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 - 第二部分

    <!--go-->

    10

    “大殿来了”外面的丫不知谁喊了一句，哗一声跪倒一片。玉垄烟跪在床榻的幕帐外，低垂着颈，双手轻轻地埋裙裾里。从清束里她听到过大殿的名字，清束的气总是甜而幸福的，现在想起清束的话她的脸还有的。

    在清束的描述，他应该是一个一的英俊人，她有丝好奇却并没有抬，只是微垂着恭谨地跪着，把颈垂成一个最妙的弧度。然后她看到锦袍的一角，从她边经过，薄纱的层层帐幕被掀开，他走了去。

    已近午，层层帐幕却把太光线遮避的严严实实，华贵的少年仍在沉沉睡着。玉垄烟听到清朗的声音从帐幕传来。织云和梳雨随侍在，小心地解答着大殿的提问。

    “早晨，里的御医已经来过了，已经服压惊的药，玉姑娘又用药酒给二殿了，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请大殿放心”

    耶律重琛，停了几秒，目光从耶律重琰上缓缓移开，听梳雨一说，他鼻果然闻到一药酒的清香之气，不禁问，“玉姑娘是哪位？”

    织云忙答，“是新来的圣女玉垄烟姑娘”耶律重琛哦了一声，帘幕早已掀开，玉垄烟只觉得前人影一晃，他已经停在了她前。

    “你就是玉垄烟”他的话是肯定句。

    “是”玉垄烟话音未落，一手指已经停在她上，轻轻将她低垂的面颊勾起来。让她的眸正对上他的。看到她的时候他微微怔了一怔。那是一张玲珑剔透的面孔，并不最，却有人心魄的气质。那盈盈的琉璃眸似波微，让你心驰神迷的同时再看向她时却又分明是波澜不兴的样，只疑心是自己自作多。

    他的确是一个大英俊的男，怪不得清束对他如此迷恋。她一动不动，任他的手指停在她的肌肤上，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惊谎也不谦卑。她的角有那么一丝笃定的笑意，似乎早料到他会在经过她边时会勾起她的，在看到她时会微微怔住。

    “听说是你救的二殿，也是你给二殿的药酒？”盯着她的黑眸里有一丝玩味。

    “是”她声音很轻，就像她上特别的袅袅的香气。她的波轻轻转了一，却没有自他的脸上移开。

    “这些药酒是什么来历？”他的手收了回去，暧昧瞬间在空气里消失。玉垄烟却仍旧看着他不慌不忙地答，“这是家父心研制来的秘方，对伤风发有很好的功效”

    耶律重琛淡淡嗯了一声，“很好，好好服侍二殿，我会再来看他”

    “是”玉垄烟轻轻低。脚步声向殿外走去，只听得丫们齐声说，“恭送大殿”，玉垄烟在那脚步微滞的时候抬起，他果然回又看了她一，然后转走了。

    玉垄烟又给耶律重琰了一遍药酒，刚要离开，耶律重琰的手却地抓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姆妈……”他的轻轻动着，鼻凑到她上来，着她怀里的清香。她以为他又要“轻薄”举动，慌用手推了他一。他张开了睛，漆黑如星一样的睛一眨不眨地盯在她的脸上。

    他以为是真的，姆妈又回到了他的边，他睡在她的怀里，鼻里是她特有的香。但是张开睛却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境。

    11

    前的是他认识的一张脸，只见过一次，却印象刻，昨天他还特意叫安去打听有没有一个新来的着很特别的琉璃眸的丫，打听到了就把她带过来，他要留在边使唤。也不知为什么，见到那双睛他就想起翠绿的琉璃盏，那是他最的颜。只可惜安垂丧气的回来，说这些天里并没有分派过来新使唤的丫，他还为此骂了安几句。没想到他想找的人儿就在前，在他思念母的时候，张开她居然在他边。

    “是你”他眸的光芒刺到了她，她连忙褪开了他的手，移开几步，而他的目光已经追过来，亮晶晶地罩在她上。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记得我了？”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方才还沉静让人怜的面庞现在已经神采奕奕。而少女并没有像他一样惊喜的表，而是在他灼灼的目光轻轻跪，“玉垄烟扣见二殿”

    “玉垄烟……”他的眉轻轻锁起，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时织云和梳雨已经在旁边笑着回复，“二殿忘了，她就是皇上为您新选的圣女玉垄烟啊”，两个人久在里早已学会察观，看二殿的表就知他很喜玉垄烟。

    只见他凝眉轻思，玉垄烟在地上跪着，他不说起也不说不起，只是沉思。她额的纱布已经除去了，额角有一块淡淡的疤。记得在大殿他曾好奇地问起过她额的伤是怎么回事，而她只是用那双琉璃眸沉静地回望着他，那样放肆却又如此收敛，那溪一样的明眸语还休却让人过目不忘。想必那时她就知他的份吧，可能还会在心里骂他明知故问，却本不破她就是他的圣女。

    织云和梳雨以为二殿看玉垄烟看了神，两人对看一，角都忍不住浮上笑意。玉垄烟静静地跪着，低着哪也不看，就好像定了一般，他不说起来她也并不在乎一样。就在这时织云和梳雨角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因为她们看到二殿的脸不知为什么沉了来。

    “你居然骗我”二殿的声音很轻，她们俩听到了却并不知什么意思，然后二殿的手突然指向了帐外，声音吓了她们一，“你给我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也不要什么圣女”，织云和梳雨为这突然的状况吓的愣在了一旁。

    玉垄烟这时抬起了脸，她面无表，微仰的居然有一抹孤傲的弧度，看在他里，总觉她眸里有一藐视的意味，心里怒气大盛。里的大小丫都围着他一个转，他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无尚珍宝，不曾会被人无视的滋味。然而她，却让他觉她无视他的存在。

    “去”他大叫一声。玉垄烟慢慢站起，连转的姿势都那么轻盈，她居然就那么面无表轻悄无声地走了大帐。

    他的手指僵在了空气，她的反应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她会扣，会哭闹，会请罪，甚至会求她原谅。织云和梳雨的心全都揪了，很想过去拉住玉垄烟，因为她们了解二殿，你可以哄着他，顺着他，却千万不可以忤逆他，不然……她们的牙齿开始打颤。二殿很少发怒，但脾气一旦起来就不会很快收闸，而今天还只是前兆。心里想着去拉玉姑娘，然而脚却连动都不敢动了。

    耶律重琰的手却突然捂住了，大叫一声跌到榻上，一众丫都慌了神，殿主的叫个不住。耶律重琰只是弓着，面孔迷，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娘的名字。织云见此景慌慌张张地跑去拉住玉垄烟，“玉姑娘，不好了，殿好像迷症了，嘴里只喊着纳兰娘，你快去看看呀”，看着织云一脸焦急，玉垄烟迟疑了一还是转回到寝殿。

    纤纤素手移上他的额，却早被他抓住，手臂也把她的捆住，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她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