霪珠记 - 6

    这副破锣嗓，方玉珠一听就知是她二哥方常宣。

    方家有四个儿，其老大方常宗和老二方常宣，一个年十九，一个年十六，和方玉珠乃是一母同胞。而老三方常季则比方常宣小了两月，和方家庶女方玉同是赵姨娘所。最小的方常沛如今刚满十一，是方展继室刘氏的独。

    方玉珠虽然没和几个哥哥有过床帷之事，但几年相来，和两个嫡亲哥哥倒底是比其他兄弟姊妹亲厚许多。正待起相迎，就见方常宣一阵风似的卷来，腰一沉，在方玉珠近旁凳上坐，两直瞪着方玉珠。

    方常宣是耐不住的，见天的往外跑，一张面晒得炭似的，不过方玉珠兄妹三人俱都生了副好相，方常宣也是眉如漆刷黑，眸若寒星澄亮，乍一看很是个英俊朗的少年人。

    只是一张说话，那神里气，于变声期的公鸭嗓更是叫人恨不得掩耳，偏他还故意拿腔调，斜看着方玉珠，酸溜溜：“镇日里围着父亲转，也不见对我和大哥这般仔细。”

    方玉珠待要开，又见他贴过来，低看向碗啧：“哥哥我看看是什么好吃！”说着伸手就将方玉珠用过的碗筷捧了在手里，稀溜溜吃起来，到嘴果然香冰凉，十分适，想着妹妹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着父亲，心不由更不是滋味，恶狼夺般将桌上两碟菜一并扫光。

    方玉珠无奈，看他吃好，吩咐人将碗碟撤了，递了茶与他漱，问：“今日回来的这样早，可是外有什么事？”

    方常宣刚接过茶盏，一听这话，茶也不用了，“咚！”地将瓷盏往桌上一丢，溅在手上也不，将起来，横眉怒目：“你问我有何事？我倒是要问你！你今日可是给人相看了？是不是周家那五郎给你摸咂儿了？”

    方玉珠不料他说这事，听得脸上阵阵泛红。方常宣看她面上艳，更是有气：“今日我在茶楼同几个兄弟吃茶，就听隔桌周五郎和几个同窗声炫耀，说要论起小娘，就数他今日相看的方家三娘最好不过，儿圆，尖儿又又翘，儿香，又又甜！”

    方玉珠一听，更是脸上涨红，知在大霪朝，这对女实属赞誉名，若是传扬一番，就会有更多的人趋之若鹜来相看她，想来周五郎怕也是好心。只是方玉珠却不太能以此为荣，可瞧她二哥方常宣竟也是一副怒气发的样，不由疑惑：“既是如此，二哥你这样生气什么？”

    方常宣看着她，扯着那幅嘶哑嗓声音：“我为什么生气！？我为什么不生气！一桌兄弟们在一旁俱是听了，个个都问我是不是如此，说是怎从未听我说过，我哪里有脸面我嫡嫡亲的妹妹如今连沾都未让我沾过！”方常宣顿了顿又气，“恰好隔周五郎那桌又有人认得我是方家二郎，一时也都纷纷来问，可笑我连妹妹你那儿都未过，又怎知将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儿！？”

    说完气得一捶桌，从凳上起，转了两圈咬牙接着：“其竟有个人直言笑我是不是儿太短，不然怎的连嫡亲的妹妹都不愿让我这儿得去！！”

    在这里，兄弟若是连妹的儿都不曾过过，那世人多是要怀疑是这兄弟的那话儿是不是有什么短缺，连妹都不肯受用。

    方玉珠知他今日因为自己失了面，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方常宣越想越是觉得怒不可遏，双气得直瞪，眉竖起，咬牙恨：“都是爹那个老骨，日日霸者你在他吊尽孝，竟至于不让我们兄妹亲近！”

    “不是爹他……”方玉珠瞧他竟是气得膛起伏，正待要替方展辩驳，方常宣却是突然怒气一窒，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怀一阵摸索，片刻掏三只白玉小猪摆件来。

    方常宣将其放到方玉珠面前，讨好的看着她：“三娘，二哥给你买的，你看看可喜。”

    方玉珠以为他这是已经揭过了前那事，自然心一松。看着三只小猪从大到小，圆圆胖胖，尾卷卷，油莹白，十分可，不由对她二哥一笑。

    方常宣见妹妹喜，心一阵兴，也不介意攒了大半年的月钱尽数耗光。再瞧方玉珠今日穿一件桃粉衫儿，一条烟罗紫曳地裙，一张脸儿粉光若腻，此刻两颊梨涡隐隐，仰冲自己笑得甜甜，心不由一阵激，她个不住，一把从后将人勒怀。

    不待方玉珠挣扎，方常宣便将埋妹妹颈项，哑声闷闷：“珠珠儿，二哥今日面里都没了，也实在日日想你想得那儿都疼，你今日便张了，叫二哥你一可好？”

    说完隔着衣捧起小妹妹酥绵绵一对，只觉得不愧是和自己一个娘肚里来的嫡亲妹妹，这样。他正是年少气旺的年纪，两搓，儿便涨如铁，着气，一张面涨得红黑，：“爹不让我你儿，你怎就真听他的，今日我两便快活一回，叫哥哥这也一你儿吧。”

    方玉珠被方常宣又亲又，心虽不愿，但被方展调教过的已经不得这样。闻着方常宣上少年人汗味，儿一，绞一，不觉腰，被方常宣一把抱到窗前榻上。

    方常宣见方玉珠手仍要推拒，只当她是怕父亲责罚，便安：“妹妹莫怕，若是爹爹要问，就说是二哥要了你这儿，绝不让妹妹你因此受罚。”

    说着，又侧撑开窗，猴急地伸手就来扯解方玉珠的裙，：“这儿光亮，听周五郎他爹回去后直是连连赞你儿粉，看着就知起来必是利痛快，好珠珠儿，如今也让二哥来好生看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