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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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陈恨就醒了,还迷迷糊糊地跟着梦里的李砚喊了一声寄书。

    他被人抱着走上台阶,抱着他的那个人一听这两个字,拾阶而上的动作只轻微的一顿,很快又带着他往前走。

    陈恨清醒了些,却不敢睁,只好继续装睡。

    有一句话李砚总没说错,原来他真的抱得起他了。

    ……

    傍晚的夕余晖透过窗纸照来。

    殿有些暗,陈恨看东西看得并不清楚,只有一件东西看得很清楚,李砚手里的剑。

    李砚把他殿里之后,陈恨就盼着他快走,盼着盼着,结果自己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李砚正坐在他床,用绸布拭他的剑。

    陈恨想着都睡了这么久了,大不了再睡一会儿。晚上除夕,李砚要去接受百官朝贺,还要去赴宴,不可能总守着他。等李砚走了,他再起来。

    打定了主意,在床上躺着等李砚走。可是耳边却传来嗡的一声响。

    这是什么——陈恨一激灵,揽着被就坐了起来——这是在床板上的声音!

    穿过被褥与床板的剑仍铮铮作响,闪着寒光。

    陈恨看着那把剑,咽了咽:“皇爷。”

    “醒了?”李砚转,将放在床的汤药端给他,“章老太医新开的方,原本想直接给你去,结果你一直在说梦话,怕你呛着,就没敢。”

    “多谢皇爷。”陈恨背靠在墙上,伸了手去接药碗,一仰就全都喝去了。他吐了吐,抬见李砚看着自己,便轻声,“臣喝完了。”

    李砚不语,他便将药碗倒过来给他看:“臣真的喝完了。”

    陈恨再喊了他一声:“皇爷?”

    李砚将剑从床板里来,持着剑就跨了一步上了榻。

    “皇爷,刀剑无,小心!”陈恨四顾,发现没有什么能抵御剑的东西,便将药碗举在前,抵住了李砚刺过来的剑尖。

    李砚手腕微动,便使巧劲儿,将那药碗给刺成了几片碎瓷片。

    陈恨笑:“皇爷好厉害啊。”

    李砚不理会他,只是低,用剑扫开了碎瓷片。抬见陈恨抱着被很勉地朝他笑,心神一晃,便持着剑,用剑尖挑起了他的

    陈恨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去拨剑尖:“皇爷,刀剑无。”

    或许是被他连着两句刀剑无烦了,李砚:“刀剑无,可是朕有睛。朕知朕在什么。”

    陈恨闭上了双,他怎么会不知自己在什么?不就是一抹脖的事儿吗?又不是抹他自己的脖

    来了,陈恨的睛闭得更,剑尖向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盐鱼的一个地雷!

    第4章 反贼(4)

    剑尖有凉,激得陈恨一个激灵,但是他又不敢哆嗦,他怕他一动,那剑尖就挑断了他的血脉。

    剑尖向,停在他的颈边。

    李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猜此是何?”

    “此是……”陈恨发现自己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臣的脖。”

    李砚轻笑:“是。”

    ,韩信死的地儿。

    他从前跟李砚讲过淮侯的故事,李砚不会不知这是什么意思。陈恨再往后缩了缩,无奈后就是一堵墙,他退无可退。

    “对不起,臣错了,臣再也不敢了。”

    剑尖游移向,停在了他的肩上,李砚:“你怕朕?”

    “不敢。”陈恨觉自己连气都不过来了,“臣只是怕死。”

    剑尖继续在他上游走,顺着他的衣襟边儿划去,抵在他的,李砚又:“那朕许你三不杀。”

    三不杀,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不杀。

    听起来好像特别仗义,但是传说得了君王许诺的韩信,却被扎成了传说破碎的布娃娃。

    “不……”

    李砚却忽然咂了砸:“啧——”

    陈恨被他吓得要发疯了,却仍是闭着睛没敢看,慌:“见血了吗?我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皇爷,我早说了刀剑无啊!”

    李砚顿了顿,:“朕不小心把忠义侯的衣带给挑断了。”

    “什么?”陈恨睁,低一看,腰间两系带果真齐刷刷的断了。

    陈恨伸手去抓住散开的衣角,却被李砚的剑拨开了手。

    “皇爷,臣这样实在是有碍观瞻,臣……”剑抵在他腰间的上,他便很适时地住了

    李砚却忽然喊他的字:“离亭。”

    “诶。”陈恨意识去应他,后来想想这么应他也太不真诚了,便正,“臣在。”

    剑尖由向上,李砚:“朕许你三不杀,你还朕什么?”

    陈恨心这是个好机会,说不定自己表一表忠心,把话说得天坠的,先哄好了李砚,再加上李砚念着旧,说不定他就饶过自己了。

    于是陈恨信誓旦旦:“臣还皇爷赤胆忠心!”

    李砚却极平淡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还朕赤胆忠心?”

    “臣还皇爷一腔血?”

    仍是那样的语气,李砚又重复了一遍:“你还朕一腔血?”

    “那、皇爷想要什么呢?”

    陈恨仍是闭着睛,李砚用剑掀开他的一边衣襟,剑尖游移往上,正经过前某的时候,他听见李砚说:“朕要你。”

    陈恨一哆嗦,他方才没听清楚,李砚说什么?他要什么来着?

    李砚继续:“你把你在岭南跟朕说的话,再说一遍。”

    这位皇爷,说话请不要大气。

    陈恨捂住的手放开了,可李砚指的,究竟是在岭南的哪句话?

    岭南是最难的一个副本,那时候的剧走向又明显是要他扶李砚上位。

    莫不是那时候陈恨说了永不负他的话,结果陈恨还造反了,把他气得不轻,所以他才要陈恨把那话再说一遍?

    原来是这样一句话,陈恨忙举起右手,发誓姿态:“臣发誓,臣对皇爷永远忠心耿耿。”

    “你以为是这话?”

    陈恨心咯噔一声,糟了,好像说错话了。

    “罢了,你日后想起来了再说吧。”李砚反手收起剑,“晚上除夕宴,你得去。”

    觉到上没有剑抵着了,陈恨才敢睁开:“臣可以不去吗?”

    睁开睛发现李砚离得这么近,他连呼都呼不来。

    这个不透气。

    “匪石把朕带你的事与满朝大臣说了,你若不去,他们会以为朕把你怎么着了。”

    “诶,那臣收拾收拾就去。”可李砚还在他前挡着他床的路,陈恨很小心地伸手指戳了戳他的衣襟,“皇爷,麻烦您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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