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戏 - 十八、贺友祝其人【番外】

    他开始重

    但他是同恋的事已经传开了，男同学要么避着他，要么对他开玩笑，贺友祝打架凶狠，大家不敢明着说就背后编排，然后孤立他，些不的恶作剧。

    这，无论他是不是真的gay，全校师生及其家也都知那张图真的是来源于他了。

    贺友祝度过了看似平静的初二学期，他年级升，三年级又毕业，凭借个和凶狠的打架风格简直混到了校霸一般的地位，有时候收的保护费比学校收的学杂费还多，他乐坏了。

    他们一家在年三十那晚终于坐到了一张桌上，贺友祝炒了几个难吃的菜，给他们一人了碗饺。三人平静地吃完这顿饭后，他的父母向他通知了双方决定离婚的消息。

    经过一年多狗屎一样的生活，贺友祝已经见识过了这世界能多恶臭，他不屑于听老师们夸夸其谈，那些话并不能帮助他看到哪怕一丁的希望。他觉得自己这辈注定要烂死了在霾之了。

    在他陷自我质疑与恐惧的同时，他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父亲轨了。这不是普通的轨，通另一方的丈夫发现了二人不齿的，一举将此事告到了单位，工作日，在职的所有员工一并目睹了被绿家属是如何先揪着女方发扇掌，后对着他父亲拳打脚踢。

    因为贺母收低微，她决定搬回娘家和贺友祝的外公外婆一起住，将职工大院这房租去贴补生活。贺友祝不喜他的外公外婆，他们更亲近自己的儿，也就是贺友祝舅舅一家，对贺友祝和他父亲都看不上，而且他的表妹总是在外婆家吃饭，表妹年纪小却嚣张跋扈，难以相。

    成为那样的人，是同恋也会受人尊敬，成为那样的人，就有生活幸福的机会。

    年轻且贫穷的贺友祝把上的钱都掏来，买了一包烟，从此学会了烟。

    但不喜也没得选。

    很多老师也对他怀有偏见，只有一个新来的女老师不这样，女老师是教英语的，刚从师范大学毕业，人漂亮又时髦，班里学生都喜她。

    贺友祝无所谓。他开始觉得自己本就不属于这大集，他是同恋，跟一群男的住一起本来就荒唐，况且他还在网上找到了自己的同类。他跟在网上认识的同恋们友，假装自己是成年人，看对方发来的照，也给对方发自己的照，归属令他的心变好，哪怕归属地是泥潭一样的地方。

    网吧也渐渐成为他除了寝室之外待得最多的地方，然而上网要钱，他没钱，一开始就帮同学写作业抄答案，后来成绩越来越差，只好跟着校外的混混们一起抢钱或替人打群架赚个仔钱。同学和老师都开始讨厌他，连同寝室的人也渐渐不和他说话了。

    他妈很生气，但更令她生气的事还有大把，比如舅舅尖酸刻薄的讽刺，比如街坊邻居明里暗里的嘲讽。他妈继续着冷饮店的生意，只不过从这个小学门搬到了别的小学门。

    同恋事件证据不足，不足以证明贺友祝同学真的是德败坏的人，而打架斗殴，虽然确有其事，但是对方也动了手，所以给贺友祝同学记个过，再给他一次改邪归正的机会。

    她刚一调来就听说了贺友祝的事，办公室的一众前辈老师纷纷在为同恋的份咋，英语老师却觉得这不值得大惊小怪。上课后，她特意观察了贺友祝的状态，私将他叫到办公室聊了聊。

    从此晴天霹雳，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这世界上并非所有男人都喜女人，有一些男人跟他一样，只会对男人起反应，他们被称为同恋。

    贺母再一次以泪洗面，不过这次她也像是心死了一般，只哭了半宿就停了。对贺友祝说：学校请家，我去，只求你念完初，之后再怎么样随你便。说罢又多嘴一句：你们父俩都是来向我讨债的。

活对他变成了一折磨。

    老师说：我不知，但肯定不是大家都仅有初平的这里。你要往上走，去读，接受更的教育，接那里的世界。

    他拼命地想为这个家什么，想修复父母岌岌可危的关系，却什么也不到，而每到夜，自己是同恋的事实又反复折磨着他，他的生活陷黑暗，仿佛再也看不到光明。

    他浑浑噩噩度日，期末考试时基本科科全挂。

    他的母亲日日以泪洗面，不敢门，生怕被人耻笑，连冷饮店也一并关了。他的父亲整日沉迷烟酒，神颓靡，绪晴不定。贺友祝度过了人生最煎熬的一个寒假。

    她说同恋没什么，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有很多，她大学导师就是同恋，有个当医生的伴侣，虽然两人没法结婚但是生活在一起很幸福。她告诉贺友祝，越是界开阔的人越不会对别人的向指指，你现在的痛苦源于环境对你的偏见，只要你离开这个环境，去到一个大家都开明开化的地方，这些偏见就会消失。

    他在网吧跟男网友聊的的对话框被另一个混混同学拍了来。对方将那张不算清的偷拍照大肆挂到了校园贴吧里、自己的QQ空间里，八卦像病毒一般快速传播，贺友祝得知消息二话不说把人打了一顿，结果反而被动，闹到了校方都知的地步。

    年轻气盛荷尔蒙充沛的贺友祝被撩得抓心挠肺，他给对方发自己的大照想换对方吐烟圈的照片——这时候他的已经的相当可观了——对方却犹抱琵琶，非说等他学会烟，就跟他见一面，当面给他看。

    遭遇了这一切，贺友祝开始变得有些自暴自弃起来，他同恋的困扰还没有解决，又在新学期到来前多了个份，低保。

    而怀绝技的男网友的真实面目其实是个擅聊的年农民工，第一次视频聊天不到半分钟，双方主动断连，他们都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年人／小孩儿。

    家里没有什么财产，离婚就更加容易，他和房归他妈，存款父母对半分。其实也没有多少存款，初三一过，贺父就离开了，贺友祝不知他妈还有没有他爸的联系方式，反正他爸走之前没留给他。

    贺友祝没有哭闹，他只觉得疲惫和迷茫。

    贺友祝看到了希望。同恋不仅仅意味着网上那些到约炮劈找同妻、被人骗财骗得病、受尽人歧视侮辱的群，还有像导师那样、有面工作和优秀伴侣的人。

    哪里是大家都开明开化的地方？贺友祝问。

    因生活作风败坏，他父亲被除职了。

    他地厌烦这些。

    于是贺友祝继续念书。

    贺友祝打心底里觉得辍学也没什么，但她母亲在这件事上态度奇的，那架势就真如她所说，只这一次了，之后再也不了。

    贺友祝在一个网友的唆使学会了烟。对方问他会不会烟，他说他不，对方却说不会烟怎么算男人，又调戏他，说看没看过用烟的？

    他不知自己该问谁，父母不可能，老师更不可能，同学也不行，最后他一个人偷偷去了网吧。

    乐极生悲。

    但英语老师却告诉了他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