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 分卷阅读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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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转,蹑手蹑脚地往回走。

    李砚睡着了,现在去看看他,应该不会什么事的。

    陈恨慢慢地靠近他,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在梦里哭了。

    可是他甫一伸手,李砚仿佛是压就没睡着的模样,迅速抬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离亭。”

    陈恨被他带得往前一靠,直扑在他怀里。

    也就只抱了这么一瞬,李砚尚未看清楚来人,尚未知到指尖传来的温度,那人便消失了。

    陈恨再一次变成了陈猫猫,摔在了地上,叫也不敢叫一声,借夜掩映,假装自己睡着了——其实有常识的都该知,猫晚上不睡觉。

    李砚起榻,生怕惊动陈恨,连蜡烛也不敢,只是借着月将船舱里看过两三回,又推开门去,在船板上看了几回。

    找不见。

    神仙似的,无影无踪。

    他站在船板上,风来,将方才那人留在他怀里与指尖的最后一温度都带走。

    便索站在船板上了好一阵儿的风,直到陈猫猫来,用脑袋蹭他的他回去。

    李砚抱起猫,他了好久的风,陈猫猫于他而言,和得就像个手炉

    陈猫猫朝他喵了一声,从来不怕冷似的,直往他怀里扑。

    *

    回到安时,已然是四月底近五月了。

    朝臣们后知后觉的知,忠义侯的死讯,已然传到皇爷耳里了。

    皇爷说要追封加官,还把忠义侯的骨灰放到供奉。

    他在朝上说这话时,神平静,并无异,众朝臣皆以为是无大碍。

    后来的几个月,皇爷照常理政事,该办的事一件不落,该有的肃穆一不差,朝臣们也都放心来。

    直到八月十五宴,朝几位老臣,趁着宴气氛正好,将从前提过的选妃之时再提了一遍。

    李砚当即了脸,拂袖便走。

    拂了几位老臣的面,八月十六本无朝会,几个朝臣却跪在养居殿前请愿。

    李砚那时还记挂着陈恨要他当个明君,好言好语的劝他们,没劝动,说他们故技重施。

    故技重施。

    李砚心思一沉,想起从前公公说起的,陈恨在他们面前断了衣袖的事,反手剑,把自个儿的衣袖也给割断了。

    他把衣袖甩给公公,叫他拿给外边的人看。

    一时间群臣哗然,跪着更加不愿意走。

    最后还是李砚把两个人了狱,这件事才算歇了一阵。

    后来不知里伺候的谁,了一件事去——皇爷每日傍晚要去忠义侯的牌位前坐一坐。

    此后便传了闲话,说皇爷喜忠义侯,如今忠义侯去了,要为忠义侯守着。

    荒唐,太荒唐了。

    但凡是个朝臣,都不能睁睁地看着皇爷这样的荒唐事

    李砚却不知外边把他说成什么模样,静静的个陈恨要他的明君。除却这件事,别的事同朝臣们都好商量,都他是温和贤明。

    这年的某一个冬日,陈猫猫在外边玩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结了冰的明镜湖里捉上来一只锦鲤,想要带给李砚看看,讨他心。

    锦鲤太,又才从湖里捞来,有些冷。陈猫猫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锦鲤带回养居殿。

    他从窗去——养居殿有半扇窗开着,冬日里也不关,是给他留着的。

    他咬着锦鲤落了地,殿灯火幽微,李砚一手着眉心,正靠在榻上小憩,边倒了两三个酒壶。

    还没来得及走近,殿门就开了。是一个不认得的小太监,和一个他不认得的人。

    公公年纪大了,了冬,生了病,这几日没在李砚边伺候着。而匪鉴去办事儿了,也没在李砚边。

    来的那人偏了偏,陈猫猫瞧了一咬着的锦鲤落地。

    这人的模样——

    与自己有五分相似。

    第128章 前尘(5)

    陈猫猫伸了伸前脚, 然后——

    到李砚上一阵狂踩。

    今日要不是他正巧回来, 李砚就要被人算计犯错儿了, 而且还是原则错误!

    李砚本也只是微醺,陈猫猫到他的,早也把他闹醒了。并不睁,只是抬手拍了拍陈猫猫的背,要他安分一些:“你回来了?”

    隔着帷帐,看得并不真切,外边的人只以为是同他们说话, 小太监朝边的人使了个, 那人便恭敬温和地应了一声:“皇爷。”

    陈猫猫一激灵,浑都竖起来了。不单单得像他, 声音也像, 实在是难为他们能找到这样一个人了。

    他举起爪,不知该不该踩踩李砚的脸, 叫他快醒过来。

    他正犹豫的时候,李砚就倏地坐起来,抄起地上的银酒壶朝外边砸去。

    他砸得准,准准地就砸在了那人的肩上, 还余半壶酒,也都尽数泼洒在那人上。

    好不狼狈,外边的人扑通一声跪了。

    李砚抱着猫起,随手端起案上茶,掀开帷帐走了去。

    朦胧的帷帐隔着, 铜制香炉正飘轻烟。李砚踢开香炉盖儿,用茶把里边的香料浇熄。

    乍然遇,燃得正好的香料还发了两声轻响,白烟腾起,再飘了一阵,也都全然熄灭。

    李砚却不同他二人说话,只:“让姓的、姓赵的过来见朕。”

    匪鉴在外边办事,一时之间还赶不来,公公拖着病过来了,一见殿形,赶忙跪请罪。

    养居殿的人有公公置,李砚诏群臣,去了太极殿议事。

    陈猫猫被留在养居殿里,趴在案上,看着公公把养居殿上的人都换了一拨。

    殿安安静静的,公公带病,连咳也不敢咳一声,一时间气氛凝重得很。

    陈恨心想着,这回的事,朝里一群人也是得过了,哪有李砚不愿意就直接送人过来的?

    或许只是想试试,看死了的忠义侯到底是不是皇爷睡里梦里念着的那个人,可是就这么试,实在也是太傻了些。

    从来说君臣共治,到底还是假的,君臣不全同心,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难

    这时的李砚尚不似重生之后的李砚,江南改制雷厉风行的,他同从前大权独揽的忠义侯相比,在朝政上温和得多,也是因为这样,恐怕是给朝某些人留了错觉。

    李砚这时还是个温柔敦厚的明君,也不代表他这个人从此个任由朝政摆布的君王,朝里要他什么,他就得什么,朝里要他喜谁,他就得喜谁。

    说到底,陈恨蔫蔫地想,还是自己没能给他留一群好臣,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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