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 - 分卷阅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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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官就继续工作了。”

    郑史官嗫喏一声。圣上只罚了我与胡泽,底的史官公是要胡泽去罚的,他本想从我这里通,大约瞧着这路走不通,准备作罢。

    “等等。”

    我抬唤他。

    “谁来过我这边,可曾动了我的墨条?”

    兰台修史,笔墨都有定例,说来虽不是什么上好的笔墨,但拿到市面上还是的抢手。许多人家买来就是图个彩,盼着自己儿孙能兰台;也有许多人家确实买不起好笔好墨,相较之,同样的价钱里,兰台的笔墨自然价比最,最耐用,也最有排面。虽说奉议司时小刘大夫就提醒过我小心夹带之事,可我与诸人相洽,一时便忘了。如今竟然偷到了我这里,这还了得?果然屋漏偏逢连夜雨,才将将被圣上训斥又遭胡泽劈盖脸的一顿骂,回了自己工位竟连墨条都被人偷去一半。

    “宁公来过。”

    郑史官看了我一,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问这个,“今日您与胡大人上朝会,就只有宁公过来给您添过一次。”

    上午上朝时就宁仲义来添过一次。那昨晚值呢?自打修了史,我几乎日日加班加,走的比所有人都迟,昨日不过就早走了一次,便被人摸去了半墨条。昨日我走后谁还没走?似乎不消片刻这屋里人人都走了,那今日兰台又是谁先来的?

    要动手脚,便是这几个时间上了。

    “今早谁开的门?”

    “是官。”郑史官躬,“今日您与胡大人上朝,宁公他们是府库的人,不便拿着兰台的钥匙,褚史官还在病假里,外间的两个史官向来来的迟些。”

    第33章

    罢了。

    我此刻也没心收拾这边的烂摊,半墨条罢了,日后仔细着些,大不了了值便将纸墨笔砚都锁屉里,总不至于还从我屉里偷墨条吧。兰台规矩多,也不过是些偷摸狗的小把戏,奉议司没什么规矩,却从不见少了什么。我心一哂,挥手叫郑史官回去。

    只略略坐了坐,便又觉得不对。我确实将奉议司的习带来了兰台,奉议司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那一圈人,便是谁比谁上一阶半阶,了值依然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兰台不一样,我还当大家是可以了值后继续愉快玩耍的,但习惯了人人立规矩的他们陡然看见我,只会觉得我又蠢又傻又好蒙骗,只怕嘴上说的天坠,背后早已将我编排成了一个三两句话就能糊过去的糊涂参议。

    半墨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我在这帮人面前没什么威信,正好借此机会,个筏

    于是我又抬手叫宁仲义,“宁公。”

    宁仲义躬了过来,见着一团乌青,边胡茬也冒来了,憔悴了许多。我忍住了要问一问的望,平日里就是太想把自己和他们作一团了,行动都在一,倒叫他们忘了我的份。

    “你可知昨日值后直到今天都有谁近过我的桌?”

    “官今日上午见大人这杯里茶都凉了,来换过一次。”宁公已经躬着,格外谦卑,“昨日值后,大人这官与郑史官一同整理的,不过官先去外间给胡大人送了一次样稿。”

    这就是郑史官单独在我这里待过。我想了想,仿佛刚刚郑史官并不曾对我提起这件事

    “今日是郑史官来开的门。官等是府库的人,每日得先去府库卯再过来,路上要耗费不少时间。”

    也是,怪不得修史的度一直这么慢。府库的人不上心,路上也可消磨不少时间。兰台倒是上心了,却各人揣着各人的心思,胡泽那求真务实的态度不错,方向也对,可单凭他自己又能成什么事?墨条失窃一事,也不过是胡理短板的一次暴罢了。

    胡泽不是个合格的御丞,既然是明大人请旨让我来兰台协助,想必也有叫我肃一肃兰台风气的缘故。

    可我从未过这样大张旗鼓抛面的事……一念至此,我又有些为难了。其实我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个副手主意,查漏补缺,这样的活比较适合我。但要叫我自己站在正间的话,我会很怯,所有不适合为官的一面就都暴来。

    所以这件事我还得和胡泽商议商议。

    不行,还得再往上报,这事若要大刀阔斧的行,势必得有周老爷的鼎力支持。

    一转瞬里想了这么多,我忽然有些激动,抑制不住的想要多说几句话,为自己壮壮胆。

    于是我提了声音,“此次丢了半墨条,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毕竟暴了一件,咱们兰台在监上还有许多漏。以后还请大家相互监督,纸笔墨砚各有定例,丢的多了,事必会闹大,上要查起来,谁都捞不到好!”

    “明白了。”

    宁公低声

    府库的公们稀稀拉拉的跟着应和了几声。

    郑史官瞥了他们一,很是义正言辞的对我,“大人说的是,这些事早该查的。大人有所不知,这是胡大人训过一次了,所以安静了这么些天,如今不知是谁又手。”

    郑史官叫郑允,河洛郑氏,了京师不算豪门也是世家,毕竟自矜份。

    打一开始我就怀疑是府库那些公作案,有动机,亦有时间,不破,也不过是成全彼此的脸面罢了。

    于是我又,“兰台与府库,本不相隶属,如今虽借调在兰台,到底缺个主事的人。”

    的主事之人是要担责的,况容易在兰台与府库都讨不得好,是而那些公们纷纷面面相觑,显然是谁都不愿意。我只好了宁仲义,“府库算来只与你相熟,劳烦宁公,暂府库诸位公在兰台一应事务。”

    “官明白。”

    这一声答的有气无力。

    “以后,兰台这边再失窃,本官自会担责,而府库再有失窃之事的话,宁公,可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这话说的本就不客气,三分警告,三分申饬。

    宁公连忙又应了一声。

    “诸位也相互监察,若见谁动了纸笔墨砚这些,只报上来。除本官之赏外,亦有兰台的赏,甚至于在圣上面前言几句,也并非不可。”

    一个掌跟着一颗甜枣,百试不的招数。

    毕竟官是为着什么?不就是为了一日能封侯拜相,封妻荫?没有什么能比让圣上记住自己更快的升迁,搞政绩也好,揣圣上的心思也好,都不过是为了在圣上面前脸罢了。

    如今我给他们这个机会,端看他们能不能把握得住。

    “这半墨条的事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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