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病态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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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达也觉自己背后发麻，仿佛有一簇火，顺着他的脊椎攀上他的后脑，然后炸开了，他整个后背瞬间了一层冷汗。

    剧组的其他员工也没反应过来，以为他们还在走戏，片场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陆达也将台灯往后一扔，跪到白珍妮旁，去看她的脸。

    韩茵，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吓我！他想检查她上伤了没有，但又不敢上手。

    白珍妮仍躺着，转过来看着他，皱起了眉：你嘛？

    陆达也急得结了：你，你有没有事？疼吗？要不要？

    白珍妮瞪大了睛：陆导，还没卡呢。

    陆达也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四看了一圈，果然没人喊卡，机还运作着，但是摄影，场记，大家都面面相觑，大概是觉得陆达也还在演戏，但节，台词都错了，他们不知该不该喊卡。

    陆达也一气这才缓上来，他的额都渗了冷汗，摆了摆手，说：别拍了，叫医务过来。

    他转看着白珍妮。白珍妮正捂着耳朵坐起来，嘴里嘟囔着：也不收着力气，陆导，你对我那么不满吗？要这样公报私仇

    陆达也抓住她捂住耳朵的手，去看她的耳侧。台灯应该是打到了她的耳朵，她耳廓上缘红着，和她雪白的脸颊对比鲜明。

    这时片场的医务助理带着医药箱跑了过来，陆达也让开位置，让医务检查白珍妮的耳朵。

    医务简单地看了一，说：没事，就耳朵被打了，有红。韩老师吗？

    白珍妮：有。

    陆达也问：什么觉？是因为刚刚我打的

    太累了，这两天老是。白珍妮对医务说，抬看着陆达也：陆导，您拍戏追求真实效果，不小心打到我了，这很正常，我理解，您不用觉得抱歉。

    陆达也还是说：我应该收住力气的，是我不对。我之前还提醒过你，让你躲着，你为什么不躲？

    白珍妮被医务扶着站起来，着自己的耳朵，突然笑了声。

    陆达也皱眉：你笑什么？

    白珍妮仍歪着嘴角笑着，笑容里带着嘲讽，她问：还拍吗？还是散了？

    陆达也才想起来这茬，冲着片场所有人喊：今天收工了，明天继续，大家辛苦了！

    向片场外走的过程，陆达也还是不能理解白珍妮刚刚的笑，为此专门走到她边：刚才是我不小心我还是要问你，你刚刚笑什么，想讽刺我什么？

    白珍妮拿着小电风扇着脸和脖，声音被电风扇的风变了声，耳让人觉得：没什么，就是看你刚刚着急的样觉得有些好笑。

    陆达也嗤了一声：怎么好笑了？

    白珍妮瞟了他一，悠悠地说：陆少记不够好呀。半年多前，在刘导的剧组里，拜您所赐，我死的那场戏，可是被钝刀实打实砍了好几次呢。

    陆达也想起来了，当时他在《危》剧组，因为筹划拍《病态系统》的事，分乏术，异常焦躁。恰巧他在那戏里的角也是暴躁、诈的，他也就借着角更加肆意妄为了一些。街角打斗，阿阮替柳雯挡刀的那场戏，他有意无意喊错了几次，白珍妮也就挨了几次砍。

    这事自然无法辩驳，陆达也自觉理亏，禁了声。

    白珍妮看他的样就知，他肯定是一时没想起来当时他的所作所为，被她突然提起，气氛有些尴尬。

    还是陆达也先开的：你还记恨我呢？

    白珍妮轻哼：为什么不记恨？你既不尊重我，还伤了我的，凭什么不记恨？

    怪不得。陆达也想，他在《危》的时候的几件事的确是混，那么白珍妮对他这个态度，自然是不奇怪了。

    回酒店之前，陆达也又以说戏为名义，把其他人支开，把白珍妮拉上了他的车的副驾。

    对他这一白珍妮几乎是习以为常了，她懒洋洋地坐在副驾，问：今天打算耗多久再回酒店啊？

    陆达也坐在驾驶位，向她侧了侧：想跟你说清楚几件事。

    白珍妮斜瞟了陆达也一，心里在嘀咕，不知他今天又犯什么病，估计在片场提起之前发生的事，惹到他了：边开边说不行吗？

    陆达也于是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他是北京人，但是讲一非常标准的普通话，只偶尔冒一两句京腔，语言天赋很好，为了各角，学过各语言，各音。这其实也增加好，只是白珍妮困了，听他用那么板正的声音说话，实在想睡。

    之前，的确是有过不尊重你，现在没有了，你还要记多久？陆达也问。

    白珍妮将椅背调去，闭上：有多久记多久吧。

    陆达也：杀青之后你想回猎，还是想去哪？

    白珍妮自然是不想回猎，但是不回去，又能去哪呢。她不吭声。

    陆达也看她不说话，沉了一会儿，说：那个赌，算了吧。

    白珍妮轻哼一声：那也请你不要对我再有什么非分之想。

    陆达也瞟了她一。她靠得低，这一他没瞄到白珍妮的脸，只看到了她的。她穿着一条柔的粉连衣裙，两条细白的搭着，双之间形成的Y字惹人遐想。

    他收回目光：男人都是这样的，如果谁对你没有非分之想，那是骗你。

    白珍妮轻笑，觉得他这话说得怪，没搭腔。

    陆达也接着说：今天和之前，都是我不对。我答应你，杀青之后，我给你找几个广告，等到了宣发期带你跑宣传，前后加起来应该还能有两个月。拖到冬天，大概就到《危》的宣发期了。这样，你可以在间都不怎么回公司。当我赔罪了。

    白珍妮听到这话，惊讶地睁开睛，盯着陆达也的侧脸。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她怀疑：我从没说过我不想回猎，你安排这些什么。

    到陆达也笑了：是么，那我看你老板来找你，第二天你也没有多兴啊。

    白珍妮无语。

    陆达也：反倒是你的小助理，开心得藏不住。她大概是觉得在我的剧组，你就是在受罪，指望你们老板把你们救回去吧。

    沉默半晌，白珍妮开：你倒也不用到这个地步。

    陆达也答：那多亏了合同定的苛刻，你公司现在也没法让你轻易回去。这没什么的，再说了，我喜你，这些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