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有病 - 分卷阅读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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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脸焦灼,抬望见司徒谨,如同见了自己亲娘一般,一脸喜气地迎上来。

    “哎哟,司徒千,您终于来了!”余先如亦步亦趋地跟在司徒谨的后,“唉,你说说督主这人儿,也不打声招呼,嗖的一就突然冒来了,茶也来不及喝一了五百个番就急匆匆地去了郊外,把柳归藏给宰了。吓得我呀!唉,你说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司徒谨冷冷看了他一

    余先如看司徒谨这神,心里咯噔一,顿时七上八地悬起来,结结地问:“司徒千……督主这星夜飞驰,不停蹄地赶到柳州,听说一路上每日只睡两个时辰,难不成……难不成是奉了上面那位的旨意?”

    司徒谨停了步,不答反问:“若非如此,余大人以为是如何?”

    余先如混迹东厂多年,自然知猫腻,顿时吓得,连忙:“卑职糊涂!卑职糊涂!”

    衙门门忽然闹哄哄的一片,一群番扛着一台又一台的箱笼来,摆在东厂大院的天井。余先如脑空白一片,指着那些箱笼,问司徒谨:“这……这是什么?”

    “从柳归藏家里抄来的。”司徒谨走天井,掀开盖,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戚氏军刀,“半个月前,京城衙门里递来条,说柳归藏意谋反。柳州无名鬼斩首大会是假,柳归藏纠集同党谋反是真,督主当机立断,千里飞驰,就是为了扼此谋于摇篮之。”

    “那……那也应当传信至柳州卫所,由卫所官兵捉拿才是。怎……怎么……”余先如一辈顺顺当当,还从未逢上这样的大事,抹着脸上的汗,“且、且柳归藏武林人,广开武馆,家里有刀枪也实属理之……”

    司徒谨掀开最后一个箱笼的盖锃亮的火铳,“有火铳也是理之么?”他拿起其火铳在手里掂了掂,“五雷神机铳,朝廷命令禁止百姓不可私藏火,此逆贼明知故犯,是何理?”

    看到那火铳,余先如彻底傻了,忙:“司徒大人,这……这我从不知!这个逆贼,竟然私藏火铳!真是罪该万死!幸亏督主及时赶到,要不然我柳州岂不生灵涂炭!”

    “至于为何是督主来此,而非一纸檄文传至柳州,”司徒谨淡淡,“余大人收了柳归藏多少银,届时是柳州卫所而不是督主抄到柳归藏的账簿,余大人恐怕难逃罪责吧。督主假扮伽蓝刺客,掩藏份,也是不想将柳归藏谋反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传去平白动摇民心。”

    仿佛有惊雷在余先如脑里炸开,他吓得双直打颤,差就要跪来。愣了一又反应过来是督主救了他的狗命,两顿时红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拜了又拜,“谢督主救命之恩!谢督主救命之恩!”

    司徒谨看他这模样,摇摇,没有再理他,提步朝后面的厢房走去。走过穿堂,再沿着曲廊走了一之地,林木掩映间,厢房的红漆门若隐若现。

    “督主,事照您的吩咐办妥了。”司徒谨低站在门边,“现在东厂上都相信柳归藏谋反一事。”

    “很好,来吧。”屋里传来又涩又哑的声音。

    司徒谨了门,那个人半躺在罗汉榻上,如墨一般的发泻在八仙的榻围上面。他只穿了素白的衣,衣领敞着,微微上缠着的绷带。他没看司徒谨,而是开着窗,看外的醉蝶,那儿开得一簇簇一丛丛,如烟似雾,梦里似的。

    “魏德让你带了什么话儿?”沈玦淡淡开

    “督主擅离职守,不辞而别,魏公公大怒,”司徒谨垂着,“他说,痼疾缠,命不久矣,亦当还。否则……”

    “否则?”沈玦的目光扫过来,霜雪一般冷清。

    “否则,归冷,洒扫除,终不必再司礼监。”

    “知了,”沈玦坐起,“既然如此,明儿就启程吧。”

    “是。”司徒谨俯首,却没有走,沈玦看向他,“督主,卑职冒昧。督主此行,不是为了杀柳归藏,而是为了救无名鬼。那个无名鬼,就是当年那个四喜公公吧。”

    “司徒谨,你多话了。”

    “先贵妃娘娘遇刺的那个夜晚,督主曾经为了生病的同屋冒死潜御医署偷药。后来卑职听说,督主同屋的四喜公公逃了,至今没有寻回。他不是四喜,而是受伤的刺客。”

    “司徒谨,咱家从不知你如此多事。”沈玦投向他的目光没有温度。

    司徒谨轻声:“督主那时候说,他是天底待督主最好的人。督主为了他,不惜屡次以犯险,置生死于度外。既然如此,何不直接趁此机会将他带走?伽蓝那地方,是个火坑啊。”

    “和女人待久了,嘴也变多了吗?”沈玦不耐烦地说,“退!”

    司徒谨作了一个揖,:“卑职已暗派人看着他们安全了城,督主不必担心。卑职 告退,望督主保重。”司徒谨退了几步,转了门。

    沈玦沉默着没吭声,等司徒谨走远了,他才站起,望着窗外绚烂如烟火的醉蝶

    “还不是时候。七月半的解药还没有研制来,魏德也还没死,我自难保,如何……如何能够保全他?”

    他想起那天在上夏侯潋贴在他后的温躯,七年来,那是第一次,他们俩靠得那么近,简直像肝胆相照、心心相印。浅笑浮上嘴,沈玦伸手戳了戳一朵伸到窗边的,沙哑地说,“阿潋,要等我呀。”

    第49章 劫烬灰

    司礼监,值房。

    “啪”的一声,一个掌狠狠地扇在脸颊上,脸上顿时多了一片红印,像未卸的残妆。沈玦像受不到疼痛一般,一声也没有哼,只了声“义父息怒”,忙跪在地上。他的额抵着地面,冰裂纹的地砖传来沁凉的冷意,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沈玦,你好大的胆!”魏德来回踱步,气得满脸通红,“你翅膀了,咱家不住你了!连声通传也没有,私自离京,带着番,杀了柳归藏!那姓柳的虽是个江湖党,但每年给咱家纳了不少礼,咱家承诺他东厂不手江湖事务。你倒好,咱家一转,你就打咱家的脸!”

    “义父听孩儿解释!”沈玦膝行几步,叩首回,“一个月前,东厂收到柳州密报,言柳归藏召集天武林,意谋反!孩儿这才片刻也不敢耽搁,星夜奔驰,前去捉拿柳归藏!”

    魏德冷笑连连,枯槁的脸层层皱起,像皱缩的树,“怎么的,咱家还要谢你不成?还要帮你向圣上邀功请赏不成!沈玦,你个兔崽!”魏德越说越气,走上前,狠命踹了沈玦一脚,沈玦被踹得翻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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