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寒心

    谁能想到一年之后，他又再度卷土重来。

    那一次还能用酒醉来借，可这一次，泠葭知，他十分清醒，她甚至能察觉他有说不的急躁与无宣的焦灼。

    这一次泠葭没有哭，可能有了上回那一次，她对这事多少有了准备，她告诉自己，女儿家总逃不开这么一天，如果那个人是他，也许并没想象那样难以接受。

    她甚至没有闭起，而是瞪大那双幼鹿一样眸直直盯着他，只见他闭双，眉依然锁。

    他的的似火炭一样，尖探她的捻，继又啃啮她的，一开始她只被动的承受，可禁不住他来回试探，慢慢的，他的吻终于离了她的，辗转吻过她的角，鼻尖，额和脸颊，连于颈间。

    他新生的胡茬过她的肌肤，卷起一片酥麻。

    原本拉扯他寑衣的玉指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纤指的肤，似铁，她整个人都陷在某玄幻之境，除了他的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远离。

    的手指顺着她的发芯，拂过耳垂，向纤颈，又在白腻腻的锁骨连了片刻，便悄无声息地从领，覆上藏在锦绣堆里的那双玉鸽。

    想是她还年少，小巧的玉还略有些单薄，此时正在他的掌瑟瑟发抖，端那颗樱桃犹幼鸽喙，在他的指间轻啄戏吻，他开始不安于这样轻柔的抚，不觉着力握了它，于是惹来她的一声唤。

    她痛呼起来，手上重又开始使劲推拒，于是他连忙放缓了手上的力，继而又轻慢捻起来，他分神观察她，致的小脸隐隐泛起红，闭着双，贝齿咬，却还是难以抑制住泻一两声。

    这是一她从未验过的经历，她竟觉得自己已不是自己，男女在逐力之间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她无法与他抗衡，不是力量还是别的，她只能听之任之。

    他们缠在一，一片凌，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幅画面。

    那是个极大的男，他像山一般的躯将母亲困在床上，他也撕扯母亲的衣裙，啃啮母亲的，母亲赤的大卡在那人的腰间，床榻晃动地吱呀作响。

    她本来躲在碧纱橱和养娘玩捉藏人，后来听见母亲的哭声，偷摸来，就见到那一幕，她还以为那人要吃人，刚想冲过去救母，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捂住嘴给裹挟走了。

    直到她被人带到一无人的地方，她才看清后的，原来是养娘。她还要冲去救母，却被养娘拽住，养娘不让她去，说她母亲不会有事，他们也在玩游戏，就像她们玩捉人的游戏一样，母亲输了，被找到了，所以才被那人惩罚。

    她当时太小，她对养娘从不质疑，所以她信了。可她直到这一刻才忽然意识到，她正在和她的母亲经历同样的事。

    不要！

    一声凄厉的呼喊从她的里发，浑无法抑制的颤抖，胡挥动的手臂打翻了矮桌上的灯盏，灯油落在褥上，豆大的火星就燃起方寸火势。

    傅燕楼一把抓过引枕压上去，方才熄了火势。

    抬再去瞧她，正拉拢着衣衫往榻角缩去，一臂横在前，满脸戒嗔与防备。

    傅燕楼拧眉看着她，想自己一路年少功成，鲜少有求而不得之事，难不成她真成了他这辈的痴心妄念？

    人人都说他霸王，可他从未迫过她什么，若她真的不愿，他亦不会勉，男女贵在你我愿，若是行为之，他知她亦会顺从自己，可那样不但伤害了她，更折辱了自己。

    泠葭鼻，大公救我脱苦海，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只是我原想为为婢，一生听凭使唤，无有不从。

    傅燕楼一瞬不眨地看着她那儿似的红一开一合，直觉腹那邪火愈发难抑，他冷笑一声，我不缺人使唤。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泠葭也是憋了气，只把儿一闭，起，声:那便来吧，我孤遗世，无，这您既想要就尽可拿去！

    傅燕楼怒极反笑，你觉得我是那等喜好渔之徒？如今他才知，原来这世间有利可以伤人于无形，他早早捧一颗心，就勿怪人家三言两语就将它盘剥得鲜血淋漓。

    听得这话泠葭也知有些过了，忙睁开，见他已直起，看都不看她，反手将半褪的寑衣拉拢上，声线清寒，你走吧，放心，你既不愿，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他向来说到到，可她听得这保证却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明明他放过自己了，可他如今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又令她莫名烦躁，怎么会这样？

    我帮您泠葭见他自行穿衣，担心他左肩伤刚料理好，一番动作恐又要崩裂，连忙爬起来想帮他穿衣，可指尖都没挨着他衣角，就被他闪躲开。

    不早了，去歇着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他丢她，自行回了寝，只留她一人呆坐。

    原本上起了汗，可现冰凉一片，她收拾好自己，失魂落魄地回自己的，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