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红 - 1

一件扯了半天才找到标签，但是D好像还有好几，例如36D跟48D。什么意思？在自己前比划了几，好像差不多，于是随意抄起一个36D的，为了省钱连塑料袋都没要就结账走人。

    回到“家”，她刚租的地室，疲惫一涌上来，房东提供的床是木板加一块布，但对于很久没见过床的她可以说得上是天堂。忍着睡意试了试罩，勒得她都快窒息了，可能48D会好吧。真是的，谁规定女的必须罩的，麻烦。女人的世界离她很远，又很近；看了床左一只右一只的黑的镶满钻的平底鞋，睛快被闪瞎了，整个人沾床就着。

    呦嗬她罩了之后大了一圈啊，老太太鞋也换了，顺多了，看她天天步履蹒跚的真难受。

    之后的生活就没什么纪念意义了，那双破鞋穿了一星期鞋底就开胶了，得她跟穿着拖鞋似的，她只能买了双能以假真黑丝袜补救。罩的钢圈崩来了，她脆把那圈拆掉，这样一来却又罩塌塌的，不如不带。

    那天王玑带了个朋友来，是她以前的熟人。那人隐隐觉异样，但毕竟跟她没，因而只是举止略显作。本来她早已好“冤家路窄”的心理准备，对这些完全能到心平气和不以为然，倒是被那人的怪异举止逗乐了。

    “你真漂亮……”那人喃喃。估计是没话说了。陆麟只得回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有梨涡。她现在的脸不用任何表就很友好很会讨人喜。除了她不喜。

    偏偏那天王玑送了她一双跟鞋。火上浇油。红的就算了，鞋跟至少有四厘米，穿上本站不住。赤的嘲讽。好在第二个月的工资来了，她换了双鞋，买了个手机，照样得啃馒度日。

    她费了些手段才知，那个医生叫韩清泠。网络词条上有他，说他曾获数学竞赛冠军之类的奖项，总之是以一个学霸的份被记录的。关于她待过的私人诊所，查不它跟韩清泠的关联，而且资料上显示韩清泠还是一个学生，本没有医生资格。

    艹。她是韩同学“试刀”的受害者。她突然觉得恶心，疯狂地担心起自己的健康问题。

    至于王玑，她也漫无目的地查了，本找不着人。

    真是太正常了。

    7

    持到第三个月底陆麟就能转为正式员工了，薪也会涨。

    这个节骨上她居然冒了。虽说正值冬换季天气变化频繁，症状也只是鼻涕，但她还不相信自己至于这样弱。也许是奔波劳碌久了，需要休息。

    “陆麟，”王玑今天可能有喝醉了，说话的语气像个渴望抱人大的小孩。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熟。”王玑突然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得她心里很张。自己“被认来了”？还有，王玑今天的酒很特别。……她一绪都没有。

    “其实，其实你这样的女孩为什么非要这个呢？”上句不接句。

    陆麟不答话。

    “和我场吧，陆麟。”他今天是不脑堵了？

    这里是同志酒吧请您自重。她说：“不好意思，……”

    “你是担心工作吗？”王玑问，“我会替你跟老板打声招呼的。”

    “我不去。”陆麟说。

    王玑微笑：“由不得你。”

    ……难怪他如此志在必得。但是酒明明是她自己倒的没问题的啊，难是和老板串通好的？！为了回扣连女服务生都可以随便卖？……

    还好醒来的时候刚被扔在床上，或者说已经被扔在床上了。如此说来上个月的跟鞋她扔的很正确。这个王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什么RELIEVO，绝对是个手铐公司。

    默默观察了周围环境，判定这里是王玑的家，等他转过脸来对着她的时候抡圆了从耳打去，了他一耳光。“你……你醒的真快……”这一掌打去半边脸应该全是麻的，耳朵本听不见声音，脑一片空白。王玑过了半天才气若游丝地挤这么一句。

    “你是不是觉得酒吧服务生都好欺负啊，尤其是女的，贱得可以随便上，而且还像是替天行一样正义的行为。”陆麟扬了扬。在哪儿……

    “你还问我呐？我记得你最开始来的时候罩也不带，穿的都是男人衣服。要不是你不把衣服扣扣好故意什么，怎么会被人挑刺？何况这之后还故意把酒洒自己上，这招对直男都没用吧？”王玑一边说一边往她跟前凑，“你以为这样能讨gay喜？”

    “我现在喜上你了，你不兴吗？”

    这节奏是不是有太快了嗯？

    王玑的话显然戳了陆麟的痛。“以前直男掰弯的时候都会告诉他，人类的望是共通的，同之间互相解决很正常，反过来也是如此？总之要把所有错抛给女的是吧。”她苦笑了。她讨厌女人，但是现在自己变成这样，反而有替女人辛酸了。

    为了不让王玑察觉到她的绪变化，她一脚把他踹床，而且是踹着他的，像是在揭自己的伤疤一样。

    王玑的脸颊开始发，不过还像是一脸享受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