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甘堕落的Beta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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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郁从橱柜里找用了一半的消炎药膏,草草地涂抹到后里,便爬上床,被一盖蒙大睡。

    实在太累了,他什么也没梦见。一觉醒来,是凌晨两

    睛有胀的觉,咙也的,他抱着被翻了几次,终于慢吞吞地爬起来,坐到桌前,倒了一杯

    宿舍还是像晏邢宇走时的样七八糟的零包装袋四散落,残留着一淡淡的腥味,香却微不可闻。

    打开手机,微信竟有消息来,他的心漏了一拍,开一看,更意外的,发消息的人是白曦晨,简直不真实得像梦。

    他使劲掐了一把大,确认有清晰的疼痛袭来,才颤抖着汗的指尖开对话框。

    白曦晨:小郁,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不知是不是打错了……[尴尬]有些事想问问你,有时间给我回个消息吧[愉快]

    盯着这段话看了两分钟,曾郁才默默将屏幕熄灭。

    三有一段时间,他沉迷于单曲循环周传雄的《关不上的窗》,歌词传递的刻骨的寂寞让他一度不能自,甚至在班级新年联会上破天荒地报名参加表演,唱的就是这首歌。

    为了表演这首歌,他几乎天天练到更半夜,被爸爸敲门来说吵到弟弟学习,于是只能压着嗓练习,导致他在正式表演的时候,都维持着很低的音量,听起来一丝也没有。班上同学本来安静地看着他唱,渐渐地却开始嘈杂起来,他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只一门心思地唱,直到平日最欺负人的男同学喊:“大声儿——曾郁你他妈叫呐这么小声……”

    全班霎时像炸了锅一样,爆发肆无忌惮的笑声。

    班主任站起,怒不可遏地朝“观众”吼:“安静——安静——注意你们的言辞!”

    笑着的人缓缓静来,又用“殷切”的神注视着曾郁。

    曾郁抓着麦克风,小已经开始打颤,他鼓起勇气,在一个音的时候猛地提起嗓——

    破音了。

    这,笑声就像《人传》里的狂一般,完全无法停来了。就连班主任也忍不住笑得了牙,一首歌的分就在喧闹不了了之。

    曾郁的心底有些未能完成表演的遗憾,但却又到隐隐的虚荣——看看,同学们笑得多开心啊,都是为我一个人而笑的。

    他飘忽忽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同桌梁烨在主持人洪亮的报幕声悄悄对曾郁说:“其实你唱得不错,就是声音太小了。”

    曾郁坐在位置上,不停地左右摆动,止不住激动绪的涌。一位表演的同学唱了郑智化的《手》,他觉得这同学唱得太好了,再意识关注了坐在前方的同学们的反应,他们的脑袋都朝向同一个方向,听得很认真的样

    他的心澎湃渐渐没了,脸慢慢变得通红。

    “我听见寒风,扰了叶落,在寂寞居住的巷;我听见孤单,在隐忍的夜晚,是被刺痛啜泣着的膛……”

    凌晨两,冷清的夜晚,这首歌播放起来,显得格外地凄凉。

    可是也只有这样,他才会觉不那么寂寥一些。

    ***

    第二天一早,曾郁从床上爬起来,换妥衣服,准备好上课要用的书本,再次确认了一课表,背起包门吃早餐。

    宿舍门缓缓关闭,扬起些微在飘飞的尘埃,轻盈地落在整洁的黄瓷砖地板上。桌面上摆着一件折叠整齐的天蓝衬衫,有不合时宜的突兀。

    他已经接近一个星期没有门上课了,星期四又是课最少的一天,再一踏宿舍楼大门,竟觉得外界的一切有些许虚幻彩。

    饭堂的菜没有变,依旧是每日固定的那几样。曾郁打了三元钱炒粉,声若蚊蝇地过“谢谢”,举着托盘找了个没有人坐的角落,慢吞吞解决掉早餐。

    走教室的时候,他照例坐在最后一排最边上的位置,只差三分钟就要上课了,教室里十分嘈杂,不过好在还不算爆满,偶尔有一两个余座,也使曾郁避免了上次那样问座的窘境。

    他暗暗舒一气,不敢四张望,低从书包里拿课本放在桌面。

    突然,肩膀被人从左侧拍了一

    “嗨!”

    曾郁吓了一,转一看,一张不算熟悉,却也不陌生的脸映帘。

    “终于等到你了,我还以为今天你也不会来上课呢。”相帅气的男人微微笑着对曾郁打招呼,看起来很兴。

    “……”曾郁皱着眉,一时叫不这人的名字,“你是……?”

    “啊……不认识我了?”男人些微沮丧的表,“我是小泽啊,……客人。”最后两个字,是他俯在曾郁耳边轻声的。

    曾郁猛地张大,一副见了鬼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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