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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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着的,他治的就是盛哥。”

    “你们看着吧,一个肯定治三班的老癞。”

    胡岩转着滴溜活泼的,只要一说起罗睛里是一副掩饰不住的小激动,心得砰砰的。

    众目睽睽之,罗就是在立威,就是要让所有人亲看见,他废了七班大铺的一只手。

    这意思就是告诉整个儿三监区的人,甭想动老,动了就是个死。

    一个谁来,谁来都是这场。

    这是上行事的风格,争勇斗狠,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罗老二要不是这么狠,他走不到今天,他早让人死了。

    等到这次风波的影响力渐渐地平息,邵钧又一歇假完毕,一大早儿的,从城里回来。

    犯人们整队准备去吃早饭,在场的洗手池边汗洗脸。

    邵钧端着他的粥和油饼,从场边儿路过,冷不防耳朵儿传来一句低哑的音。

    “邵警官,有烟吗?”

    邵钧回,那位爷用千年不变的最标准最擅的姿势,蹲在石凳上,静静地看着他。

    “没烟。”邵钧心,端着饭盆,腰一扭,转弯儿走人。

    自从上次那事儿,俩人之间一拉远了,邵钧每一回现在监里、堂里、监规风纪思想教育课上,嘟噜着脸,一本正经地,再不跟二九四臭贫逗乐,凡事公事公办,我是警察,你是犯人,我关心不着你!

    罗觉得,邵三馒生气不的时候,那表确实有些幼稚,就跟被人抢了糖吃了亏似的,特逗。小孩儿多大了,没经历过啥挫折、风浪吧……

    “邵警官。”罗叫住人。

    “跟你说句话。”

    罗勾勾手,把人招过来,问:“还生气?”

    你三爷不应该生气吗?邵钧把饭盆往石上一摞,看着前的人。二九四今儿很安静,睛里没有戾气,看起来完全没威胁,跟那天的觉又不一样……

    罗说:“邵警官,那天的事儿,我没想不给你面儿,没想让你难。”

    邵钧回:“你了,你冲我来的?你说这废话有用?”

    罗:“我不是冲你。”

    邵钧特严肃地说:“我跟郑克盛也说的是这话,我是你们七班的教,他归我了事儿我担着,了事儿也是我教育他。你,也一样,你是我七班的人,你归我,责任也我担!……你他妈办的这算是个啥事儿?!”

    罗顿了顿,额眉骨上的疤痕绽柔和的浅粉:“真不是故意让你没脸,邵警官,对不住。”

    邵钧愣了一,这家伙竟然主动开歉。

    这人啥时候能认错,他真心觉着自己有错吗?

    罗说:“老给你个底,姓郑的收钱了,他就是冲我来的,我必须收拾他,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儿。”

    邵钧憋着火:“还有回吗?”

    罗说:“他们别惹我。”

    邵钧有儿怒了:“我明白,我见过,这是你们上办事儿的路数。可这是监狱,不是上,你来改造的,来重新人的。你打谱重新人了吗?你现在还能跟以前一样儿?你要是还想那样儿,你在这地方蹲十五年有什么意义?将来,十五年以后,你去了,你还走回那条老路吗?!”

    罗底是一片黄土场的苍茫颜,一丝丝波澜都没有,缓慢又顽固地说:“我就认这条路。老这么大,就懂这一办事儿的路数。”

    “你这辈就这样儿了吗!”

    邵钧也不知哪儿来的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

    “我这辈还能啥样?……邵警官,不然你给我划个,我应该啥样?”

    罗冷冷地,声音里透着一丝莫名的悲凉与死寂。

    ……

    作者有话要说:陌监区:“我们三监区,特产心形石,批发零售,据客需要还有特别订的专门款式,你们懂得!”

    二哥:“老会告诉你们,老送咱家三馒的信,就是老亲手磨的石心吗,嗷!”

    邵小三儿:“草泥,你丫以为爷不知,你丫上辈那小豌豆、小麻、小汤圆、小糕的,人手一个破石心,我咬你,我咬死你!!!”

    吗,没啊~ 都被我跑了吗,拖住大不许走,不许,不要被跑啊乃们!快吱个声儿吱个声儿打~

    15、真 ...

    罗老二是没想到,三馒讲起理来,还一的,特认真,特正经。他以为邵钧就是公哥儿的作派,小年轻的脾气,兴不兴都挂脸上,瓤里没馅。

    邵钧归到底是个警察,办事儿懂得轻重。平时跟犯人们聊归聊,玩儿归玩儿,勾肩搭背闲扯臭贫的常有,打架炸刺儿也见多了,但是监狱里有规矩,有正气。这一回,二九四的事及了他的底线,简直忍无可忍。

    可是忍无可忍,也得忍着,不然拿这人咋办?

    也恰恰因为是警察,行事还是有规矩着,不能来。换句话说,老盛收了钱可以黑罗,罗火了可以疯狂地报复,狱警的能把这些人怎么办?不能撒开了打吗?能直接把这俩人拉去枪毙然后挖一坑倒着埋了吗?

    要追责,要加刑,您拿证据说话,报上级机关批示。

    用私刑,无非就是拿警,关禁闭,关小笼。这人要是个怂,怕打,怕关,你关他还有用。可他要是不怕呢?连小铁笼都不怕,还有什么能治得住这号亡命徒?

    罗老二在上这么多年,确实天不怕地不怕,脑袋提在手里,命磕在路上。

    得罪的人多了,想掉他的人也多。来清河监狱的路上,押解车就差儿让人“”了,押送的警察都见了血。

    郑克盛裹着一条胳膊从三监区调走的时候,曾经跟罗打了个照面。邵钧也是后来才知,罗当时跟这人说:“够了吗?还来吗?”

    老盛脸灰败,摇摇,这意思是服了。

    罗问:“谁?姓刘的,还是姓谭的?”

    老盛不敢说。

    罗说:“这回卸你一只手,回,我卸你一条胳膊,不信你试试。”

    郑克盛后来给监狱外边儿打电话待,罗这个活儿我办不了,摆不平,钱退回去我不要了。

    可是罗与邵钧之间,确实有一条尖锐刻到无法弥合的鸿沟。平时穷逗、臭贫两句,可以;越往里谈,对很多事的看法,不可能谈得拢。

    罗对邵钧说:“邵警官,我跟你说句实在话,监狱是监狱,上是上。你混监狱的,讲的是遵纪守法,我混我的,走的是刀血的江湖义气,两条路。”

    邵钧反驳:“现在你在我手里着,你拿监狱当上继续混?砍刀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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