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亡国之君 - 十九 梦境(chun梦,chu手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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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仪

    邓皇听完侍的回禀,淡淡看了坐在自己边的皇后。

    傍晚的时候周皇后边的人来请他,说是公主和驸要在凤仪用饭,毕竟是女儿女婿,他自然该席。

    可到了才发现,安国本没来——这也不意外,安国和她姨母也就是面上而已,听侍的风,安国大概从到尾就不知他会到场。

    周皇后端茶抿了,垂着笑了笑,“公主想必是累了,倒是臣妾白白让陛跑了趟。”

    邓皇盯着自己这位继后:“朕听闻,公主不到午时就回了栖梧殿,可有人给她准备了午膳?”

    周皇后脸上的笑僵了

    邓皇已经站起,“栖梧虽好,偏殿毕竟小了些,她和驸一起住着多有不便,皇后趁早让人把正殿收拾来吧。”

    周皇后望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银牙暗咬。

    栖梧殿云雨初歇。

    靖安公主被驸哄开心了,早先那一郁结很快烟消云散。事后的两人都有些疲惫,靖安正思索着是该勤快些趁传膳之前沐浴更衣,还是索抱着驸多温存一会儿时,就收到了来自老父亲的关怀——虽然上午才见过,但邓皇因靖安那番话忆及亡妻,心百般惆怅无可说,便又惦记起自己与发妻唯一的女儿来。

    邓皇传唤,自然不可像对周皇后那般随意。可怜驸刚刚被使用过,脚还未站稳便被公主拉着重新整装换衣。

    “冷静一。”靖安难得地善解人意,站在黎穆旁边端盆递,切切关怀。

    “……”黎穆气,才勉勉维持住素日温和沉稳的人设。他从铜盆望见自己此时的模样,鬓发散尾残红,颈侧的红痕几乎连竖起的衣领都遮不住,旁人一就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偏偏为了不让靖安坐实这个白日宣的罪名,他甚至不好唤人来服侍梳洗。

    公主平日里并不是多么气矜贵的人,由此而来的好是她边不需要很多人时刻伺候着,坏则是,除了最简单的绾发,她也不知该如何打理贵女的发饰。

    驸第不知多少次在心叹气,勉忽略自己腰的困窘,将公主在镜前,手指飞快在她发间穿梭。

    靖安笑任由他摆,难得乖巧。

    一番兵荒,等赶到榭边时,人已经起了明灯。

    看在女儿的面上,邓皇没对他的姗姗来迟发表意见。

    二月初寒未过,榭四面透风,并不是个吃膳的好去。但见识过大大小小各千奇百怪的宴私宴的夫妻二人对此都识趣地没发表异议:邓皇一直握着酒杯眺望远方,不是追思故人就是在欣赏自己的江山,关怀女儿、将人叫到跟前用膳只是顺带罢了。

    果然,酒过三巡,邓皇悠悠回神,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忆起往昔。靖安刚刚从邓皇那里得了承诺,对父亲比往日里更多几分关心,作侧耳倾听的姿态。

    直到——“看到那棵树没?”邓皇指一指隐藏在暮的树影,难得对自己这个新女婿几分好脸来,有几分老父亲的炫耀,“安国从小胆就大,缠着她母亲在里最大的树上绑了个秋千,每次都要人推到和树梢一样才开心,叫人看着揪心得。”

    顿一顿,又对着靖安摇叹气:“那可是园里最古老的树。可怜师不知愁掉多少发,生怕你将树枝祸害折了。”

    黎穆幽幽瞥了她一

    靖安面不改,仿佛一个时辰前卖惨说“母后不许我坐秋千”的人不是她一般。

    待到邓皇望向夜景时,她却伸手揽上黎穆肩,将人拉到自己边,转时柔蹭过黎穆耳尖,立时激起一片薄红。

    邓皇转回,见首两人共坐一案,一人笑斟酒一人垂眸不语,神看不什么异常。

    现在的孩啊。邓皇失笑,心又是一叹,挥挥手放他们回去了。

    ——————————————————

    “那秋千如今还在,老树枯藤久成,我今日得了个人儿,正合献给树神,以保我家宅平安。”

    公主凑在他耳边时如是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黎穆睁时,满郁葱翠

    他树丛,草木茂盛没过,脚边一泓静衣襟。

    他想起探查四周,却一动不能动,低,不知名的藤蔓缠住脚踝,将他困在原地。

    日渐西倾,车辙嘶遥而可闻。风过丛林,野草折缠宛如活

    不,不止如此。

    草木蔓延,分明以可见的速度生,并不是错觉。

    黎穆上只着一件薄衫,韧的草和低矮的木枝隔着衣服扎在上,又又麻。不知何时掌握回控制权,他意识抬手拨开前狂舞的野草。

    哪知不动不要,这一动,原本随风而动的草木瞬间活了过来,顺势缠上他的手腕,沿着手臂一圈一圈盘绕,像是猎人发现了搜寻已久的目标。

    “抓到你了。”熟悉的女声突兀在心底响起,黎穆愕然抬,四周却无人,惟前枝叶藤蔓愈发茂盛壮。

    之后的事更像是一场疯狂而怪诞的妄想。

    黎穆的挣扎换来了草木更为迅速地生,手腕上的细草不知何时变成了两指的藤蔓,枝条壮有力,轻易制止住猎的反抗。

    脚踝间的藤蔓似乎在溪浸过,灵活地钻,贴着赤肤缓慢盘绕禁锢,冰冷一路延伸。

    细小些的藤蔓则更衷于探索,沿着微敞的衣领探,很快发现了鲜的血,于是缠绕住修的脖颈,盘绕粝的枝条一结、锁骨,穿过腋,好奇地碰充血的尖。

    颈项间的藤蔓渐渐收,黎穆仰张嘴呼,温的气息却引来了猎者的觊觎,几枝细藤从脑后缠来,伸微张的畔之间,肆意侵占柔腔。

    倒是没有什么恶心黏腻的,带着一清新的草木香气。

    周被细致摸,黎穆难耐地轻哼声。挣扎间衣带早已被扯松,单薄的寝衣顺着藤蔓收的力度被轻易脱去,大片白皙的肌肤。

    的藤蔓已经缠绕到,沿着会继续向后游走,摸索到后隐蔽的

    空气静止了一瞬。

    而后,无数游走的藤蔓暴动起来,轻易撕碎了黎穆上本就摇摇坠的亵,将他赤条条悬吊半空,又像是受到什么指令一般,如一般褪去,只有缠住手脚的几藤蔓将他扯成四肢大开的姿势。

    黎穆这才看清自己:落日西倾,静——那并不是丛林间寻常的小溪,而是蜿蜒无际的河,江草丰茂,古树盘虬。

    是的,古树。

    黎穆看清那棵或许要五六人才能合抱的古树时,瞬间便意识到了这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他以为的藤蔓不过是古树丛生的枝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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