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 - 第二部分

去兴趣。然而先生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学究，听说过两代皇帝的太太傅，也曾教过当今皇上，可以说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却总是有迂腐，一定要自己的路来教学。

    自从她执行过杖罚后，耶律重琰表现还算过得去，那药膏是她带来的特制的金创药，对伤有奇效。明明他的手早该好了，可是让她奇怪的是耶律重琰仍一直喊痛，织云想去请御医来看看他又不肯，只肯让她帮他涂药膏，而且他自己连筷都不肯拿，只让她喂他。难是她带的药膏失灵了？那可是自玉无言的手啊。她也懒得去细究了，只要他不调淘气，她喂喂他倒也算不得什么。

    每天清晨起来，他会自动去雕阁读书，先生照旧在讲庄，他坐在先生对面偶尔认真听上两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敷衍了事。自从知他天资过人之后，她对此也只是睁一只闭一只，只要他肯乖乖坐在那儿听课不到闯祸她就知足了。不过有时候耶律重琰着实让人哭笑不得，这个小王爷居然连皇上的老师也敢戏。

    有一次玉垄烟过雕阁来查看，只见织云和梳雨站在雕阁门外笑得前仰后合，直到她走近了，她们才发觉，连忙敛了笑，却都憋了个大红脸。见玉垄烟一脸疑问的样，织云只好指指雕阁里面。玉垄烟隔着门一看，却见先生的后背上粘着一只手画的王八，先生一面念课文一面摇晃脑，背后的王八好像活了一样，也慢悠悠地跟着摇晃，而坐在对面的耶律重琰一脸的端正严肃，煞有介事地跟随先生一起念着。他这是用王八来比喻先生的迂板呢。站在门外的玉垄烟也忍俊不禁起来。

    每天她都会在灯细细地看那轴字画，那些字迹笔顺，一横一竖仿佛都一刻在她的心板上，她一闭上，那幅字画好像就在前飘。每次看到它，她总会想起耶律重琛。他曾回过来看她的那一以及他曾说过会再来看耶律重琰的话，可是不她多么笃定和确信，他都不曾再现过。而清束最近也没有来看她。

    是呀，有清束这样俏的女在边，即使那一刻他曾对她动心，过后也早把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们现在一定的死去活来，如胶似漆，而她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又拿什么来引他的注意。

    她走在净的甬里，轻盈的如同一朵云。她尽量让自己放慢脚步，让角弯起一抹轻微的弧度，用从容和镇定来掩盖心的激越。她这是第一次去旭王府，而旭王府和她所的煜王府只隔着一条甬路。虽然如此接近，去是侯门如海，在她半年以后才得到第一次去旭王府的机会。

    她是去取皇上的赏赐，是赏给皇上的小皇弟耶律重琰的，由耶律重琛领回来，指明由王爷边的圣女过去领受。她走正门，穿过一回廊，如果不是沿途总有适时走来的丫指路，她早已经迷失在硕大的旭王府了。那些丫对她都极恭谨，却不多话，只是向她，给她指明前行的路。所以她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了正殿寝。

    虽然她比同龄女孩心思细密一些，却也只是一个十四岁不到的少女，天里其实仍是纯真烂漫不解风的，事前她知这次是见到耶律重琛的第二次机会，却并没有细想他们见面会有怎样的细节。随着丫的指，她已经一步步走了殿，穿过一轻纱幕帐，她也并不知自己掀开的是最后一帘幕－－耶律重琛的寝帐。

    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耳边是如风般女细细的和男犷的呼，华贵的床榻上，男昂藏如山，女纤如河，两火的地缠绕着，壮的蟒吐着火信，不断在纤细的溪源，碎阵阵。玉垄烟手指拈菲薄的纱幕，没有想到会看到这等声景，她怔住了。

    当意识到的时候，她的脸瞬间通红了，连手指都轻轻颤起来，心里不知为什么竟突突的。是他特地名由自己来取皇上的赏赐，他任由她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他的寝殿，而他却旁若无人地在床榻上，毫不避讳甚至明目张胆地让她撞见。

    她又气又羞，就像闯了什么禁地，看到了自己不该看的，尤其害怕被耶律重琛压在的那个女看到自己，她刚想退步来，却不料沉浸在的女一偏，眸光恰恰和她的目光汇，她逃了来，只记得清束的那双睛媚的就像要滴来，就连女见了也心波一，那双睛在看到她时并没有半分尴尬，而是轻轻地向她眨了一眨，灵动而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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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记得是怎么走回煜王府的，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雕阁。织云和梳雨就守在雕阁门前，她好像没看见似的，只是怔怔神。

    梳雨瞥看见她奇怪地问，“玉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织云也拉住她的袖，“是呀，玉姑娘脸怎么了，这么红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