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橡树 - 分卷阅读23

    渐渐显现来，祝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好奇自己到底在照片里怎么样，也凑过去看：一柠只是随手拍，照片里的少年穿着白T恤，半侧着脸，笑容灿烂。

    一柠默默地挑了一张祝苗小时候的照片，和那张拍立得拼在一起。她把项澍叫来，指挥他把这两张拼在一起的照片贴在吧台的照片墙上。祝苗颠颠地跟在项澍旁边，去看照片墙。

    墙上贴的大多是拍立得照片，有一些是店里的猫，还有项澍和一柠的一些照片，祝苗有看到一柠和一个个女生的合照，不知是谁，祝苗还一瞄到了一张有褪的旧照片，上面是项澍，看上去比现在年轻多了。

    趁项澍走开了，祝苗偷偷地仔细看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项澍看上去可能就十七八，和自己现在差不多大，穿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发剃得很短，脸上棱角分明，桀骜不驯。他的手好像搭在一个人上，他旁边的人被旁边的照片挡住了。

    祝苗回看了看，没有人在留意他，他悄悄伸手掀开旁边的照片，见到了项澍搭着的那个人，祝苗认识，是何峥，也很年轻，眉温和漂亮。

    祝苗匆匆忙把照片重新盖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他回看，项澍又重新坐回院里了。祝苗默默地盯了他一会儿，也没逮到他回。那天从海滩上回来，他们没有再就那个海滩上的吻展开。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毕竟那个吻真的好轻好轻，比起吻，不如说只是贴一贴蹭一蹭。

    但好歹，项澍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如常现在店里，但祝苗却找不到机会和他单独说说话。

    至于要说什么，祝苗自己也不知。

    祝苗自己最近也忙，自从去世之后，他就铆着一劲儿，努力地学习。林周回来学校了，因为养伤，缺席了一段时间再回来的他瘦了一些，但看着气神还行。神奇的事，往常祝苗一看到他就条件反地难受，课也不好好听。但现在不会了，他潜意识里知自己有人在罩着，面对林周也理直气壮起来，反过来是林周见了他像老鼠见了猫，走廊上都绕着走。

    还有一个多月就考了，祝苗简直是拼了命了。

    在店里，一柠一般也不喊他活，见他楼来抢着要帮忙，还把他赶回楼上去。项澍现在也每天来店里，盯着祝苗写卷，有不明白的地方也给他理顺思路，帮他整理提纲。

    那天项澍在店里留得很晚，他前一天晚上熬夜烘了新买来的一批生豆，白天又守了一天的店，整个人都昏昏睡，但他还是撑着神，盯着祝苗写英语卷。等祝苗完一，看过去，发现项澍趴在吧台上。

    “哥……”祝苗轻轻喊。

    没答应。

    祝苗小心翼翼地搁笔，走过去，发现项澍好像真的睡着了。他睡觉的时候皱着眉，发已经完全回来了，发尾还带着一没褪的浅金，显得新来的发很黑，但他不在意，一脑束在脑后，散来的几缕随着鼻息颤动。

    祝苗没叫他，也趴在吧台上，俩人面对面，只不过一个睁着一个闭着。

    祝苗第一万零一次想，项澍怎么这么好。

    他又想起那天在海滩上，俩人上都是漉漉的，他心快得像是要从膛里蹦来，他凑上去，用嘴蹭到了项澍的嘴。

    祝苗脸红了，心再一次快起来。他伸手指，轻得像羽似的，在项澍的上。项澍没有反应，还在睡着，呼平稳，他发青，好像是真的困得狠了，今天白天的时候也一直在打哈欠。

    祝苗收回手，贼心虚似的左右看了看，店里很安静，猫咪也已经被赶回笼里了。

    他呼一气，给自己鼓劲，手撑在吧台上，一往项澍的脸上凑，直到觉到对方的鼻息。祝苗牙一咬心一横，侧过，把嘴印在项澍的嘴上，甚至还鼓起勇气，试探地蹭了蹭。

    项澍刚喝了一杯曼特宁，间有咖啡的香味，苦的、醇的、甜的。

    祝苗尝得不真切，他伸一尖，轻轻地了项澍的。他太张了，以至于忘记了闭上睛，他看见项澍皱着眉睁开睛，神还迷蒙着，就这么直直地看祝苗的里，两人四目相对，距离很近，鼻尖蹭着鼻尖，呼相闻。

    项澍又把睛闭上了，祝苗觉到上又又，项澍微张着嘴将他的咬住。

    是的。

    祝苗脑袋炸开，觉到被卷住，他忍不住从咙里发了一声闷哼，鼻尖上都是汗。

    第23章 心不好

    祝苗浑发麻，全上都好像不存在了，只剩两嘴和一。

    突然，就在祝苗乎乎不知所以的时候，项澍半合着的睁开了，他眨了眨，好像这才清醒过来，把祝苗推开。

    祝苗还愣着，嘴还半张着，嘴漉漉泛着光，脸颊角都红了。

    “我。”项澍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被吧台的边沿着。

    祝苗刚才还觉得自己炸得像天上的烟，就这两秒钟的时间，烟快速炸开燃烧，然后湮灭，像星一样划过夜空，熄灭了，一扎冷里，冷飕飕的。祝苗低了，手揪住衣服摆，小声说：“对不起……”

    几乎是和祝苗同时，项澍也说了一声“对不起”，他说：“对不起，我以为是……”

    他声音很低，到底是什么，祝苗没听清。他的心不住地往沉，他说：“是我不好，是我偷偷亲你的。”

    项澍没有接他的话，将围裙解来挂回去，说：“太晚了，我先回去，你早休息，别写太晚了。”

    祝苗站的位置正好堵住了吧台唯一的，他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项澍说的话。项澍以为是什么，祝苗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项澍背后的抓痕，和他心不在焉地亲吻别的人。祝苗觉得难堪极了，睛发涩，他只好说：“我、我是因为……”

    项澍问：“什么？”

    “我是因为……”祝苗抬起，勉笑一笑，“因为我之前都没有谈过恋，我不知……只是好奇而已，之后不会了……对不起。”

    项澍像是松了气，但眉还是皱着的，又像是生气，但祝苗本不敢看他的脸。

    “我先走了。”

    项澍没有回答祝苗的话，侧过从他旁边去了，也不回地推门走了。推门的时候用的力气有大，门关上之后，门上挂的铃铛还在“铃铃”响。祝苗浑了劲儿，背靠着吧台蹲，坐在地上，手搭在膝盖上，发了会儿呆，睛，又重新站起来，继续写作业。

    奇怪的是，祝苗心里格外地冷静，也不伤心，也不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