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 分卷阅读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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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制止了。

    陈恨说:“老当年——”

    贺行细听,才知他说了什么,料想他是耍酒疯。

    而陈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手扶着栏杆,满袖兜风,扯着嗓唱歌:“老当年,饱经惯、期酒约。行乐,轻裘缓带,绣鞍金络。明月楼台箫鼓夜,梨院落秋千索。共何人、对饮五三钟,颜如玉。”

    这是上半阙,半阙他抚着掌,似笑非笑地瞥了贺行一,全不像是吃醉了的模样,只低低地了一句。

    “嗟往事,空萧索。怀新恨,又飘泊。”

    第110章 一程(7)

    后三日。

    八月十一的傍晚, 陈恨坐在船尾栏杆上, 面对江面风。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远江天一线的地方隐约显熙攘的模样。陈恨偏凝眸, 瞧了一会儿, 而后贺行走近,一只手着他搭在栏杆上的右手。

    傍晚来放风是惯例,他得有在船板上活动的机会。

    贺行以为他是个文人, 力气不大, 功夫不好,上又没有武,不会有太大的变数。

    最要的是,他手里还抓着林念, 陈恨顾忌着林念,不会同他动手。

    所以贺行不怎么防备他。

    贺行捉着他的右手手腕, 将他的手半举起来:“先生手上这伤,怎么十几日了也不见好?”

    陈恨略垂了眸去看,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细布只是裹住了手心, 不过裹得很厚。

    “许是那时候碎瓷片扎得了。”

    贺行又问他:“侯爷的封地,是已然过了罢?”

    “早就过了, 三天前就过了。”他不不慢地收回手, 半真半假地朝贺行笑了笑,“那时候我要是没喝醉,多少得想想法, 给封地上的人递个消息。次日才想起来,亏死我了。”

    贺行亦是笑了,问:“那天晚上,你唱的那曲,还有半阙,是什么?”

    陈恨抖了抖衣袖,接满了迎面来的江风,随后将双脚从栏杆外边收回来,一手撑着栏杆,回船板上。

    站稳之后,他在贺行边绕了半圈,慢慢地踱到他后去。

    “嗟往事,空萧索。怀新恨,又飘泊。”陈恨抚着掌打拍,一面走,一面唱,“但年来何待,许多幽独。海连天凝望远,山风雨征衫薄。向此际、羸独骎骎,怀恶。”

    江拍船的声音,将他的声音吞去不少。

    “贺新声。”陈恨忽然喊他名字。

    “怎么?”

    陈恨站在他后,还是拢着双手,暗地里借衣袖掩着,左手却去解右手上缠着的细布,他说:“这词儿,唱的是我们所有人。”

    贺行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特别是前边这句,‘饱经惯、期酒约。行乐,轻裘缓带,绣鞍金络。’”陈恨靠在栏杆上,沉沉地叹了气,终是将包伤的细布给解开了。

    贺行量小,陈恨猛地把他往后一扯,右手攥着碎瓷片,压在他的颈上。

    瞬间变了语气,陈恨附在他耳边,低声:“让你的人都过来。”

    贺行尚不明白,他是怎么从手里变一块碎瓷片来的。垂了眸,才看见他拿着碎瓷片的右手,手上裹伤的细布是散开的——

    他把碎瓷片藏在这里。

    在第一个船舱里,他就把一块瓷片藏在腰带里,包扎伤的时候把它与伤一起,藏在手心。

    那是摔碎茶杯得的碎瓷片,不好藏起来,难怪他一开始把手裹成那样,难怪这位先生手上的伤总是不好。

    碎瓷片同伤裹在一起,便免不了新的磕碰与划伤。

    奇怪,实在是奇怪,他不疼么?怎么就忍了这么久?

    碎瓷片一次一次的将血划伤,每日的新新血又将它滋养。

    日日夜夜,每日每夜。

    这是他的血养成的,这合该是他使得最顺手的暗

    碎瓷片压在贺行的颈上,毫不留,已划血痕。

    陈恨再说了一遍:“贺行,让你的人过来。”

    这时贺行的手人正各自各自的事,陡生变故,竟是将众人都唬住了。滞了一瞬,机灵的跑船舱去,要找林念。

    陈恨嘲讽地笑了笑,由他去了。

    待人空手回来时,才不慌不忙的,用碎瓷片在贺行的颈上划了一

    陈恨不对他们说话,只对贺行:“让你的人听话。”

    脖颈上疼了一阵,鲜血在衣襟上,贺行咬了咬,轻声吩咐:“听他的。”

    “解刀剑,扔江里。”

    “开船转向,前边码靠岸。”

    “两刻钟。”

    忠义侯的封地是在三日前就过了不错,但是那前边,是陈恨母家所在。

    江南江北,李砚把两块地儿都封给他了。

    他母家就是个不起的临小城,所以旁的人都不怎么知

    从前在安城,说封地上的庄,说的其实是这边。陈温和李檀都被他安置在这边。

    那码也就是看着远,这时候顺风顺的,杨帆鼓风,很快就能到。

    两刻钟的时间不算久。

    最重要的是,夏末初秋,这几十日,江上一夜就要起雾,不快一些,陈恨怕有变数。

    这时候一双手攀上船尾,哗啦一声,一个浑透的人翻过栏杆上了船。

    林念。

    “侯爷,你这是什么法?船舱里的舷窗这么小又这么,我差就卡在里边不来了。”林念捞起衣袖一拧,拧一滩的,抱怨,“得亏我好。在里泡了这么久,要不是我好,我就沉去了。”

    陈恨不语,只是笑了笑。

    他们江南的少年人,哪里有不会的?

    林念见他不语,也不再说话,只是坐在栏杆上。借着江风与夕余晖,想把衣裳晾晾

    夏日里衣裳薄,两盏茶的时间,也得差不多了。

    客船将靠岸时,陈恨看了一林念:“你走罢。”

    “好啊。”林念从栏杆上来,很快就察觉不对,“那你?”

    陈恨朝他笑:“我有后招儿。”

    岸上码的百姓更多,他不能把这群人往岸上引。

    林念和他总得有一个人留,没有人把着贺行,这一船人很快就会追上来,到时候两个人都走不了。

    林念:“不行。”

    而陈恨斜瞥了他一:“你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影响我用后招。”

    再纠缠一阵,船只靠了岸。

    林念拗不过他,不不愿的、一步三回了船。

    他一船,就听见陈恨对贺行说:“叫你的手人,开船,南。”

    林念上了岸,想起那时候他给陈恨包扎伤,陈恨同他说了三句话,一是问他如何,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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