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橡树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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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手垫在脑后,很舒适似的。他的托车就停在了脚踝的海里,漆黑的车着月光,这个场景太好看了,祝苗一时都楞了。

    项澍看向祝苗,笑:“不哭了?”

    他就这么躺在上涨又退走的海里,毫不吝啬地把他的怀抱借给祝苗。祝苗一时间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就这么呆呆的。项澍的眉得真好看,邃,睛是桃的形状,看人时显得多又专注,他漉漉的,就这么懒洋洋地看着祝苗,所有的月光都笼罩在他上。

    祝苗糊地在咙里发了个单音,手脚僵

    他好幸运啊,在天的雨里跌跌撞撞地跑了项澍的店里。

    项澍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怎么了,用手肘撑起,衣服透了,全贴在上。

    “怎么了?”

    祝苗觉得项澍连皱起来的眉都是好看的,伸微凉的手指项澍的眉。项澍往后躲了躲,把他的手指攥在的手心里,说:“怎么了?说话。”

    祝苗勾了勾手指,来,他往前靠了靠,项澍见他突然凑近,居然也没躲,只是用探究的神看着他。祝苗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月亮、晚风和汐蛊惑了,他快速地倾往前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趁项澍没有反应过来,侧过脸往项澍的脸上凑。

    他心太快了,“砰砰砰”的,他不由自主地就闭上了,睫一颤一颤。

    因为闭着,他一开始没有对准,嘴蹭到了项澍的并不光,有新来的胡茬,他觉到项澍似乎往旁边躲了躲,他急了,又凑过去。这回找准了,嘴贴着嘴,是柔,俩人的嘴都是漉漉的。

    祝苗像浑过了电似的,手指尖都发麻,这嘴相碰的两秒钟就像一个小时那么

    他满面通红,后退,闭着之后才一整开。项澍还是那个坐姿没变,目光落在了他的嘴上,祝苗不自在地抬手用手背

    一时间两人无话,祝苗从张再到忐忑,脑糟糟的,他想到,该死,该不会我嘴上还有刚才哭完的鼻涕吧。

    他又抬手

    项澍从沙滩上站起来,把托从海里推到沙滩上,跨上去,尝试着发动了一,引擎轰鸣声响起,没有问题。他说:“很晚了,上车,回去了。”

    祝苗愣愣地,站起来,上衣服全透了,沉甸甸的。他跨坐在项澍后,有犹豫,项澍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抓。”

    他松了气,伸手环住项澍的腰,就像来的时候那样,项澍呼一顿,抓着他的手,往上挪了挪,说:“往上一。”

    祝苗刚调整好,车就开去了。车速明显比来的时候慢了许多,祝苗在车上坐得很稳,遇到颠簸的时候,项澍还会放慢一车速,这就导致他们回程比来时费时多了。

    当托车再次停在了咖啡厅门的时候,里的灯还亮着,门也没锁,幸好没有被偷。路灯依然兢兢业业地照亮门前的方寸之地,蜀葵也开得好好的,夜已经了,偶尔从巷传来犬吠声,一切如常。

    祝苗觉得刚才雨的飞驰好像是一场梦,不知有没有发生过。

    项澍解盔,拨了一发,说:“快去休息吧。”

    祝苗乖巧地到店里,回看了看,项澍没走,正坐在托车烟,见到他回看,还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赶上楼。祝苗赶衣服换来,疯狂和发过后,比之前好受多了,去世的悲伤好像蒙了一层纱,不再像几个小时前那么尖锐。

    但他心上又沉甸甸地压上了一些别的东西。

    他好迷茫,不知刚才到底真正发生了什么,亲吻又意味着什么。如果一个自己不喜的人贸然凑上来亲,祝苗可能会揍他。但项澍没揍他,是不是意味着项澍喜自己呢?

    祝苗一会儿想这个,一会儿想那个,洗漱过后,他楼,项澍已经走了,路灯没有人,但吧台上留了一杯,已经凉到了刚好可以的温度。

    作者有话说:

    醒来还是很动(不)

    第22章 第二吻

    现在的殡葬业非常发达,只要给够钱,一条龙服务不在话,钱越多,服务越周到,葬礼越闹。祝苗的叔婶选择了比较实惠的方式,一路来倒也价比殡那天,祝苗见到了很多很久没有见过的亲戚,他们都聚在一起聊天。

    红白喜事自来是最传统的社场合。祝苗和他们都不熟,只是默默听,给叔婶打手,听他们说,年纪很大了,去得也很快,没有什么痛苦,算是很有福气了。祝苗想了想,理的确是这个理,但他又不免自私地想到,要是来了,那一切该有多好。

    葬礼上,祝苗没有哭,只是在告别仪式的时候。他想起,以前总是拉着他的手,要他快大,天天过开心日

    祝苗自觉现在自己已经了,只要每天过得开开心心,那也就放心了。

    葬礼结束后,祝苗回了家一趟,想拿的东西留作纪念。他叔婶一直在门边探探脑,好像防贼似的。祝苗觉得快没意思的,最后只拿了几张旧照片,都是小时候的他和的合照。

    祝苗小时候得特别可,虎虎脑,嘟嘟的,又白又胖。有一张照片是牵着他站在巷里拍的,他的手臂跟藕节似的,一节一节,手上着个银手镯,上面还有小铃铛,笑起来睛眯着,只穿着小

    一柠把祝苗的照片放在吧台上一张张看,难得地笑了。

    她从来都面无表,笑容昙一现,笑起来的时候有酒窝,特别可,祝苗都看呆了,比见到世界第九大奇迹还惊讶。笑过后,一柠从吧台底糟糟的屉里翻来个旧的粉拍立得。

    她一本正经地翻胶片装上,拿起拍立得,一只闭上,镜对准祝苗。

    祝苗从脚凳上来,摆着手说:“别拍我……”

    一柠板着脸,拿开拍立得,说:“快,坐好。” 祝苗勉坐回椅上,他很少拍照,大后基本没怎么拍,他也没有会和他自拍的好朋友,面对镜的时候总觉得不自在,连睛该看哪儿都不知了。一柠透过相机取景框看他,指挥他:“笑。”

    祝苗睛到瞟,就是不敢看镜,项澍正在院里,听见里的动静,透过玻璃落地窗往里看,正好和祝苗的目光对上。几乎是意识的,祝苗忘记了镜,忘记了张和局促,咧开嘴,尖尖的虎牙,笑了。

    一柠抓住了这个瞬间,摁快门。

    她把照片拿在手上甩了甩,过了一会儿,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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