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亚 - 七、少年

    艾尔亚站在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门没有任何回应，他稍用了些力，门就吱呀一声向推开了。院两侧圃也是杂草丛生，完全没人打理的样，要不是门没有上锁，艾尔亚都怀疑这里住着的是什么囚犯了。幸好今夜月好，即使没有灯光，整个院落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艾尔亚径自走向院唯一的一间屋，这良好的鬼屋氛围，对他却没有任何影响，要不是艾尔亚天生没有力，以他的心理素质早就成传奇驱师了。

    “放门就可以了。”后突然传来一个偏轻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显得格外突兀。艾尔亚意识转过了，便见一个少年正站在院里，脸苍白，瞳漆黑，宛如月的一缕幽魂。他本来就在那里吗？艾尔亚忍不住心自问，今日月明亮，他推开门便将整个院落收了，这么一个人杵在院里他不至于遗漏。不过幽阎城的事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顺利的话，他明天就可以离开幽界了。

    艾尔亚没有多问，照少年的要求将盒放在了屋门前，便转朝门外走去。而当他走近那个少年，他也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少年有着人类的耳朵，联想到之前那两个仆从的对话，艾尔亚已经觉到背后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虽然这个少年形的确有几分单薄，但并没有营养不良的况，态健康，而且得还。

    艾尔亚目光明显，但那个少年或许也已经习惯了他人对他外貌的注目，他只是静静回视着艾尔亚掩在散发的双，似乎有了什么困惑一般。在二人即将错而过的时候，对方轻浅的声音阻住了艾尔亚的脚步。“且慢，”他漆黑的眸带了难以读懂的神，两人之间的空气好似停顿了数秒，“你……今日恐有祸劫临。”

    “祸劫?”艾尔亚没能听懂，祸劫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级。艾尔亚一脸莫名，那个少年却没有像大多数算命先生一样立刻给趋吉避凶的方法，他微皱眉，右手虚探向艾尔亚的额，艾尔亚才反应过来想要避开，那个少年却比他退得更快，同时原本面无表的脸上神微变。

    “你快离开！”他轻柔的声音也变得有了几分急切，艾尔亚一雾之际，他又立刻自语，“不行，来不及了。”艾尔亚只觉疑惑重重，自己上怎么了吗？为什么这个少年突然像在避什么东西一样？“你先到屋里去。”“什……什么？”艾尔亚就这么被少年一路拉了屋，他想说什么，却被少年严肃的神所慑，“没时间解释了，你待在屋里不要来，否则会有命之忧。”

    在艾尔亚疑惑之际，突然门传来不轻不重三声扣门，少年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从屋缓缓走，艾尔亚透过窗纸向外望去，他来时并没有关院门，所以一便能看到立在门外的人。她穿着统一的侍女衣服，一张脸普普通通，看不任何特征，也记不住任何特征。那侍女目光沉沉的，一板一地朝少年行了个礼，说话的声音也是平平板板:“七殿，正值邀月佳节，主人挂心您独坐无趣，邀您前往一叙，共庆喜乐。”

    那个少年本来就脸苍白，现也看不有什么差别。“你的主人是？”侍女面无表，了一个恭请的动作:“殿此刻正在阎真殿恭候。七殿，请。”少年面还算镇静，举步走向前的侍女，艾尔亚看着前这场景，心早已是警铃大响，前这幕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自己不会是撞上绑架现场了吧？

    “七殿，冒犯了。”那侍女轻挥了一袖，红的光从袖钻，少年系在脑后的白发带登时短了一截，那侍女将截断的发带系在了门环上。越看越像绑架了。前这一幕明显就是留被绑人的随品，取信之后来寻的人。艾尔亚一动不动，生怕发什么声音被这侍女发现，也一袖被截断了。

    待这二人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儿，艾尔亚才敢有动作，留在此也是无益，他便顺着来时的路往厨房去，路上他的心始终不能平复，那个少年与他并无，但他最后的行动明显是救了自己一命，就这样什么都不真的合适吗？但真要说起来，自己又能什么呢？总不能逢人便说住在北院的人可能事了吧，而且看那侍女的派，觉她的主人也不一般。殿……又是什么意思？语言障碍果真是个大麻烦。

    艾尔亚神思不属地回到了膳房，这里还是喧闹非常，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和之前的北院恍如两个世界，艾尔亚一看这架势，刚想从侧门悄悄溜到小院，就被一个外面过来的侍女拦住了，艾尔亚意识了自己偏大的冠帽，生怕端倪。“哎，你，帮忙端一这个醒酒汤。”艾尔亚还来不及反应，一个托盘就被行到了手，托盘上放着一盅汤。可能是他一直没说话，那个侍女又重申了一遍:“还不跟我过来。”就率先转走了。

    这个侍女穿着不同于艾尔亚见到的其他侍女，应该是级别更一些的，艾尔亚端着托盘低跟在她后，二人一路无话，走了有大概一炷香时间，前方现了一个岔，这个侍女停了脚步，转对艾尔亚:“你顺着右边的这条路过去，把醒酒汤送到阎真殿就可以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她说话的架势就是惯于差遣人的类型。艾尔亚了，往右边走去，他能到那名侍女的目光还凝在他的背后。

    阎真殿，不正是之前在北院那名侍女请少年去客的地方吗？真的有这么巧？还是说这里很多地方的读音都差不多？艾尔亚本来就因为那名少年的事心不安，现在有了可能的线索，便决定去阎真殿一探究竟。无论有没有发现，至少也算尽一分心力。

    走了没几步就来到了殿门前，墨的石墙透一冷厉，这应该便是阎真殿了，艾尔亚回看向来时那条路，那名侍女已不在原地，但被盯着的觉却始终没有消失。他心里一，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那名少年之前说的话——“你今日恐有祸劫临”，明明当时都没有听懂。

    艾尔亚轻轻吐了气，提声说:“您的醒酒汤到了。”不像侍从，倒更像店小二，“来吧。”门里也随之传来了声音。艾尔亚从右侧的小门走了殿，阎真殿墙装潢都是墨黑，桌椅也是冷石材质的，给人难以言喻的压迫。

    殿此时有两人，一坐一立。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男，他一手支额，似乎正在假寐，发是少见的艳红，宛如燃烧的烈火，随披散开来，五官俊凌厉，脖颈缠绕着鲜红的纹，纹路末梢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左侧脸颊。而立于他侧的便是之前说话的人，右臂上有几蓝纹，他应当是一名武者，姿，腰上佩着一把刀。

    “把东西放桌上吧。”那名武者冷冷说。

    “是。”艾尔亚颔首，便捧着托盘挪到了他们面前的小桌旁，他到武者看着他的视线更加锐利了，猜测应该是他礼仪上有错漏，但他更加不敢随意行礼，担心造成的错误会更大。这里是前殿，目之所及就两个人，显得十分空旷寂静，少年看起来不太可能会在此。或者在其他房间？

    在艾尔亚想东想西的时候，那名武者已经不耐烦艾尔亚笨手笨脚的动作，直接接手了那盅醒酒汤，艾尔亚默默退到了旁边。看着武者拿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