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再给我一次机会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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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条手臂乖乖环上霍敬识的腰,接着一整个炉贴了上来,把霍敬识贴得从里到外沉不神。没骑多少路,汗把衣裳遢成了半。不过很快,他意识到那不全是汗。他在被什么牵动着抖。路面很平,绝不是车颠簸来的。

    再蹬十几米距离,霍敬识蹬不去了,靠路边闸停了车。他一只脚仍踏在脚蹬上,一只脚撑住便,半回过,像无奈又像是给自己也开始不稳的绪找托词,叹气说:“你都把我没劲儿了。”他没有破冯云笙在哭,他怕这个字一说来,自己也要控制不住。

    冯云笙搭了一会儿,渐渐没声音了,从车上来说想走走。霍敬识帮他把行李包夹到车后架上。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车座左端把着车把,一个在车座右端搭着车架,沿路慢慢地走。

    他们从家来时找了家馆吃过晚饭,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昨夜那场大雨为今晚洗一片透亮清的夜空。正逢月初,路前方吊起一弯弯的新月。他们迎着新月走了好一段路,谁也没有说话。拐过一,霍敬识问:“还走么?”冯云笙扭过,他拍拍车座:“还好几里路,上来吧。”

    夜里冯云笙又烧起来,吃过药也不大见效,早上仍裹在被里打抖。霍敬识提议去医院,他死活不肯,说没事,睡一睡就好了。

    冯云笙的一向健康,过去就极少生病,一年也未见得闹一回疼脑。偶尔赶上一次,他别提多作了,恹恹地往床上一歪,俨然重病缠,以一副又自责又无辜的吻对霍敬识宣布:接来的日他要对不起少爷了,不能给少爷端茶递背,都是他的不是,等他有力气了一定好好伺候少爷,给少爷当。霍敬识明知他在装蒜,却仍乐于哄一哄他,觉得他这样堂而皇之地趁病撒,远比暗地里耍心要可人许多。

    再三确认他不去医院,霍敬识把药片和一杯放到床,留张字条,叮嘱冯云笙实在难受就去楼报刊室给自己挂电话。一提电话,冯云笙想起他还没跟厂里请假。霍敬识让他把号码写来,承诺到办公室替他打过去说一声,他就不要楼上楼跑了,再跑了风,更不知哪辈才能痊愈。他脸犹豫,支支吾吾地不笔,非得霍敬识不耐烦地“啧”他两声,他才听话。

    等了厂电话一拨,霍敬识总算明白冯云笙为什么怕自己替他请假了。也是霍敬识多问了一句,从电话线那端的满腹牢里拼了事原委。那位一直以来要挟冯云笙不得已上供的同事,前阵不知和什么人斗殴斗大发了,把自己的命斗丢了。冯云笙不再需要给谁上供,担心霍敬识知了这件事,不准他再来蹭饭。难怪突然忙起来,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岗位,冷不丁多个坑,余的萝卜可不得着填嘛!霍敬识这么想着,却并没对冯云笙提一个字,全当不知班回家照从堂打回两人份的饭菜。

    冯云笙的烧退去,人倒咳嗽起来。白天还好,夜里尤为厉害。霍敬识睡在他旁边,他也不敢痛痛快快地咳,越憋越适得其反,终于来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听得霍敬识以为他要背过气了,床给他倒来杯,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你说你想咳就咳吧,憋着嘛?”

    他只顾得上摇摆手,好半天才平息来:“我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不过去了,憋死了。”霍敬识一看他这副“委曲求全”的德行,不知怎么好话也不愿好好讲了。

    冯云笙就这样因为一场病悄无声息地挤了霍敬识的生活,不知不觉间经营起两个人的日。他每一样事都得尽量不着痕迹,总担心动静一大,会无端提醒霍敬识家里多一个人。他不再整夜整夜咳嗽以后,霍敬识连最后一两人相伴的不适也觉不到了。

    上班之前总能吃上新锅的早饭,门总有凉正好的茶等着,霍敬识开始彻底习惯冯云笙在自己家。当他发现他早已默许冯云笙的衣不声不响地侵占他的衣柜,便明白对冯云笙他绝非只有心疼。

    两个人的夜晚并没有多一份喧闹,反而格外安静。霍敬识喜靠在床看书读报,冯云笙就盘坐在另一边忙自己的事,常常是学习班布置的作业。有时他拿不准答案,向霍敬识请教算得对不对。霍敬识替他看上一,不是嗯一声,就是哪里哪里再好好看看,然后不知第几次地唠叨他放着写字台不用,非要窝床上,也不嫌难受。他总是笑一笑,说:“桌跟前儿坐不住,习惯了,就乐意待在少爷旁边。”

    冯云笙从以前起就是这样,和霍敬识快活过一场,他不愿上就走,总要在床上多赖一会儿。假如偶尔被应允留宿,他更睡不着了。也不霍敬识对他不着边际的絮叨多么敷衍,多么心不在焉,他始终兴致。这对他来说是来之不易的亲密时光,不同于相抵,是另一层亲密。偶尔,霍敬识人在心不在的表会忽然停顿一,看一冯云笙,或者一直闭目养神的睛冷不丁睁开,这都意味着他对冯云笙正在胡诌的话题些兴趣。冯云笙眉飞目舞得就更加起劲儿。

    有时冯云笙坐在那里摆什么,多半是霍敬识新买给他的玩意儿,忽然想到哪里,便凑过去向霍敬识撒,企图把一回的赏先从上讨到手。霍敬识若是在看书,就会把他一推,说:“别闹,你挡我光了。”若是没在看书,也会把他一推,说:“你快把我晃了,有这么大神,给我。”

    当然,霍敬识兴致盎然的时候,也会胳膊一伸把冯云笙搂到自己前,坏笑着说上几句床笫私语。说着说着,总是冯云笙先不老实开始动手动脚。霍敬识把他一压:“我看你就是一天太闲了。”再真刀真枪折腾上第二,冯云笙便只有趴着的份了,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埋怨少爷不疼他。

    “疼你才让你起不来床,不然就疼别人去了。”

    “不行!少爷就疼我一个。”

    “是啊,昨晚上你舒服不舒服,哼得人心都。”

    冯云笙一听这夸就满脸得意,等霍敬识凑得更近,说:“你可真行,得像床了似的。”他又上不好意思,躲去大半天不肯见霍敬识。这是难得令他害羞的字

    如今两个人夜夜睡在一张床上,又是夏天,彼此的生理反应一目了然,不过是装作没看见而已。有回早上起床,霍敬识见冯云笙躬在池边偷偷摸摸洗什么。四目一对视,又都迅速移开。

    这样的“偶遇”一旦发生,家是“偶遇”:倒杯茶端个菜两人的手必能挨上;他去挂窗帘,他从桌前起,那么大的空间,两个一定要过;就连一围攻影响睡眠的祸害——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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