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送

    21.1

    最近几年国的综艺节目百齐放，不是原创的还是抄袭的，都让人看不过来。姚遥虽然是偶像组合，但最近公司让他往演员方向发展，便让他上一档跟演戏相关的综艺节目。别的同类型节目都以资演员或者导演为导师团和驻嘉宾，《Action！》剑走偏锋，邀请编剧作为主要导师，每期会有不同的导演来跟编剧搭档，挑选演节目的演员在现场舞台演原创剧本。

    姚遥一早到电视台化妆间等候，椅坐不住，化好了妆便在三平米不到的小空间里来回走动。当他看见那油漆剥落的门被打开走来余有年时，立即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搂住。

    “老余，总算等到你了！”

    余有年只觉得前一，退开半步才把来人看清楚，刹时愣住，“怎么你……你也在这节目里？”

    姚遥把人摁到椅上，招来化妆师给人化妆。“你儿没告诉你吗？”

    “他知？”

    “是啊，他老早给我打电话让我带着你闯江湖。”

    一旁的化妆师惊讶得顿住手脚，她显然不认识前的演者，嘴没憋住把疑问问：“你儿多大啊？说话这么老成？”

    余有年给了姚遥一掌，说：“你次给他化妆就拿针把他的嘴先上。”

    姚遥嬉笑脸地蹭到余有年旁，问在化妆的人签了哪家公司，竟然给他安排综艺。余有年说没签。

    “那你自己跑回来的？”

    余有年虽然拍戏时被化过妆，但仍是不习惯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在脸上刷来扫去。他朝姚遥翻了翻才说：“你弟叫我来上的。”

    姚遥怪腔怪调：“‘叫’？”

    余有年在上粉，不好大动作，“‘让’我来上的，行了吧？”

    知了一个小秘密后的姚遥终于安心地在沙发上坐好。电视台里有大大小小的化妆间休息室，大小的分与艺人的地位相匹，因此当骜打开门走来时，两个在打闹的无名小卒呆立在原地。姚遥先反应过来，哈腰跟骜打招呼。余有年低眉敛眸跟着，真应了姚遥那句带着闯江湖的话。

    骜着一张说好听叫“随和”，诚实一叫“没辨识度”的脸，压了压手掌让两人放松，“我只是来看看一起演的伙伴有谁，别张。”在别人自报家门前他先开了：“你是姚遥对吧？你是余有年？”

    骜能姚遥的名字不稀奇，姚遥好歹在圈里呆了三年，但能说余有年的名字就让人惊讶不已了。余有年笑笑不说话，只当骜提前了解过演人员，他站在一旁观姚遥的社活动。

    骜一随和，姚遥就开始，初次见面却话不少：“您不是一直忙着拍戏吗？怎么会有空参加节目？”

    骜双掌竖起作推拒状，“‘您’字太重了，我们只差一岁，直接叫名字就好。”

    姚遥不笨，立改：“‘老师’！我演戏经验比你浅太多，得让我叫你一声‘老师’。”

    骜这回不推拒了，反正时大家都互喊“老师”，他便应了来，然后转过笑容满溢地问余有年：“你是哥哥还是弟弟呀？”

    余有年压弯角说：“老师，你随意。”

    “那行，余老师。”

    姚遥跟骜闲聊工作上的现况，余有年在一旁学着全炁安静地听着。

    虽然骜得不突，但正巧是他的优，可塑，不像一些有明确风格的演员，限制了可发展的戏路。科班生的骜一行就获得大众的肯定，这几年稳扎稳打，总算在被量颠覆的市场一角没被淹没掉。看不几年就能摘得影帝的殊荣，却突然暂时放演戏的工作，跑来参加综艺节目。虽说也是演戏，但这当不了影帝啊！

    余有年看着嘴上说自己演戏演得有累了的骜，脑海里想像全炁走红毡夺奖杯的样。那个熠熠生辉的人肯定不会说“演戏演累了”这话。余有年见谈话氛围洽，有他没他分别不大，便掏手机给全炁回复信息。

    之前听课结束后，全炁问过余有年喜看什么类型的电影，余有年不挑，全炁便每周给他介绍一经典老片。一开始余有年还不明白全炁的用意，等全炁问他几遍看了没，才意识到这是对方在给他布置作业。余有年只得著看。谁知那些老电影不仅不难看，还能看很多现代影借鉴或致敬的影。余有年越看越起劲，像是当起了考古学家。

    他刚跟全炁分享完自己看《后窗》（1）时家里的灯泡突然坏掉吓一大的经历，骜转过看他。

    “这节目应该张的，每周是不同戏剧类的题材，编剧得短时间想好剧本，由导演来排。说是以演员为主的节目，但更多是看编剧的发挥，毕竟每个人擅的类不同。”

    余有年最近听全炁讲了电影历史，以前有过明星买单的时期，现在有看重导演的时期，但好像没有过以编剧为亮的时期。余有年说：“编剧也苦的，让观众重视他们的劳动成果也好。”

    熬笑得温和，不着痕迹地向余有年挪近两分：“确实，我也这么觉得。”

    今天的录影相对简单，基本上就是让没什么名气的演员和一直不为人知的编剧个脸，大导演和知名演员是来给节目加持用的。其实所有人包括导演和编剧都是参赛者，会据节目组的要求凑成不同的组合，每隔一段时间产一个作品，由现场观众评分，但评分只针对演员，没有淘汰赛，最终谁总分最的就是当季的冠军演员。

    余有年没见过世面，对什么都到新奇，反倒没那么张。骜从一开始就挨着姚遥和余有年站着或坐着。一些余有年不太清楚的人上场了，骜便给他简单介绍，连姚遥也听得全神贯注。每个导演，编剧和演员上台时，大屏幕上都会播放一段他们的作品集视频。余有年目前就只有三个作品面世，时不足，有些画面现三四回，拼凑起来有寒酸。

    差不多压轴上场的骜在被介绍完后，靠到余有年边说：“你手上还有一个作品快要来了吧？一定很亮。”

    圈里的信息度通，余有年明白，但别人没必要跟自己说好话。他朝骜抱拳：“借你吉言。”

    第一天的录影没有比赛，只讲解规则。每次对决前每个人都需要摸球，摸到同颜的人便是一个小组。这次主题是戏，同一组里导演，编剧，男女演员各一。一周得产十分钟剧本外加排戏，一周后舞台上见。节目没有其它杂七杂八的环节，第一天的录影相对简单地就结束了。

    了行后余有年觉得比较麻烦的是卸妆。他没有随的造型师团队，工作结束就得自己打理自己。他坐在休息室里胡著脸，随手接听起全炁打来的电话。

    “今天的录影顺利吗？”全炁那边有吵杂，有人在讨论拍摄安排。

    余有年把脏了的卸妆棉扔掉，在姚遥关切的神坐到沙发上细声说：“新鲜的。”然后断断续续地给全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