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我攀高枝 - 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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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喜抬眸。书分明看到她的神虽然克制,但眸光明显莹亮几分,看样心里对这位安公还是有所期待的,

    也罢,哪个姑娘心没有梦呢?她只提一句即可,其他的就看闻雪的造化了,兴许她足够幸运,遇见对的人也说不定呢!

    既有客人,书也就没留她,任她去了。

    得知他在相候,宁疏不由加快往回走的步伐,周遭风轻云淡,香萦绕在衣袖间,她的心也不似平日见客时那么沉重,难得轻松。

    待她回房之际,但见丫鬟已备好茶,那位安公正立在屋,手持剪刀,仔细修剪着桌旁摆着的一盆红豆杉。

    认真柔和的神与那日跟人打架时的狠厉判若两人,宁疏见状只觉不妥,“此等小事怎能劳烦公?”

    承誉只无妨,“此乃乐趣,并非苦活儿。”

    修的手指握着剪刀上翻飞,没一会儿,这盆红豆杉就换了一副面貌,一如无声的诗句,又似的画卷,禅意十足。待他修剪完毕,这才放剪刀,去一旁的木架旁净了净手。

    宁疏以为他是来听曲儿的,照例问他想听什么曲,岂料他竟:

    “你还有伤在,歇着吧!今儿个不听曲儿。”拿巾帕手上的珠后,他才来到桌畔坐,又从一方盒里拿一瓷瓶,

    “此乃活血化瘀的,那日她们拿的药膏气味不佳,我猜想你可能不大喜,于是找了瓶特制带有香气的,你试试看。”

    巧姨拿来的药膏的确不大好闻,不过宁疏也没有旁的选择,便忍着没挑剔,没想到他还会注意到这件小事。

    自他手接过瓷瓶,宁疏打开闻了闻,有淡雅的茉莉清香,遂激颔首,正准备把瓶盖好搁置一旁时,她无意发现那瓶上有御制的字样,宁疏不由好奇,

    “这是……太医院的药?”

    她能一这药瓶,承誉越发肯定,挥扇轻笑,“文姑娘好力,不愧是尚书之女。”

    宁疏闻言,心微怔,自他面上移开的视线难掩慌,“公认错人了吧?我不过是个平民百姓而已。”

    “我曾见过你,是以晓得你的份。文家遭难后,你应该是在婢女才对,为何会在此地?难不成……你是逃来的?”

    “我……”未料他竟得如此通透,文宁疏避无可避,再否认只怕他也不会相信。

    以为她是顾忌后果,承誉提前宽:“姑娘放心,我若想卖你,早已让人来抓你,没必要坐在这儿与你闲聊。”

    她当然相信他不会那么,既有救命之恩,宁疏便觉不该对他隐瞒,思量再三,最终选择如实告知,

    “原本我的确被押的浣衣局,可是后来,我无意得罪了许总,便被他报复打……”

    听她讲述罢来龙去脉后,承誉颇觉诧异,原来许总竟打算将她送给他!实则那个时候他本无心女,送来的女人全被他给拒绝了,而她没有答应,倒在他意料之外,

    “那你为何不肯应?可是觉得承誉已被废太之位,不愿去侍奉?”

    第21章

    摇了摇,宁疏只不在乎这些,“因为许总说,说必要的时候得……得献……”说到这儿,她的双颊已然通红,声如蚊蝇,贝齿将咬得泛白,

    “我宁愿在浣衣局受苦受累,也不愿去差事,这才拒绝了。”

    原是为这个,承誉还以为她是嫌弃他的份呢!得知真相后,他心间一轻,角也不自觉的上扬,然而这稍纵即逝的笑意还是被宁疏捕捉到了,不明其意的她目诧异之

    “公笑甚?”

    “没什么,”挲着玳瑁扇骨,承誉侧眸望向窗外,被暮笼罩的大地只剩一丝黯淡的昏亮,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枯燥的余生,似乎有了一丝乐趣,意味地轻叹了声,“笑天意……”

    此此景,除了天意,他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有是:

    风旋落飘月河,绕于林间藏小阁,

    借问埙声何来,恰窥天颜真绝

    此时的宁疏尚不知他的份,是以并不解其意,本想问一声,可又觉得客人不愿提,她不该主动问,犹豫半晌,终是掩好奇,只在心里琢磨着另一桩事。

    又坐了会,承誉望了望窗外的天,说是今晚还有应酬,遂起告辞。

    就在他转的瞬间,宁疏忍不住开了,“哎---公!”

    闻声回眸,承誉轻“嗯?”了一声,意在询问她还有何事。

    那句话埂在间,迟疑许久,她终是觉得没资格提,想想还是罢了,闪躲着眸光,她掐着自己的手指,若无其事地

    “没什么,您有事就赶去忙吧!别耽搁了。”

    这句肯定不是她的心里话,看着她慌无措的模样,承誉忽起坏心,想逗她一逗,

    “可是舍不得我走?”

    果如他所料,此言一,佳人面一如天边的云霞浸染了一般,登时红至耳尖,脸薄的姑娘不擅辩解,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窘得快将自个儿的给咬破了,说话也开始语无次,

    “不是这样的,来去是您的自由,我不会多,并不是为这个……”

    在她的印象,安公一向稳重,今日突然说这样的玩笑话,她都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应对,偏他还要继续追问,“那你倒是说说是为何?”

    她不好意思明言,可又不能不解释,否则更容易令人胡思想,焦急的宁疏仍在犹豫。看着她如此为难,承誉再不逗她,咳一声,说回了正事,

    “可是想让我打探你弟弟的落?”

    这话总算是问到了上,宁疏心那架锤的鼓也终于平静来,不再喧嚣,定了定神,她才回

    “正是如此。”

    那他就更纳闷了,“为何方才不直言?”

    既然他率先把话说开,那她也就不再隐瞒,如实:“巧姨一直敷衍我,总说她在找,却没有任何消息,我实在着急,总怕之仪他事,今日见公拿来太医院的药,料想您也是官场之人,便想请您打探一,可又觉着自己份低微,没资格求您办事,是以没敢说来。”

    虽然见面不多,但承誉能察觉到她行事十分谨慎,就猜她不可能主动找他帮忙,承誉也没等她开

    “我已派人在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眉目。”

    “啊?”她那双窘迫的眸再次抬起时难掩惊喜,说实话,她一直没怎么敢盯着他看,但今日这对视,她仿佛能受到他底的真挚,那来自陌生人的帮助与关怀最易令人慨,尤其是在她遭难之际,如此落魄的环境,旁人释的善意也就更加难能可贵,令她动容!

    她尚在为该不该说而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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