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问,傅询便看着他。
韩悯被他看得有些奇怪,而后反应过来,便问:“那……王爷好吗?”
傅询矜贵地了一
。
“那、你娘……我是说皇后娘娘?”
“很好。”
韩悯再想了想:“我师兄他们呢?从前一块儿玩的朋友们都好吗?”
傅询:“他们都好。”
韩悯从小在永安城,与城同龄的少年人一起
大。
韩家被贬官两年,他也有两年没有见过朋友们了。怕连累他们,素日里也很少给他们写信。
默了一会儿,傅询问:“你和傅让,常常写信?”
傅询行三,傅让则是傅询的五弟,为惠妃所。
惠妃与皇后好,
同
妹。几个兄弟里,傅询也就与傅让熟悉些。
而傅让与他们的年岁相当,韩悯与他是好的朋友。
南桐州,傅让常常用信鸽给韩悯传信,韩悯也拦不住他给自己写信,便与他纸上闲聊,傅让偶尔也会透
一些朝堂之事给他。
这回傅询来柳州赈灾,也是他告诉韩悯的。
韩悯不知傅询问这个
什么,只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言便上前禀
:“王爷,咱们的人到了。”
傅询抬,韩悯循着他的目光,亦是回
,望向城门那边。
士兵整肃,护送着车队自城门而。
用上等的战拉车,五个士兵
一伍,护送一辆粮车,其
一人举着火把。
车队极,火把连缀,缀成一条火龙。
韩悯站起来望了一,大约有几百辆。
原来早晨在城楼上,傅询说晚上就到的,不是朝廷的人,是他自己的人。
韩悯震惊地看向傅询,震撼之无以言表,默默地向他抱了个拳。
厉害,佩服。
傅询轻笑,站起来。
韩悯忽然想起什么:“朝廷不是不让你带兵过来吗?”
傅询走草棚:“恭王办事不力,本王被
无奈,调了兵
前来,只能算是权宜之计。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韩悯跟上去:“也是。”
有混着沙土的粮在前,他这么
,也算是有了名目。
韩悯又想起一件事:“粮价飞涨,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傅询转,定定地看着他。
韩悯一惊,指了指自己,不太确定地问:“你是想说,你和我一样,把宅
给卖了?”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好笑。
傅询转回偷笑,怕韩悯生气,没让他看见。
“从前在学念书,你提过一个兵农合一的法
。我这几年在试,正巧今年有了
收成,原本想抛
来把粮价压
去,结果遇上了柳州地动。”
韩悯这才想起,原来自己之前,还讲过这样的事。
他只是随提了一句,却难为傅询还记得。
傅询跨步上前,在一辆粮车前停脚步,解开麻袋看了一
。
米粒莹白。
傅询一只手捧起米粒,递到韩悯前,让他也看了一
。
韩悯朝他笑了笑。
灾当前,没什么比粮
更能安定人心了。
傅询将麻袋重新扎,带着他站到路边。
韩悯抱着手,看车队如,自
前经过,
柳州城。
豪壮之油然而生。
傅询转看他的侧脸:“多亏你了。”
韩悯忙:“我不过是信
一说,还是王爷英明。”
傅询并不回答,火把亮光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看见什么,皱了皱眉。
他抬起手,勾住垂在韩悯肩上、的发带。
韩悯还没满二十,所以总用发带绑着发。
原本是看见他的发带落在肩上,想帮他理清楚。
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谁知他只多用了那么一力气,就把韩悯的发带扯
来了。
乌发散来,披在肩上、散在背后。
韩悯转,蹙眉看他。
傅询伸手,拿着发带在他
前晃了晃:“还给你就是了,凶什么?”
韩悯接过发带,背过去,衔着发带一角,双手拢起
发。
车队伍实在是太
,韩悯绑好
发,再站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队伍末尾。
傅询忽然问他:“从前给你的竹哨是不是坏了?”
“没有啊。”韩悯摸摸上,“这次
来得急,落在家里了。”
傅询从袖拿
一个竹哨
,递给他。
韩悯接过,朝天上了两声。
一只苍鹰划破夜空,俯冲飞来。
韩悯伸左手,让它停在自己的左臂上。
苍鹰挪着步,慢慢靠近韩悯。
韩悯看见它脑袋上一撮白:“还是原来那只?”
傅询在西北带兵,西北多的是鹰。
他喜养这个,养了百来只。
傅询摸摸鼻尖,没看韩悯:“嗯,这只是专给你用的。”
韩悯摸摸苍鹰的脑袋,笑着唤:“萝卜
。”
傅询纠正:“它叫燕支。”
韩悯撇了撇嘴,小声:“就叫萝卜
。”
罢了,萝卜就萝卜
罢。
傅询停了停,低声:“竹哨和鹰给你,你给我写信。”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韩悯微怔:“啊?”
傅询耐着解释:“给我写信,和你给傅让写信一样。”
韩悯这才明白:“……好。”
正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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