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丽少年 / My Fair Youth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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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 什么的;他们总说有很多人在为我工作,因此我必须为他们承担起责任,把家族事业发展壮大,继承家族的神——那本没有的东西。”

    他叹了气。“总之我在护理之家工作完全是为了我自己。那里是唯一我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而且工作也让人到开心的地方……但没多久这事儿就被弗洛雷发现了。因为柯特从我们家的公司辞职了,没人给我打掩护。”

    他停住了,过了一会儿,说:“柯特辞职了,你知这个事吧?”

    萨森堡博士说:“我想听你来告诉我。”

    莱昂笑了一,说:“我理解,你不会向我透别的病人的信息。

    “柯特是去年年底辞职的。我听说他去了法兰克福的一家律所,重新当起了执业律师** 。我家里人对此非常不满。你知柯特在若谢罗-格林纳瓦公司已经很多年了,从他刚法学院那年起就在公司总理层办公室兼职大学生*** ,一直都待在我们那里……不,我有记错了,他毕业后在埃尔福特过执业律师,但就只有几个月,很快又回到格林纳瓦来当公司律师。

    “这么多年来我家里人几乎已经把他当成了格林纳瓦家的一分。所以我理解他们都很不兴他离开。奇怪的是,他们表现得好像这件事全是我的错一样。”

    他怏怏地叹了气。

    “好吧,也许的确有一是我的错。那天我亲了他一,他好像很不喜的样。就是我从你那里跑走赶去结婚登记的那天。

    “我承认那天我真的是有发疯了。大概是因为结婚恐惧症——是有这么个词儿吧? Gamophobie,还是Gamophobia**** ?——无所谓了。不过要跟卡罗那样神有问题的人结婚,忍受四五年没有正常生活的、假模假式的变态关系,我想任何人都有理由到恐慌;一时的绪崩溃应该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但我家里人显然不这么看。当然弗洛雷总认为我应该对一切不幸的事故负责,包括在日本或者菲律宾发生的飓风也一定是我这里扇了翅膀——踢了——制造的。”

    他又停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现在他们当然认为这个事也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这个事?”

    “就是卡罗突然自杀的事。”

    他显得有烦躁地在圈椅上挪动了一,抓住了椅的扶手。

    “我本不知他为什么会自杀。他看起来一都不像是要自杀的人,不是吗?”

    萨森堡博士说:“我记得你有说过他神不稳定。”

    “我说的是他神不正常。不正常和不稳定是两回事儿,我觉得他更适合当那神变态的杀手,杀人而不是自杀。如果他杀了我,或者杀了洛,才比较符合他的人设。”

    萨森堡博士专注地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觉得他要杀你或洛?”

    莱昂看着自己抓在扶手上的手。他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然后忽然定了决心,说:

    “因为他看见我们在床上……睡在一起了,就这样。”

    “所以你们是睡在一起了吗?”

    “什么?”

    “你说的是,‘他看见我们睡在一起了’,而不是‘我们睡在一起,被他看见了’,这里面是有区别的。”

    莱昂考虑了一会儿,说:“我不知这有什么区别。事实是我们大家都在旅馆里,洛忽然跑到了我的房间,我正在卷叶烟。我本来已经有很久没碰那玩意儿了,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烦,因为弗洛雷和各……洛向我要,我就给了他一些——也许是太多了儿;那个时候那些叶已经开始起作用,我没什么判断力。

    “然后我们就变得很愉快。你知的,那好像所有的麻烦事儿都消失了不再来困扰你,什么都不懂也不需要担心的愉快…… 洛过来吻了我,我应该也吻了他,然后我们就在床上躺,脱光了互相抱着,没有/——大麻正在效力上的时候完全不需要也想不到事。这时候卡罗走了来……因为本没锁门。

    “他看到我们就走去了。我们俩谁也没动,因为当时实在是嗨得要命,本不知这代表什么意思……在那人就跟一个真正的白痴一样,只觉得快活,快活……哪怕房就在上炸裂都没关系。我记得看到卡罗走去我们还哈哈地傻笑了一阵,后来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应该是洛先醒的。他跑到卡罗的房间,但怎么也敲不开……旅馆的人叫来了救护车,还有警察。

    “弗洛雷使尽了浑解数才没让这事儿见报。他,还有其他人,都快气疯了。他们刚刚在佛罗萨铺开了担,或者拿他们的话说,‘建立分销网络’什么的。这事儿把一切都搞痪了。”

    他摊开手掌。

    “现在你知所有的事了。

    “所以你大概也理解我为什么到这里来:我需要你给我开一药。我已经很多天没怎么好好睡觉了……理那些事和应付那些人让我疲力尽。我需要力的方安眠药,或者镇静剂。

    “……不然那些蛇会追上我。”

    *“隐藏的冠军”(hidden champion)是德国型企业(多为家族企业)的称号(或自誉)。

    **德国的律师行业区分公共执业律师(自雇或受雇于律所,原则上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委托),和公司律师(受雇于公司,原则上只为该公司或其所属的公司集团提供服务)。两者都属于律师行业工会,但工作的质和容上颇有区别。

    ***兼职大学生 (Werkstudent)是德国大学生的一勤工俭学模式,通常为期受雇于一家固定的企业,工作与其专业相关,学期间每周工作不超过20小时,假期可全职。

    ****Gamophobie(德文写法)或Gamophobia(意大利文和英文的写法)的gamo是希腊语的婚姻,即对于婚姻、固定伴侣关系乃至一切带有承诺质的亲密关系怀有(不成比例的)恐慌和抗拒的恐惧症。一般分析认为该心理的成因是患者无法在亲密关系展示真正的自我,害怕显示自的弱而受到伤害。

    16

    莱昂走复式公寓的大门。警卫、护工和家政公司的人都在他们原来的位置。他径直走上楼梯,走到右侧的那扇门前,敲了敲门。

    没有声音。

    “洛。”

    门里回应了一声。他在心里松了气,推门走了去。

    洛坐在床边上,看起来憔悴不堪。他两颊上那些丰的线条消失了,脸苍白,睛底的青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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