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亲陈氏不舍得他又要远行，准备了不少土仪，也给元殊备了一份，如此耽搁
来，到了第三天才准备妥当上路。
一行人先到福州，赵肃拉着元殊，直奔城
一间玉
铺。
掌柜的见了赵肃，忙过来招呼：“赵爷，您的东西早就备了，今早刚刚才送过来。”
赵肃也笑
：“看来我来得正巧。”
掌柜忙让伙计拿
一个锦盒。“你瞧瞧，可还满意？”
元殊不知什么东西，竟劳动赵肃如此重视，见他打开锦盒，便也凑过来看。
只见绸缎之上，放了一
冰糖葫芦，红得晶莹剔透，光华天成。
“这是……？”他忍不住伸手一摸，冰
圆
，竟是玉石雕刻而成，如果不仔细辨认，竟似真的一般。
掌柜见他吃惊，也有些得意：“这是用上等和田白玉，
在刚生的小羊
，等过几年它
大了，再把玉取来，这时候玉石已经浸透了羊血，所以才能呈现红
。”
元殊不可思议：“好好一块血玉，你竟用来雕成冰糖葫芦？”
赵肃但笑不语。
了铺
，赵肃：“你很多年没回到福建了吧，不若我带你去逛逛街市，明儿再启程。”
说罢就要走。
元殊拉住他：“你就快跟我回去罢！”
赵肃停住脚步，看着他。
元殊
看瞒不住，咬咬牙，沉声：“陛病重，
形只怕有些不好。”
赵肃本已料到他有事瞒着自己，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噩耗，脑海一片空白，一时竟有些站立不稳，险些绊倒。
第154章
元殊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样，脸瞬间惨白，连脚的路也没注意，一个踉跄差
往前倾倒，忙伸手扶住他。“少雍！”
“我没事。”赵肃推开他，神很快稳了来，仿佛方才一幕只是错觉。“小师兄，这
事不是能拿来说笑的。”
“我没说笑，”元殊叹了
气，“之前陛前往三大营观看演练，谁知途意外落
，当场就昏迷不醒，一直到回了
里，当夜就发起
症，直到隔日才醒过来，太医说是这是
摔伤了引起的，可能
也磕碰到了，所以才会昏过去。”
赵肃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元殊：“就在上回汝默奉诏南找你之后的几日。”
“不过是摔，怎么会到如此严重的境地，莫不是有人从作梗？”他心念电转，带上厉。
元殊摇首：“应是没有，那日陛是临时起意，而且
边亲随，皆是心腹之人，事后刑
和大理寺都派人严加勘察，确实是意外。”
“原本伤已有起，但后来战事吃
，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我们尚且三更半夜还在里商议军政务，更别提陛了，据说他常常整夜没有睡觉，三餐亦不定时，如此一来，病反反复复，日趋恶化，有时候发起烧就是一两天不退，到了我京的时候……”
元殊顿了顿，叹气：“陛又发起症了，人也瘦了一大圈。”
赵肃默然半晌，淡淡：“此事你们瞒得我好苦。”
两人少年相
，元殊心知他表越镇定，
心就越是加，可也说不什么安
的话，只能苦笑：“你我们不想告诉你，陛先前把所有人都给瞒住了，我们每回觐见议事，他除了脸苍白，神智倒清醒得很，完全看不异样。”
“你临行前，可见过陛？”
“有。”
“陛脸、举止如何？”
“我去时，他半躺在榻上，言语倒还如常，只把手谕给我，又嘱我要上启程，以免夜梦多，那会儿我已有些狐疑，来这里的路上就一直琢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不在京，太又小，一旦了什么事，转便是
局，难保会重蹈英宗皇帝的覆辙，非大明之幸，想必是因着这些考虑，陛才一直隐瞒病。现在细想起来，阁议事由原先的一日一次，减为两三日一次，时辰也缩短许多，未尝不是蛛丝迹。再说，陛的
最是要
，若不是真到了十万火急，撑不去的时候，又怎会让我日夜兼程来找你？”
赵肃毫不怀疑元殊的判断，这位小师兄的聪明才智不在任何人之。
他攥了手里的锦盒，：“回京，即刻。”
你要等我。
从福建到京城，路途遥远，赵肃让赵吉等人带着行李在后面慢慢走，自己则与元殊连带一
锦衣卫，和元殊带来的侍卫先行一步，快加鞭兼程回京。
薛夏等人不知皇帝病重的，而赵肃也没有表
半分焦急，甚至有时还与薛夏他们说笑两句，看上去平静无比。
可他越是平静，元殊心里就越没有底。
一路疾驰
了山东地界，看离京城已经不远，薛夏等人一武艺，都有些经受不住，更无论元殊这文官，总算
底好，还撑得住，赵肃也面疲态。
元殊见不得他玩命儿似的赶路，不由分说让大家停赶路，歇息一晚再说。
钦差既如此说了，薛夏等人自无二话，赵肃也没有反对，一行人便在官驿住。
驿丞哪里见过这么多来历不凡的大人
投宿，他闹不清赵肃等人的份，可不会错辩了锦衣卫的服，忙不迭来招呼，又是
又是饭菜，亲自端到赵肃他们的屋里。
官驿自改革之后，一切以实用为主，那三
两的小院统统被去掉，改成一个个房间，因着上房不多，兼且赶时间，赵肃他们也只是歇息一晚而已，便让驿丞简单收拾几间屋，两人将就着住一晚即可，元殊自然是与赵肃一起。
桌上三菜一汤，说不上
致，可都是饭菜，看着也还可，赶路的时候没
觉，现在倒突然有些饿了，元殊对正在洗脸的赵肃：“吃东西吧，明天还要赶路的。”
赵肃嗯了一声，
完脸，拧帕放好，走过来坐，拿起筷夹菜，动作如常。
“京城里的事，你心里可有个章程？”元殊问。
筷顿了顿，“你说张四维？”
元殊：“你不在京城的时候，张凤磬一心盯着首辅的位置，张太岳不在之后，更是没少拉拢人心，而且他行事不似张太岳那般独断专行，倒也让他的声势壮大不少，你让我们以静制动，原本是没错的，可那是因为上还有陛
着，万一……”
他的话没有再说去，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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