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还穿着与护送车队的士兵一样的甲胄，扶着腰间佩刀，小跑着走到韩悯
边。
“韩二哥。”
韩悯转
，看见他时愣了愣，有些没认
来。
“卫环？”
卫环走到他面前，先向傅询抱拳行礼，随后对韩悯
：“我方才远远地就看见韩二哥，走过来一看，果然是。”
韩悯笑着：“两年不见，你
了。你怎么会在柳州？”
卫环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我在永安城老闯祸，我哥受不了我——韩二哥也知，我哥一直是暴脾气。他一生气，就把我打发给王爷
侍卫，然后就跟着王爷来柳州赈灾，刚才跟着车队才回来。”
韩悯与卫环的兄是好友。
卫环看见停在韩悯手臂上的鹰。
“王爷让韩二哥写信？”
韩悯一怔：“你怎么知？”
卫环心直
快：“嗐，不就是五王爷总拿着你的信，在我们王爷面前晃悠嘛。王爷有时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和惠妃娘娘也悄悄问。”
“问什么？”
“问王爷是不是和你关系不好，要不你怎么只给五王爷写信，不给他写信。”
话都说完了，卫环这才想起，王爷就在边上。
傅询拧着眉，面
沉。
卫环捂住嘴，往后退了半步：“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傅询：本王文武双全，本王运筹帷幄，本王没有弱
卫环：韩悯没给你写信
傅询：
泪猫猫
第4章文献综述
将粮
药材都安置好，已经是
夜。
傅询与韩悯在各
都看了一遍，卫环跟在后边，不敢再多嘴。
韩悯试图解释：“我不是不给你写信。”
傅询看向他，让他说
去。
“我只是……”韩悯顿了顿，轻声，“怕连累你。”
傅询：“我知。”
要真是不在意，韩悯也不会大老远的，筹了东西送过来。
一路无话，回到驿馆，傅询顺手拂去韩悯肩上碎雪。
“你回房吧。”
“好，王爷也早些睡。”
傅询看着他：“我让卫环跟着你，要什么东西就跟他说。”
“行，谢啦。”
过别，韩悯转离开。
卫环才要抬脚跟上去，却忽然觉得一视线落在自己上，刀刃似的。
他脚步一顿，梗着脖
，缓缓回：“王爷？”
傅询看着他，卫环连忙了个噤声的动作，用气声：“我懂得了，我不会再
说话了。”
他赶上韩悯的脚步：“韩二哥，你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韩悯婉拒了，只问他永安城
朋友们的近况。
“你哥哥怎么样了？”
“他就那样，一直都是臭脾气，看什么都不顺
，特别是看我。”
“那我师兄呢？”
“柳大公
好的，柳夫退来之后，就接替了柳夫的位置，在学官教书呢。”
回到房间，他二人再说了一会儿闲话。
天不早，卫环向他请辞：“韩二哥也早睡吧，我就在隔
，有事
喊我就行。”
韩悯：“好，你快回去睡吧。”
卫环走后，韩悯重新在案前坐，拿起案上的铜剪刀，将烛
拨亮，铺开白日里未写完的东西。
匆匆看过一遍前文，韩悯在心将系统传送过来的文献翻来覆去地看，提笔接续前文。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周愈发安静来。
红烛烧掉的一截，韩悯搁笔，再次拿起铜剪刀。
门上明纸投影，有个人也提着灯笼，走到门前。
傅询叩了叩门，放轻声音：“韩悯？”
韩悯剪掉烛芯，烛焰摇晃了一，人影摇曳。
他应了一声，掀开盖在
上的小毯，起去开门。
傅询站在门前，带了一的寒气。
韩悯推开门：“怎么了？”
“看见你这儿还亮着灯，怕你趴在案上睡着，就过来看看。”
“我写东西。”
傅询没有动作，韩悯便往边上退了退：“王爷要来吗？”
傅询
灭灯笼，走房里。
他在案前坐，见书案上堆满纸张，纸上写满墨字。
韩悯关上门，将风雪挡在门外。走回位置上，重新坐，拿过小毯，盖在上。
见傅询的目光落在案上，韩悯解释：“写一些有用的东西，我爷爷他们在桐州，我不太放心，我
上就得回去，所以得抓
时间写完。”
韩悯拨了拨案上纸张，分三类：“这是文献综述，就是历朝历代治灾的法，有些孤本我从前看过，凭着印象写了。上就要过年了，年节之后就开
，天气回
，要防疫病。还有一些重建规划的建议，应该都能用上，王爷斟酌着用。”
他继续：“我又是
罪之，来柳州这事儿肯定瞒不住，圣上如果还是看不惯韩家，只
怕圣上会迁怒王爷。圣上若是问起，照我上边写的答就行。”
“还有就是粮仓纵火与沙土充粮的事，正好可以参恭王一本。这是我起草的折，大概要与王爷手文人商议商议，我也就是给个参考。”
韩悯将草稿一拢：“都还没写完，等整理好了再给王爷。”
傅询却只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写完这些东西就走。”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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