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是反派(续) -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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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兴了?莫非玛瑙那边审问得不顺利?

    年年没有太在意。大半天来,她只觉疲力尽,稍微梳洗了,就歇了午晌。

    迷迷糊糊间,有人抱她怀,动作轻柔地解开她的寝衣。

    熟悉的草木清香包裹而上,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她柔的肌肤。她困得厉害,不满地推拒:“别闹。”

    他捉住她手,轻柔抚过腕上段琢留的那圈红,声音淡淡,几乎听不绪:“年年,给我生个孩吧。”

    第23章 第 23 章

    那声音极轻极淡, 缥缈如在梦:“年年, 给我生个孩吧?”

    年年迷迷糊糊地:“我不要生孩。”

    空气仿佛忽然冷,她恍惚觉得有哪里不对,艰难地睁开, 对上了聂轻寒幽黑如夜的清冷凤眸。

    他有一双极其漂亮的凤尾上挑,瞳仁剔透漆黑, 重若最的夜。肌肤却是冷若初雪的白。五官分明, 剑眉如墨,鼻梁,薄浅淡。

    明明是冷相, 偏偏尾一泪痣,为他平添几许风之态。

    这会儿,这对清冷幽黑的凤几乎看不任何表,幽幽地注视着她。

    年年觉得他的神奇怪, 是因为她刚刚的回答生气了?混沌的脑海闪过, 她困意上涌,打了个呵欠, 不怎么在意地闭上了:好困, 睡醒了再说。他生气就生气吧, 她最不怕的就是他生气。

    他的手落,轻抚着她,掌心的薄茧刮过她的肌肤,不疼, 反而有一异样的觉。年年想抗议,又觉有些舒服,哼哼了两声,往他怀里钻了钻,没有再

    觉到她温亲昵地靠了过来,他微僵,动作顿住。低看了她半晌。

    只一会儿,她已沉沉睡。秀发凌散在玉枕,乌黑密的睫乖顺地覆在睑,雪白的小脸睡得红扑扑的,朱微翘,也不知在梦遇到了什么好事。

    信所述一字字在他心浮现,句句摧心:

    巳时初,郡主于惜武馆私会段世;巳时三刻,竹涛院求避之药;后与段世竹林再会。世握其手,郡主垂泪,世言“不生其,不行夫妻之便可,何必求药?”建言郡主和离。郡主泣曰父兄不允……

    她和段琢的行踪都不是秘密,一查便知,他怕冤枉她,特意向夏先生求证。结果让他如堕冰窖:她见过段琢,她真的不想生他的孩

    然后,她亲承认了,她不要他的孩

    她愿意将自己给他,却不愿有他的孩;她不愿嫁给段琢,却对他旧难忘。

    玛瑙承认,当初说年年心悦于他,碍于他低微,一直不敢挑明,自己一片护主之心,不忍见年年难过,才会将醉酒的年年送他房——这番话全是受人指使,故意编造,毁她名声。

    她嫁他只是因为有心人的算计,不得不为。而不是他以为的苦心筹谋。

    细想来,玛瑙的说法一开始便破绽百,可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一切。不他愿不愿意承认,自从九年前,七岁的她将奄奄一息的他从死神边拉回,她对他的意义就已不同。他愿意相信这些说辞,只不过是因为,潜意识里,他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罢了。

    她是天上之月,云,他却想将她摘私藏,独为自己欣赏。

    他宁愿相信,她对他是有的。那日她醉酒,明明亲告诉过他,她不愿嫁给段琢,也不许他写放妻书。

    他眸暗沉地看着她,只觉一颗心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般在冰雪浸泡,一半在油锅煎熬。心素来的平静被打破,戾气翻涌,有那么一刻,他只想不顾一切绑缚她,占有她,让她除了他边,哪里都去不了;让她为他生,属于他们俩的孩,心再也不会有别人的位置。

    可她只是呢喃了两声,地靠过来,一切戾气就仿佛冰雪消,再也无法积蓄。

    他生平从未这般优柔寡断过。

    功业未成,母亲和外祖一家大仇未报,他还有太多事要,若是旁人敢欺骗他,背叛他,他早就毫不犹豫置了,让那人悔不当初。只有她,成了那个例外。

    他舍不得伤害她,甚至舍不得让她不开心。盛怒之要她,他不确定自己会什么过分的事来。

    也许,她只是碰巧遇到了段琢;也许,她只是还没母亲的准备,毕竟她自己还是那么孩气,气又挑剔。

    他闭了闭迫自己不再思其矛盾之,起取了药膏过来。

    望着她红的手腕,他冷芒一闪而过,手腕得这么厉害,那人握她时,不知用了多大的力。

    她已经是他的妻了,不她对段琢抱着什么样的,他的妻,都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年年一梦香甜。

    醒来时日已西斜。夕金红的余晖透过雕槅扇斜斜,将整个屋都蒙上了一层金的光芒。

    年年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一时什么都不想,慢吞吞地翻了个

    蓦地传来一阵凉意,她低,发现自己的寝衣已经全散开,里面大片雪肌。

    年年:“……”随即,她发现了手腕上的异样。有人帮她上过了药。

    她看了手腕片刻,坐起倚在床,掩好衣襟,扬声唤:“琉璃。”

    琉璃不在,珍珠袖扎起,扛着一竹竿现在窗。她面上红扑扑的带着薄汗,笑:“琉璃带着琥珀去了闻钟巷,今儿可能回不来。”

    年年想起来了,今儿琉璃要把她嫁妆那些苯的箱笼都运到闻钟巷去。她嫁妆多,关照了琉璃,实在来不及收拾,便在那边住一晚,不必再来回赶得累。

    倒是珍珠,年年惊诧地看着她手的竿:“你这是什么?”

    珍珠笑:“婢在粘知了,不让它们吵了郡主。”

    年年知,每年夏日蝉噪声声时,王府都会有专门的人负责粘知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粘知了的工,不免好奇多看了两

    珍珠问:“郡主要起了吗?婢服侍您穿衣。”

    年年看她上又是汗,又是灰的,有嫌弃:“你忙你的吧,我自己穿就是。”顿了顿,问,“室除了你,还有谁来过吗?”

    珍珠:“您刚歇不久,姑爷来看过你。”

    年年怔了怔:看来之前不是梦,聂小乙真的来过。她手腕上的伤是他包的吗?等等,她仔细回忆着,他似乎对她说,想让她给他生个孩

    他想得可真。她记得,她当时就怼回去了。倒不记得他是什么反应。

    他应该会很生气吧?延续嗣乃是人大事,像她这离经叛的行径,没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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