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体绝命 - 分卷阅读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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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这么远的路他是怎么挨过来的。费了我存了大半年的药才救回来,”她赌气地手搅动得更快了,像是有什么不安:“就这样他还是没了一只睛和半张嘴,所幸手脚都还能用。”

    “你真是善良。”岑路发自心地赞

    “其实……”姑娘的脸有些红红的,“我也有些私心,我爸爸让我早找机会这座大山,可我念不书,又不好不成大事。一辈就想在这个小村里煎煎药救救人,所以想着……”她的脸更红了,一红到了天鹅似的脖颈:“要是救回来的这个大个能娶我,我就不用嫁去了。”

    岑路有些哑然,没想到这姑娘这么不忌讳夫家的条件。

    柳扶风受到了对方的沉默,于是有些慌忙地给自己澄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因为是他才……”

    因为是他,所以才没有忌讳呢。

    “我明白。”岑路柔声说,他是真的欣赏这个善良温柔的姑娘:“你丈夫讨了个好媳妇儿。”

    “哪里。”柳扶风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一定也是个很温柔的丈夫。”砂锅里的药已经煮开,发“咕嘟咕嘟”的翻声。女孩小心地将棕黑的药来,分了几个小袋密封好。

    岑路一边谢一边低去接药,女孩却瞪大了睛凑近了闻了闻他上的气味。

    岑路有些不自在,拿到药之后就往后倒退了几步,将钱放在柜台上。

    柳扶风却一都没有尴尬,她只是瞪圆了细:“岑先生,你是不是参加了‘驯兽’比赛?”

    这姑娘的鼻是个灵的,怕是闻到了自己上的火药味。岑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柳扶风有些沉默了,密的睫闪着不赞成的光:“如果你们来固云山是为了这个,我只能说‘驯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还是尽早离开这儿吧。哪怕……”她的嘴有些苍白:“就算要付他们违约金也要走,毕竟还能留得一条命在。”

    岑路听她的语气似乎对“驯兽”十分熟稔,他着塑料袋的手:“你丈夫也是参赛选手?”

    女孩明显地警觉起来,她望着这个白皙俊朗的男人,突然觉得这人的里或许不如表面这样有亲和力。她有些懊恼于自己的说多说错,于是收了柜台上的钱,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要赶客了:“我们要打烊了,你……”可柳扶风最终还是个的:“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儿。”

    岑路心已经有了几分盘算,听了这话便也不再多留,只是耸耸肩说了句“再会”。

    耿鹰推门来的时候,发现妻正在试图将窗上的卷帘拉来,他连忙冲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线绳拽来,那张狰狞的脸上竟模糊有名叫“担心”的神淌:“都跟你说了,揣着娃娃就在家里好好歇歇,什么这么闲不来。”

    “我没有呀。”柳扶风语气嗔怪,底却有甜:“你瞧,我今天还给宝宝挣了粉钱呢。”

    耿鹰转看了一柜台上躺着的几张票,嗤笑了一声:“就你这挣钱的速度,咱家娃娃没几天就得饿死了。”

    柳扶风生气了:“说什么呢!倒是你,那个驯兽比赛,说好的挣够了就回来,怎么还越来越来劲了。”

    看妻生气了,耿鹰想服,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了:“都说了你们女人不懂这些!”他哗啦一将卷帘拉来,搭扣落锁一气呵成。转念想想这不是还要老婆跟自己一块场,于是又有些担忧地问:“你怎么样?还吃得消吗?要不要再找吴大夫给你看看?”

    “别总是麻烦吴大夫了。”柳扶风有些黯然,“咱们就过好咱们的日,别和‘父亲’边的人牵扯不清。”她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角眉梢都是温柔:”上三个月了,很快就能和爸爸妈妈见面啦。“

    耿鹰怔怔地看着温的家和家良人,第一次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考完全退“驯兽”的可能。

    可那人……耿鹰低,没让妻看见自己底划过的一丝狠戾。他抬起走到了妻边,也将大手覆在柳扶风的小手上。

    他残缺的脸颊上淌着温柔的神:“我答应你,打完这一场,无论输赢,我都不打了好不好?”

    “真的?”柳扶风喜望外,她依偎在丈夫的怀里:“那真是太好了。”

    “可一场比赛对我来说很重要。”耿鹰搂住妻的腰,“所以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唉。”柳扶风将脸埋在丈夫的怀里,她叹了气,脑海不知为何又浮现起了先前来过的那个客人。

    她突然很不想在赛场上遇见他。

    第56章 章五十六 大意

    周浦被大脑的烧得不过气来,他整个人都陷在柔的枕里。理智让他睁开睛,萎靡的神却不允许。

    周浦迷迷糊糊的视线里,有一个人在手忙脚地倒着什么东西,霎时间药清苦的气味充满了整个房间,开得十足的气更是蒸腾了这苦味,呛得他一阵咳嗽。

    岑路一听见周浦的咳嗽声就凑过来了,他想去摸对方的额,可方才走了冰天雪地的两里路,他从手到脚都跟冰雕似的冷。所以岑路先把两只手在上搓了才去试上尉的温。

    果然,还是的,一没有好转的迹象。

    他叹了气,转去端那碗黑乎乎的药。一手撑住了周浦的背一手把那碗药端到他边温言语地哄:“乖,把药喝了好得快些。”

    岑路到底不如周浦那么会照顾人,扶上尉坐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让病人的大半个了被。周浦被突如其来的寒意冻得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睛。

    岑路正在垂着睫看他,那碗泛着苦味的药了上尉的两片。周浦无力地抬看岑路,发现他连发上的雪都忘记抖落,冰顺着他墨玉似的发一滴一滴往落,落在被上氤氲成一个一个圆。

    他到底走了多的路,去给自己买的药。

    见周浦不张嘴,岑路又摸了摸他的:“怎么了?快喝药呀。”

    周浦心里突然浮起一阵不合时宜的悲凉,混杂着愤恨。悲凉的是现状,愤恨的则是自己。

    耿鹰那张残破的脸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自己,周浦推开那只碗,将脸地埋了臂弯里。

    岑路怔怔地看着洒在地上一半的药,有些愣住了。周浦在他的印象一向是善解人意的,哪怕是少有的几次吵架也多的是自己的错,可今日他这副颓然模样,岑路是委实不太明白。

    岑路索将整只碗都放在了一边,坐在床沿好声好气地哄:“弟,你要是有心事,就跟哥说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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