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是反派(续) - 分卷阅读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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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娘满脸不好意思:“都怪我一时疏忽,倒要多劳烦夫人一回。”

    年年:“不为例。”

    掌柜娘额角冒汗,如啄米:“是是是,次再不会了。”

    等到再度送走掌柜娘,聂轻寒那边的回音也来了。延平帝召了翰林院掌院吴仲麟和文渊阁大学士廖眀修几个与他辩论经义,留他在,今夜不回来了。

    晚间,年年睡在床榻上,辗转难眠。自从聂轻寒搬来这里,两人夜夜同榻而眠,那时她觉得不自在,这会儿忽然独自睡,竟有些不习惯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正要睡去,蓦地一声锣响远远传。她骤然惊醒,便听到外面一片鼓噪。

    第60章 第 60 章

    暮四合, 雨方歇, 一弯新月探厚厚的云层,淡淡月光洒在紫禁城绵延的重檐庑上,琉璃碧瓦, 白玉栏杆在月如笼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文华殿灯火通明。

    “后生可畏。”翰林院掌院学士吴仲麟捋了捋三绺须, 毫不掩饰目的欣赏,对延平帝大加赞赏, “聂公师承大家, 经史通,世事明,稍加雕琢, 必当大放光彩。恭喜陛,又得一贤才。”

    文渊阁大学士廖眀修也:“常郡王得贤婿,陛得良才,此乃陛洪福。”

    能到两人这个位置的都是人, 延平帝有意抬举聂轻寒, 两人岂能看不?何况,此不论容貌、气度、言谈、学问, 确实不凡, 乐得抬轿。

    延平帝笑坐在雕龙椅上, 望向聂轻寒的满是欣。这个孩从小受了太多苦,却没有自甘堕落,反而一步一个脚印,能有今日之学问见识, 委实不易。

    郭直轻手轻脚地走来,小声提醒:“陛,时辰不早了。”

    吴仲麟和廖眀修都知规矩,识相地起告退。

    延平帝准了两人离开,问郭直:“屋收拾好了?”

    郭直:“您放心,小的亲自盯着收拾的,断不会委屈了聂公。”作为那日跟着延平帝去了聂家旧宅的人,他是近侍唯一一个知延平帝与聂轻寒真实关系的,怎敢有丝毫怠慢?

    延平帝里的规矩,外臣不能留宿,延平帝叫郭直在阁值房收拾了一,安置聂轻寒。

    聂轻寒却改了主意,对延平帝:“陛恕罪,外面雨已停,时间也还来得及 ,草民想回去。”

    延平帝看了他一,神不豫:“回去,回哪儿,天工坊还是七条胡同?”

    聂轻寒心:“陛……”

    延平帝苦婆心地:“轻寒,你还年轻,喜人无可厚非。但大好前途,万不可被一个女人迷惑,轻重不分,还让她在丧期有。你可曾想过,孩世,那个女人的事闹来,福襄尸骨未寒,你岳家顺宁郡王府会怎么想?”

    聂轻寒一时没有开。以皇家暗探的能为,他在七条胡同养了人的事,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延平帝。不过,他没想到,延平帝会和他主动提这件事。

    延平帝叹:“不过也怪不得你。你也是见得少了,待会儿,朕让郭直送几个绝女去值房,好好服侍你。”

    聂轻寒:“……”拒绝,“不必,请陛允我回家。”

    延平帝不悦:“你还年轻,不知单一个女人的坏,朕不能看着你犯错,今儿偏不许你走了。朕赐你的,你敢辞?”

    聂轻寒:“陛也说了,她有,若是知这事,怕要气坏。”

    延平帝脸不好,目闪过杀意:“如此悍妒之女,要她何益?以后朕自会为你选名门贵女为妻,生。”

    聂轻寒看在,心一凛,忽地双膝落地。

    延平帝一怔,脸更不好了:“你这是什么,难想为一个女人忤逆君上?”

    “草民不敢,”聂轻寒,“草民有一事欺君罔上,还请陛降罪。”

    延平帝狐疑地看向他:“究竟何事?”

    聂轻寒:“所有的罪责皆是草民一人的,还请陛答应不追究他人。”

    延平帝见他郑重其事,越发疑惑,想了想:“究竟什么事?朕允了你就是。”

    聂轻寒看了看左右。延平帝会意,示意所有人都退,聂轻寒方开:“郡主当初坠崖并没有死。”年年没死的事等任务手册的事解决了,迟早要爆,现在正是个机会,在延平帝这里透个底。

    延平帝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聂轻寒:“回龙观仙师玉尘曾为福襄卜卦,言她命当有一死劫。当初她坠崖本该殒命,被草民救了回来,推算她死劫未过,须得假死方能有一线生机。草民不得已,才宣称她已死。”

    延平帝目瞪呆:“你是说,你养在七条胡同的是福襄?”

    聂轻寒:“是。”

    延平帝:“她腹有了你的骨?”

    聂轻寒:“是。”想了想,补充,“还有半个月,便要瓜熟落了。”

    延平帝愣了半晌,蓦地大喜,一站了起来:“这可真是大喜事。”他就要有孙了。

    聂轻寒请求:“福襄死劫未过,还请陛帮忙保密。”

    延平帝连连:“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福襄可好?你这孩怎么不早说,实在是委屈了福襄这孩。家里缺什么,只跟朕说,朕让人去库找。稳婆找好了吗?需不需要要林太医去……”

    “陛,”聂轻寒打断他的兴奋,提醒他,“福襄的份不能暴。”他的份也不能。

    延平帝一蔫了:聂轻寒明面上是在告诉自己,福襄的份不能暴,实则是在提醒自己,他还不打算认父,不能暴两人的父关系。

    的确,他本没有理由赏赐隐瞒份的福襄。更悲惨的是,等孩生了,他甚至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见一见孩

    延平帝心里堵得慌。

    聂轻寒见他消停了,温言:“陛不用担心,草民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求陛今日放我回去。”

    延平帝见他归心似箭的模样,顿时想到该赏他什么。“郭直,”他吩咐,“把朕新得的大宛良拨一匹给轻寒。”

    *

    七条胡同,敲锣的,端的,逃跑的,哭喊的……成了一团。

    守静居,灯火次第亮起。

    阿桃阿梨匆匆冲室,见年年只穿了衣,坐在床边。她一手攥床架,一手捂住心,清丽的面庞苍白如纸,额大滴冷汗落。

    阿桃吃了一惊:“夫人,你怎么了?”

    年年瞳孔涣散,恍若未闻。

    正在这时,外面又是一声锣响。年年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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