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空位仍有缺

    84.

    那天余有年在拍戏，休息的时候小乔把手机递给他，说一个叫范空的人打了几次电话过来。余有年赶拨回去，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活到死》报了金爵奖和金奖，最佳影片，最佳编剧，和最佳男主角。

    余有年听着数了数：怎么没有报导演奖？

    范空说：要是拿了最佳影片和编剧对我来说也差不多了。

    这自信心有吓人。

    余有年骤然反应过来：你报了最佳男主角？

    没错。能围。

    这选还没开始选呢，范空的话就说这么大了。

    不是，你怎么报这个奖啊？

    有信心的奖为什么不报？

    哇余有年说不话来。最后范空说了什么他没记住。

    小乔在一边听着，等余有年挂断电话后一把扑到他上：大哥大哥！你是不是要当影帝了？余有年捂住小乔的嘴往角落里拖。小乔仍喋喋不休：太厉害了！快！给我签一打照片，让我赚外快！

    余有年掐住小乔的脸：这事谁都不能说，听清楚没？

    小乔了。

    晚上洗完澡后余有年被过来串门的全炁抱着晃了好久。怎么办，我太兴了，我就说你能拿奖的！

    余有年用鼻重重地呼气：明天就去撕了那女人的嘴。

    怎么了？她也是替你兴啊。你不知她在我房间里尖叫了多久。

    余有年把人推开，颦著眉：你俩神病，搞得像已经得奖了一样。

    导演报了你上去就是对你的肯定，他又是标准和要求都的人，这当然值得兴啊。

    余有年睨著那个十分自然躺被窝里的人，撇撇嘴：我看你来蹭床才是真的。

    全炁两一闭装睡去了。

    《困兽》拍摄结束后，余有年接到《独善其》第二季的录制邀请。他秉持着有钱赚就不会累的原则，转加了节目的拍摄。

    人员变动不大，但大家对他的态度起了微妙的变化。余有年没有与人恶过，其他艺人原本因为他游戏玩得好，多少都有些忌惮他。现在他因为《活到死》爆红了，那些忌惮便烟消云散了，大家更愿意跟他凑一起玩。余有年还是该骗的骗，该老实合作的老实合作。比较令人惊讶的是骜加了节目成为了固定演者。余有年当爹又当妈地带人闯关。

    余有年在忙拍摄综艺的同时，全炁接了一商业电影《狗尾草》。再没过多久就要组了，全炁却接到杨媛的电话。

    那边的制作团队好像要换人，导演的酬劳不知怎么谈崩了，投资商想要加的容导演又不愿意拍。

    什么容？

    植广告啊，戏啊。

    这个剧本全炁觉得还行，奋斗过后有一个大团圆结局，不像文艺片那样奋斗奋斗著就落得一场空。可是如果剧本照外行者的要求改变太多且不合理，全炁想拍的望就没那么大了。

    杨媛说：你先别想太多，照目前的剧本去准备。要是改得太厉害还是得靠演员的戏抢救。

    杨

    我知，我最近在接洽几个文艺一的剧本，等你忙完这个就可以演回老本行了。

    全炁半忧愁半喜地继续琢磨手上的剧本。有时候他会带上纸本到余有年家，他写笔记，余有年看节目台本。两个人都工作得累了就放仓鼠来玩一会儿，饭，聊天，过著很平淡普通的生活。余有年没有过问全炁的剧本，只在对方试图留宿的时候手脚并用地把人赶到门。

    最近我家楼狗仔又多了，你注意一。

    全炁只好上余有年买的假发，短短卷卷的，像麦当劳叔叔，还有一副框镜。他顺从地让余有年帮忙调整造型，最后离开这个令他连忘返的地方。

    85.

    《独善其》第一季最后一集，节目组带艺人去看以艺人名义过的善事。余有年印象特别刻的是一个农村里的图书馆，节目组资建馆，书是节目粉丝捐赠的，有新书也有二手书。

    图书馆有两层，底是文读，楼上是外语读。在节目正式开拍之前余有年溜了馆里，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给五、六岁的弟弟唸故事书。弟弟心急，猛去扒书想往后掀，被哥哥喝止了。

    你要轻轻的，书撕烂了别人就不能看了。

    余有年随手几本书，全都包了透明书，页没有折角或是破损的地方，也没有被画。这对年纪小的孩来说不容易，可见他们有多珍惜这一座图书馆。

    第二季拍了有一段时间，也播了几集，余有年几乎每一集都有一个新的搭档对上搜。

    今天拍摄结束拖了一时间，他赶上凌晨前最后一班飞机回家休息。骜问他怎么不在当地休息一晚再走，余有年只笑笑不说话。

    了飞机，余有年火烧地钻一辆轿车里。四周没有粉丝，因为他之前在微博上放话，凡是接机送机的人先自行去派所备个案，理由是扰公共场所秩序。他跟派所是过不去了。

    驾驶座上的卷司机给余有年递过去一杯可可。余有年晃了晃杯不满地质问：为什么只有半杯？

    半夜喝这么多甜的东西不好，你回到家睡觉又要起夜。

    嘁。余有年继续质问：所以你就帮我喝了半杯？嗯？

    司机笑而不语，余有年上手掐人脸：姓全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这么厚？

    全炁被掐得嘴角漏风：近墨者黑。

    余有年翻了个白，一边喝可可一边玩手机，倏忽低声叫：要死了，又上搜。

    全炁专心开车，脸上一阵别扭：这次又是跟谁？骜哥？

    余有年咬著杯沿齿不清：跟你，行了吧？

    全炁诧异地快速瞥了副驾上的人一，怎么回事？

    余有年仰把可可喝完才说：就让你别每次都来接我你非得来，他们现在说我被包养了，金主呵护有加接送。

    对外余有年是没有团队的个，而全炁每次都乔装又不车没让人拍到，能造谣的空间就大了。不仅有图，每次都是同一辆车，真的有接有送。全炁哭笑不得，对不起。

    余有年拧眉：你什么歉。对了，你这车登记了你的名字吗？那群狗仔会不会查来是你？

    全炁阿龙那老谋算的笑容：车是我表哥的。

    余有年靠在车窗上向全炁抛了个媚，缓缓：敢我是被你表哥包养了。

    全炁听了立皱起眉，想训斥又不忍地喊了一声：小余。

    余有年要笑不笑地了全炁的：没大没小。

    当天凌晨余有年又被论，他转发了那条造谣他被包养的营销号微博，说：金主空位仍有缺，迎广大群众踊跃应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