一个自甘堕落的Beta -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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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到车上的时候,晏英博比任何时候都要规矩。他被绑在儿童座椅上,晏邢宇坐在他边不远的位置闭目养神。杨至荣则在副驾驶座忧心忡忡,一会儿看手机,一会儿从倒后镜里偷看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影。

    晏英博将手放在膝盖上,没安静多久,又蠢蠢动起来。他看看自己的父亲,又从倒后镜里和杨至荣对视。他问:“杨伯伯,我们去哪里呀?”

    杨至荣神闪烁:“这个……”

    他迟迟没有回答,晏英博的眉就皱起来了。他的嘴和他的眉一起撅起来,显十分愤怒的模样,他说:“杨伯伯,我们去哪里?”

    杨至荣还是不敢说话。半晌后晏邢宇开了:“去见你一直很想见的人。”

    接来晏英博的就完全无法顺从地贴在座椅上了。他在安全带里扭来扭去,像条煎鱼。有晏邢宇在的时候他的脾气总是收敛许多,不过耐心毕竟有限。快到机场的时候,晏邢宇着晏英博的脑袋,嫌弃地说:“再动我就把你丢去。”

    晏英博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他从两岁开始就跟着全世界到飞,还没到五岁就去过八个国家旅游了。对于这趟未知的旅程他显然是兴奋不已,毕竟父亲能带着他门的机会简直是微乎其微。等舱上彼此的距离都不近,晏邢宇自己一个人坐一排,让晏英博跟着杨至荣坐,晏英博一开始差起来,然而晏邢宇不为所动。总之等他们到b市的时候,已经是午了。

    他们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到达酒店,晏英博在餐厅里向晏邢宇撒:“爸爸,我想吃芒果香蕉船……”

    晏邢宇对杨至荣说:“给他一份炒面。”

    炒面味还不错,但晏英博本不吃。他心心念念着芒果香蕉船,但是晏邢宇只让他快吃,吃了还要继续门。杨至荣在一旁好声好气地劝:“就给英博少爷一份甜品吧……”

    晏邢宇皱起眉,说:“浪费时间。”

    于是晏英博终于忍不住落了两天以来的第一泡泪。他在人来人往的级餐厅里委屈得哇哇大哭:“我想吃——我想吃嘛……呜呜呜……爸爸都不给我吃!啊——!!”

    杨至荣吓得到找纸巾,手忙脚地拍着晏英博的背:“英博少爷别哭别哭……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晏邢宇面沉地瞪着晏英博。要是换到往常那样,他本理都不会理晏英博的“胡闹”,早就大手一甩去了。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所以他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伸手招来服务员:“一份芒果香蕉船,一份杨枝甘。”

    晏英博在四岁这一年迎来了他人生受的巅峰时刻。在他的不懈努力之,晏邢宇最终将他抱到上并揽怀里,所以他的芒果香蕉船和杨枝甘都是在父亲的怀里吃完的,这一顿饭吃得他心里滋滋,脸上也是甜滋滋,之后也没再叫唤过。

    晏邢宇是在曾郁即将班的时候,才去到他公司楼等候的。

    晏英博和杨至荣等在车里,他一个人了车,特意站在公司门的地方。曾郁大楼的时候,一就看见了alpha大的影。班的人三三两两地从alpha边经过,有几个胆大的会抬起看他一,然后又匆匆垂去。他们的视线在很远的距离外相遇,曾郁吓了一,差撞上玻璃门。晏邢宇看见曾郁之后,就迈开脚步慢慢地向他走来。

    他走到beta面前的时候,beta局促地后退一步。曾郁说:“你……你怎么……”

    晏邢宇看着曾郁有些憔悴的脸,耐心地等着他把话说完。但是曾郁只吐四个字就嗫嚅着没有说去,所以他轻轻地说:“我来接你班。”

    曾郁眨眨,嘴角不安地抿了一:“之前已经说过了,你最好不要再来找我……”他向一边转开睛,没有抬看alpha的脸。

    “我还想争取一,”晏邢宇用一十分温柔的、像术师在请求观众给他一张牌的语气说,“我带了一个人过来。”

    这个时候,车里的晏英博终于捺不住了。他趴在车窗上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很远的地方,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但是与他对话的人完全被他父亲的遮挡住。他摇车窗,用s级alpha大的嗅觉奋力地嗅闻着远的气味。他闻到空气有一不同寻常的气息,这使他躁动不安的心疯狂地动起来。他的活跃的、除了睡觉就无法静止的双开始剧烈地想要摆动,于是他不顾杨至荣的阻止,迅速打开门从车上去。他往那边跑的时候杨至荣焦急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晏英博大喊着“爸爸”一路风驰电掣地往晏邢宇和曾郁所在的方向冲。晏邢宇微微侧回,在曾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有着和曾雨停一模一样脸的、碧绿睛的孩便势不可挡地跑了晏邢宇的怀抱,晏邢宇用大的臂膀将晏英博一把捞起来,抱到半空。曾郁在看见晏英博的脸的那一瞬间,睁大睛倒退了一步。

    “爸爸,这是谁呀?”晏英博用他碧绿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曾郁。

    ***

    曾雨停一放学就等到了前来接他的爸爸,但曾郁没上带着曾雨停走,而是先跟着老师了办公室。班主任将曾雨停的学籍档案调来:“您已经决定要走了?”

    “嗯,”曾郁朝她笑笑,“c市的公司决定录取我,也提供租房补贴,各方面……都比在这边好一。”

    “恭喜您啊,”班主任扬起祝福的笑容,“您生活条件好了,雨停的病也有尽快治愈的希望了。”

    “谢谢,”曾郁接过档案,把包里的收据拿来,“这是这个学期的缴费证明。”

    “好的,”班主任从他手上接过票据,“我问过园了,因为合同问题,这个学期的学费是不能退的,但是可以退接来三个月的伙费,明天我去财务那儿办理一,您课时来取就可以了。这个月接来的伙还是照常提供的,您什么时候要带着雨停走,告诉我一声就行。”

    曾郁应,在班主任的陪同把曾雨停接了幼儿园。曾雨停走路不疾不徐的,曾郁倒是有些慌张。他走到家里楼的时候,突然想要给曾雨停买糖吃,所以又急急地车转。曾雨停懵懵懂懂地被他带到便利店去,最终买了一阿尔卑斯。曾郁把糖放兜里,拉着曾雨停走去,他听见曾雨停问:“爸爸,我们是不是要搬家了?”

    曾郁滞了一瞬,低看beta孩。他笑了一:“怎么了?停停不舍得这里吗?”

    曾雨停摇摇,又,有些落寞地说:“我的好朋友有王小、李小华、张晓画……”

    曾郁气,矮抱起曾雨停。他看着这个孩睛,说:“对不起,停停……爸爸相信你会找到更多好朋友的。”

    他已经买好了后天凌晨五的车票。

    ***

    曾郁一见到晏英博就忙不迭地逃开,这是晏邢宇始料未及的。他以为曾郁见到这个孩多少会表现兴奋,就算没有惊喜,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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