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上 - 分卷阅读72

    ！来烧饭！”

    熟悉的骂声又气势磅礴地透着门板穿了来。

    “去餐桌上坐着吧，”杜宇良笑了，“你妈喊你吃饭呢。”

    半小时后，饭菜的香味把平房得满满当当，接着溢了来，与隔几十的味串在一起，合成故乡的味。

    作者有话说：

    “我远离的时候，就请挂念我，和你们一起的快乐。”——（陈小熊）

    觉得略崩，改了很多。

    没停，接着磨刀

    比心

    第53章 南方姑娘

    2016年，羊年。

    这年距离的首次施行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大街小巷里闻不到一烟味，听不见任何爆炸的噼啪声，杜予声想起小时候被爆竹吵得整宿睡不着的年三十，在没有尘土飞扬的街上嗅到了独属于城市的落寞。

    风铃随着推门的动作清脆作响，站在吧台里一个个杯的安明也不抬，没有机械化地招呼着：“迎光临。”

    “明。”

    熟悉的声音让安明一扭，却被白的呛人烟雾扑了一脸，她有些厌恶地屏住呼，把烟雾草草挥开，然后朝门外一指：“要，外面去。”

    来人没什么愧疚地一耸肩，把烟摁了烟灰缸里：“如果这里面不给烟，那这玩意是用来摆设的吗

    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烦躁的绪，安明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毫不留地冲他：“用来嗑瓜的，怎么？”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安明才把杯重新拿起来，一边一边说：“失恋归失恋，别天天挂个脸给别人看，又不是我甩的你！三胖他们几个考作文都没写满五百字的货，现在和你说个话都要来来回回打三遍草稿，洪力的女朋友都没你难伺候！你还是不是杜予声啊？”

    被一通训斥的杜予声叹了气，求饶似的敲了敲吧台：“，给我来杯喝的。”

    安明瞥了他一，扭过尾辫一扬一落的功夫，一杯装着的玻璃杯就敲在了杜予声面前光的桌面上。

    “明，”杜予声看着那冒着气散发着温和甜香的白说，“你逗我呢？”

    “就这个别的没有，”安明没好气，“免得一会儿又地上，我还得想办法给你回去。”

    “就一杯。”

    “闭嘴。”

    杜予声挣扎了一，最后在安明凉凉的目光闭上了嘴，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能在这个稍两岁的女孩上品尝到委屈的滋味。

    腾腾的了胃，杜予声烦躁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二楼值班唱歌的正好开工，平缓的吉他声伴着沙哑的歌声穿过一层天板飘过来，带上了悠远的意境，杜予声的指尖随着歌曲的节拍百无聊赖地敲着杯。

    “这是？”杜予声仰起侧耳听了听，歌词隔着一层楼有些模糊不清。

    安明：“是。”

    “明，我记得你家乡很靠南？”杜予声有些没没脑地问。

    安明顿了顿，：“嗯。”

    “哪年来重庆的？”杜予声本着闲聊的目的问。

    “10年，”安明杯的动作慢了来，“我那年十八岁。”

    “十八岁啊，好，”杜予声又抿了一，“好端端地跑来嘛？”

    “是跟着老板来的。”安明说。

    杜予声一顿，直觉这话怕有不对劲，他们这个酒吧的老板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她一个当老板的一年到多来酒吧看两次，平日里把整个酒吧给安明一手打理的，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如果别人不提起来杜予声压记不起来有这个人，而且若不是他找杜予声问过转正的事，杜予声可能到现在都不知他姓什么，至于剩的，杜予声只清楚这个老板大约有三十多岁了，去年和老婆生了个孩，整个酒吧的人都去喝了那孩的满月酒，杜予声印象最的是老板的妻，相貌非常普通，甚至有显老，但是浑上却有别人学不来的温柔恬静。

    他有些迷茫地看了安明一，安明垂着，略沉地一：“嗯，就是你猜得那样。”

    “……，”杜予声有些尴尬地说，“我还没猜呢。”

    安明噎了一，旋即翻了个白：“他是我初恋。”

    “啊，”杜予声这才反应过来他和三胖一样往人雷上踩了，但好奇心促使他又跺了两脚，“那你为什么还留在重庆？”

    “因为想膈应他呗，”安明笑了笑，“当时不理智的。”

    “他对不起你了？”杜予声问。

    “没，他对我好，要说对不起，现在想想不如说我对不起他，”安明杯的动作停了来，“当时凭自己是女孩、凭着自己比他小八岁就一直胡作非为，了很多现在觉得不可理喻的事，然后来重庆不到一年，他就和我提了分手。”

    杜予声从吧台上拿了颗薄荷糖，剥了放嘴里，单手撑着侧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安明被他气笑， 指在他脑门上戳了两接着说：“他当时也觉得对不起我，大约是觉得我年纪那么小就为了他孤一人跑来重庆，就把这酒吧给我了，这是他辛辛苦苦打拼盘来的第一家酒吧，分手的时候直接给我了，他当时说的话我到现在都记得，什么什么，‘你给我一个初恋，我再还你一个初恋……’，明明当时都二十六七了，讲话还那么幼稚。”

    安明一边说着一边摇着笑了两声，杜予声着薄荷糖问：“你还没放？”

    安明毫不掩饰地：“没放，不过不是没放他，是没放自己。”

    “为什么？”

    “因为是自己的初恋啊，”安明扭过，一个明艳的笑容，“而且我可能再也遇不上另一个能让我背着个包连夜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不顾一切来到他乡的男人了吧，这样想想还忧伤的。”

    杜予声怔了一，接着笑了起来：“但你俩都幸运的。”

    安明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

    “你曾经愿意为一个人不顾一切远走他乡，他曾经拥有一个人愿意为他不顾一切远走他乡，”杜予声把薄荷糖嚼了，从腔连着鼻再连着眶都一阵阵窜了风的清凉，“不哪一都可以一辈。”

    “你在安我？”安明笑了笑。

    “我在安自己，”杜予声把一闷净，舒坦地叹了气后站起掏十块钱放在吧台上，“这好喝。”

    “二十。”安明朝他一摊手。

    杜予声愣住了：“二十够我泡十杯了。”

    “人工费。”

    “……难不算员工价吗？”

    “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