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 - 四十九、羊脂膏(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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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羊脂膏(二更)



    屋外起了雨,吵吵闹闹地打在窗上,有氤氲的气顺着隙透了来。

    空气里燃着的燥,叫人心莫名焦躁。

    李玄慈坐在桌边,指节一扣着木桌,哒,哒,哒,沉闷又枯燥地重复着。

    又将今日景在脑过了一遍,确定古怪定是在那桥上的女上。

    妖法,蛊,撞邪,咒,似乎都有可能。

    但如今唯一一个、了解这些奇巧的人,已经成了个傻

    更蹊跷的是,他们了同命结,同生共死,但十六缺了心智,他却没有一异样,这究竟是要害这小士,还是冲自己来的。

    李玄慈被十六拖一片迷雾里。

    这世上本没有不成的事,他向来无往不利,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困住他,一切荆棘都不过是注定要被他践踏在脚的残渣。

    可如今,却仿佛握住了细细的麻绳,他不断拉扯,却发现原来它缠在自己上,正在一寸寸收

    而前这个惹祸,便是那绳,等着他犯错,作茧自缚。

    而罪魁祸首正赤着脚,坐在他的床上,吃着白日里买来的驴打,吃得手上全沾了黄豆粉,连这也不放过,一手指得不亦乐乎。

    李玄慈走了过去,居地看着这自娱自乐的小傻,她抬望这阎王,睛弯起来,笑着举起自己了一半的手指,向他卖乖:哥哥吃。

    在这样疼的状里,李玄慈心居然生起些好笑,这小士,无论是平日还是傻了,都这样会气人。

    十六还要伸那脏兮兮的手去抱他,被李玄慈一指戳开,毫不留面地说: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偏这时窗上白光忽闪,雷声大作,把十六吓得立刻缠麻一样缠住他。

    我要和哥哥睡。她挤在李玄慈怀里,白白一张小脸,小声求着。

    不许。可惜李玄慈对小孩没什么耐心。

    但现在的十六不是平日里懂事听话又怂包的十六,如今她脑拢共就使一,一旦不能得偿所愿,睛一挤立要哭。

    敢哭就把睛挖了。李玄慈冷着脸警告。

    不过这招对付怂包十六好用,对傻瓜十六不行,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非往李玄慈怀里钻,还噎噎地一个劲撒,要哥哥抱。

    李玄慈大概也是一回遇上这样压不扁、骂不听、打不得、吓不乖的铜豌豆,还一刻不停地掉着金豆豆,实在让人疼。

    他准备去叫金展来看着这小傻,可刚要挣脱缠得死的十六时,他低看了一

    怀里的人那层薄薄的衣也散了大半,里面光洁的肌肤,错开的领里,似新月隆起,浅浅一痕,如同凝了的羊脂膏一样。

    发也松散着披在肩上,上还有些黄豆粉,被她伸去,在角留痕。

    再往上看,十六角都哭红了,倒暧昧得似染了胭脂,一双圆睛被泪染得亮,怯怯地看着他。

    像是掉陷阱的羔羊崽,绒又洁白,着一膘,无知地等着猎人的屠刀。

    她里那毫无来由的信任和依赖,足以燃任何人心暗,只有将这无知天真的弱小生命拆解腹,才能稍稍平息暴戾的恶意。

    李玄慈静了一瞬,然后骂了句脏话。

    以往,他不痛快了,就能有办法解决那个让自己不痛快的人,刀见血,机关算尽,都能净利落。

    骂人,倒是第一次。

    他极快地手,用棉被将十六裹了个严实,然后警告:不许动,不许说话,闭睡觉。

    又补了句,不听话便将你扔去。

    十六立刻乖乖闭,不一会儿,竟真的睡着了,剩李玄慈在旁边,气息莫名翻涌,克制着不知从哪升腾起的想要杀人的望。

    李玄慈再睡时,已不知几更。

    他睡得不踏实,被困在浅层的浑沌里,既醒不来,也不成梦,心似乎牵挂,牵扯着让人心神不安。

    昏昏沉沉间,总有斑斓彩闪过底,留暧昧的残影。

    那彩又似乎凝了实状,化了层层迭涌的波浪,轻柔地舐过他的每一寸。

    连大脑的神经都被麻痹,沉醉在这荒谬又溺人的快

    他的骨腐蚀在这浪里,消殆尽,浑都酸得很,只剩那如同女人柔的手一样的浪,一层层地涌他的骨里,潜脊髓里,将他缠得几乎窒息。

    李玄慈的呼不自觉地停滞了一分,如同溺一般,意识在清醒和沉迷之间上来回,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愉,只觉得灭的窒息又生无尽的快

    他看就要完全沉底,却又在荒唐里生神智,生生挣扎起来,拼尽全力争夺自己的意识。

    突然,他在黑暗坐了起来,背脊全是的冷汗,得发疼,脑那些暧昧的残影依然在底不断闪现着。

    可边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李玄慈意识地警惕着望向旁边,却见到缠得和个蚕蛹一样的被里,十六落了满的汗,脸烧得发红,缠在被里蠕动着,嘴里是依依颤颤的

    他心一凛,将人从层层棉被放了来,毫不留地拍着脸,唤醒醒。

    十六迷迷糊糊睁了,却不见清明,里只落了他的影,一扑了上去。

    李玄慈只觉在黑暗,忽然一个极怀里,得很,像膏脂的,连撞上他的骨都要变形,又得很,恨不得将他化。

    活生生的,散着气,了些许光洁的肌肤,与他的在一起,便是一阵令人发麻的快

    温在他膛上,乎乎的,生生的,在他怀开波澜,扭动着,挣扎着,不要命一般。

    面,一方汪汪、,撞上他还未从梦平复来的,漾开暧昧的,层层氤氲开来,只轻轻一碰,就听见缠绵的声泛滥,让人耳

    而怀的人,还轻轻地叫起来,声音得掐,却又着不该有的媚,勾着颤着,叫人发疯。

    哥哥。她颤着声音叫。

    十六好奇怪,十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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