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不合 - 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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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赵渭到殿说话,赵荞忍着呵欠与众人一鱼贯行玉堂殿。

    她昨夜本就没睡好, 午全是为着要与那茶梅小国舅置一气, 才宛如回光返照般生龙活虎。

    夜宴上饮了几盏酒, 此刻后劲上来便觉困倦。

    想想帝君有日不得空见赵渭这徒弟,此刻留他定有许多教诲,估摸着最少也要说上半个时辰, 她索就不等了, 直接坐上步辇往榻的小院回。

    赵荞实在也是累极, 慵懒倦怠地拢披风,坐姿歪斜散漫,没走多远就在晃晃悠悠的步辇上睡了过去。

    等她睁开惺忪睡时,发现步辇停在榻小院的门,阮结香正愁眉不展地待在一旁看着自己,抬辇侍者们则低垂袖并排站在阮结香后等着。

    “二姑娘, 您可醒了。”阮结香松了气,似乎已等了许久。

    “你怎不叫醒我?”残困无力的赵荞抬手搭上阮结香伸过来的手臂,咕哝着抱怨一句后, 又对后的抬辇侍者们歉意,“家侍不懂事,给诸位添麻烦了。”

    侍者们自是恭敬地连称不敢当。

    阮结香也没急着申辩,将赵荞扶步辇站好后,从荷抓了一小把金瓜,客客气气分给几位抬辇侍者。

    赵荞打着呵欠一抬,当即愣得忘了闭嘴——

    大颀硕的背影正举步迈过门槛, 往隔右侧那院,银红武袍衣摆上的金泥云纹在映着院门灯笼的光,在夜里扬起一抹亮金晖。

    阮结香对几名抬辇侍者执了辞礼,目送他们抬空辇离去后,转见赵荞目瞪呆状,忍不住笑了。

    “他、他怎么住到我们隔了?!”赵荞使劲摇,疑心自己是喝醉了,“昨日他不是住前哪院的么?!”

    *****

    赵荞屈膝靠坐在床,拥被裹自己,只右肩方便上药。

    阮结香先将冰凉的化瘀药膏合在掌心里捂,才小心地贴上她右肩那团红

    “早上您与三公离去后,我闲着无事到院门外敞会儿风,就瞧见贺大人府上的庆从隔那院来,吓了好大一。听庆说,昨夜贺大人过咱们左边这院儿与齐大人、岁大人喝酒……”

    “嘶!轻儿轻儿,”赵荞疼得五官都皱到了一,缓了缓才,“你接着说。”

    “昨日贺大人来时,原被安排在前与礼直大人同住。张老上了年岁好养生,歇得早,贺大人担心回去晚了吵到他,午就让庆过来与咱们右隔院儿的王大学士换了住。”

    听起来合合理。赵荞再“嘶”了一声,闭着咬牙又问:“对了,你方才怎不叫醒我?就任我在门睡步辇上?”

    “贺大人不让啊!”阮结香无辜抿笑,“我想背您来他也不许,说您午与使团的人比了连珠,肩上肯定了,若用背的,压着伤会很疼,只能打横抱来。我想也对,就打算抱您来,可贺大人又说,从院门到寝房那么一截路,怕我半手上没力将您给摔了。”

    这话对阮结香来说简直轻蔑至极。

    她好歹是信王府家生一等侍,打小习武,成年起就在赵荞边担近武侍之职。

    虽不敢说功夫多么了不得,但抱个纤纤的赵荞还是十拿九稳的吧。

    “……我就说那我找旁人来帮忙吧,他还是不同意。我请他帮忙吧,他说逾矩冒犯不合适。最后就成了他同我们几个一杵在那儿等您醒了。”

    “嗤,就他事多。”赵荞嘀咕一声,角稍稍扬起。

    阮结香小心觑着她的脸,低声:“二姑娘,贺大人是不是想起来了?”

    “怎么可能?”赵荞扬睫看向她,百集地翻了个小白

    若贺渊已经想起她来了,哪还会同谁废话?

    他自己就动手将她抱来了。

    *****

    翌日没什么重大仪程,主要是昭宁帝与帝君会同群臣与茶梅使团协商盟约的条件细则。

    这就不需赵荞凑人了,于是她一觉睡到巳时初刻,才懒搭搭起梳洗妆扮去赶赴午宴。

    午宴座次仍与昨日相同,那茶梅小国舅仍在她斜对座。

    小国舅昨日被贺渊黑手一顿闷揍,接着又被赵荞十一发连珠专打木人睛恐吓,真格算是心俱创,白面透着淡淡惨青,整个人颓得灰扑扑,再没胆贼溜溜瞎看了。

    少了恶心人的目光滋扰,这顿午宴赵荞吃得有滋有味,偶尔角余光瞥见左手座的贺渊,却见他始终目不斜视,便也不打算自讨没趣与他谈。

    午宴过后,协商国事的人继续去协商,无所事事的人便自行安排。

    原本沐霁晴等人约赵荞去赛,可她右肩疼得厉害,实在没神玩乐,便让赵渭和大家去玩,自己乘了步辇回去继续睡。

    就这么稀里糊涂混过了在行的第二日。

    *****

    昭宁二年元月初九,午宴过后,茶梅使团在鸿胪寺官员的安排启程返回京的鸿胪寺官驿。

    这几日,使团与昭宁帝就盟约的条件已捋大致眉目,但他们需在鸿胪寺官驿再候数日,待元月十六各开府复印、昭宁帝行大朝会与百官一步推敲共商后,结友盟之事才能真正一锤定音。

    使团返城,随驾前来参与接待使团的宗亲臣属也陆续往京城回,圣驾自也摆开仪仗回銮。

    奉圣谕上了八金龙舆的赵荞有些忐忑,不明白昭宁帝为何单独唤她来同乘,连帝君都被打发去登了别的车驾。

    在辚辚车,赵荞终于捺不住,发问:“陛这是,有吩咐?”

    正经场面上打机锋绕弯事她不擅的,索开门见山。

    “对,”昭宁帝转看向她,眸底噙笑,“有个要差事,朕反复斟酌了好几个信得过的人选,最终还是觉得用你才最为稳妥。或许有危险,也或许会让你为难。看你愿不愿,不勉。”

    赵荞垂眸,稍稍转念后就:“陛请讲。”

    “你都还不知是何事,应这么痛快,不怕朕推你火坑?”昭宁帝半真半假地笑瞪她。

    “大哥说过,您登基以来看似一切顺利,其实难很多。外人不知,在某些事上您真正能信能用的人其实有限。若还有旁的人选比我更适合,您不会找我过来的。”

    昭宁帝早年为储君就持革新,大刀阔斧清除旧时积弊,导致不少守旧势力对她心怀不满。

    她登基至今,背后大大小小的暗涌动从未真正平息过,这帝位坐得半不轻松。

    赵荞认真地回视她:“再理我就不懂了。反正大哥教过,我们这些与您血脉同源的宗亲,既享了赵姓尊荣,就得担负赵姓的使命,没什么愿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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