娩楼 - 1

    馥亲王薨，只留一位未阁的世。坊间传闻，世刚，其母在世时，打跑无数媒人。据说，还是真的打，亲自动手打。馥亲王膝只有一，十分，于此也只是莞尔，对儿并无斥责。如今馥亲王薨了，阖府上只有这么一位能主持大局的世。

    馥王世以男儿之，撑起王府产业，三千门客无一人辞离。世坐于府运筹帷幄，保住了馥王政权派系，使得朝堂诸政阀维持制衡，并无大动。

    馥王世的这些作为在如今的女尊朝野，可谓是惊世骇俗，传奇之谈了。

    世今年二十有四，是早该嫁生女的年纪。但他的婚姻牵扯到各大世家的利益，与谁家联姻皆是权利的吞并。所以，馥王世的婚事成了各大家族争抢的，其厉害，微妙之极。

    而今，馥王府传话来，要挑选一名娘府侍奉，不要说在风浪尖、局势微妙的时刻，即便是平常，娩楼也没有楼的先例。本就是隐瞒份秘密生产的羞耻事，哪有大张旗鼓选人的理？不论是楼府的娘有命危险，就是整个娩楼也担不起这无法掩饰的隐秘。

    但是馥王府的命令，又有哪个敢不从？鸨父无奈之，只得派昔日娩楼红牌，经过大事福大命大的吉祥阿蘅馥王府服侍世待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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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小娘阿蘅记忆里第一次公，心不免忐忑。仲夏时节，王府一片姹紫嫣红的繁盛景象，飞檐耸，院致。虽是晚间，夜幕降临，但府石灯错落，还未走到暗，新的烛光又照亮曲径小路。

    娩楼的娘自是不能青天白日走大门，而是一小轿趁夜抬院，有家带人洗刷净，换上府人的衣服，送世的房。

    初云的卧房十分宽大，灯光昏暗，一厚重的帘幕挡住里面的床榻。阿蘅刚要抬手掀开帘幕，一清绝的声音冷冷：“不要来！”

    小娘一惊，忙垂首躬：“娩楼阿蘅参见世。”

    里面的男声更加冷冽，“家没教你规矩吗？得王府，哪有什么娩楼，统统自称婢，懂吗？”

    阿蘅平静地说：“婢省得。”然后，房陷一片死寂，小娘听不到帘幕任何响动，也不敢再说话。

    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馥王世似乎睡醒一觉，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问：“你平日是怎样服侍夫的？”听不喜怒，也毫无绪波动。

    阿蘅心：坊间传言诚不欺我，果然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她说：“回禀世，……婢平日……”这个怎么说呢？难说，我会你直到孩生？小娘想了片刻，又继续：“平日会随侍贵人侧，检查胎儿是否正常，也会帮贵人开拓产，便于生产。”

    世不咸不淡的又问：“哦？什么样的胎儿是正常，什么样的不正常？”

    阿蘅：“回世，这要看贵人的肚腹大小是否符合月份，不可过大，也不能过小。过大怕分娩时不好生，过小又怕孩孱弱。自然，肚腹大也要检查是孩本大，还是羊多……”

    世有些不耐烦，“够了！你平日是如何帮夫开拓产的？”

    小娘从业四五年，还真没客人如此直白地问过。微一踌躇的空隙，世无甚耐心，：“怎么？说不得么？”

    阿蘅哪敢不说，忙：“回世，据贵人不同的月份，用不同的，放产开拓。”

    世哂笑：“还以为娩楼有什么明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小娘腹诽：你敢让我去吗？保证得你吞了这句话！说：“请问世有几个月了？能不能让婢为您近前……”

    没成想里面却是然大怒，“大胆贱婢，敢来窥视本世……你倘敢来，就挖了你的双，割了你的，打断手脚！”

    阿蘅吓得倒退几步，怎么怀有还这么大火气。平日娩楼侍候的贵夫们都是温言细语、婉转柔的，哪见过这等似炮竹，更似夜叉的夫。

    良久，世怒气稍平，“都用什么？”

    小娘：“月份小的用细一些的玉，月份大的用一些的，将要临盆的需时常佩扩。”

    世不耐：“说。”

    阿蘅：“每位夫肚腹大小不同，产致程度不同……”

    馥王世加重了语气，“说！”

    小娘一抖，忙：“如若从未开拓过产，足七月的夫，可用小指细的玉。八月用指细的玉，九月用拇指细的玉，依次加。”

    初云问：“那如拳般细的也要放产？”

    阿蘅：“是。”

    里面了一冷气，“这么，怎么放去？”

    小娘像说天气一般的语气，：“婴孩的不比拳大？还有肩膀……如若产涩，可会生生疼死。”

    初云世明显炸了，“闭嘴，闭嘴！你这贱……”声音停住，不自然的转换，“说这些作甚？还不指导本世扩充产。”

    阿蘅被呛住，“世，您不让婢去，也不知您几月，肚腹大小，如何帮您扩充产？”

    初云生：“八月有半，从未……从未开拓过，要用多玉？”

    小娘算是听明白了，世这是不让他去，要她帘外指导作。估摸着，府早已备各尺寸的玉和一应什。

    阿蘅盘坐于地上，用手支着腮，说：“世，您手边可有香膏？小小的一罐，挖一来。”

    帘幕一阵悉悉索索，瓶罐碰撞之声，世的声音，“白的这个？”

    小娘：“是。您用指挖一些，涂抹于后，手指轻轻在打转，不要急于。”

    初云问：“这要转到什么时候？”

    阿蘅说：“世不要讲话，专心在手指和后上，慢慢的，轻轻的转动，对，再轻一。如果到松了，手指可以毫不费力的去，便慢慢探，要慢，不要没，只让一个指肚去便好。手指在里面慢慢旋转……”

    里面传来初云世的息声，很轻，但是房太安静，小娘还是听见了，心一定。就没有她上不了的夫！

    阿蘅继续指导：“世有没有觉得后里面有麻，有？如果有，手指再旋转着，还是要慢，要轻，到两就不要再了，在产摸索一块不同于其他的位置，贴近小腹，稍微有，指甲大小。”

    初云轻轻“啊”了一声，息声稍微加重。

    阿蘅：“世记住这个位置，手指，再探那个地方，可以快一。连续。”

    初云一声，又生生忍住，只听里面衣被褥的轻微响动，以及世愈发重的息声。

    小娘说：“世可以加重力，加快速度，一直那里。”

    初云声音不稳地说：“手酸了。嗯…嗯…嗯……”

    阿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