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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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好的最后一颗心形石端端正正摆在面前,一共八个,码成完整齐的一溜……今儿完工了,圆满。

    罗迎着邵钧的目光,脸上一丝一毫的表都没有,冷漠到几乎冷酷,冷血。

    邵钧全的血浸凉,后脊梁过一个寒战。狱警的,不是没见过血,只是太吃惊了,没想到……

    没想到这人会这么

    前这人,仿佛就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所有的犯人似乎都看明白了,再傻的人这时候也能变聪明,都惜命。他们慢慢地后退,再后退,扭过,望着罗,一个个瞪着惊惧的

    空旷的厂房里人向两侧退开,只剩端坐在屋央的罗老二,一个人坐着,全场窒息般寂静。

    罗甚至连伪装的吃惊和意外都没有,慢慢向后仰去,呼了一气,歪垂手坐着,用冰冷摄人的视线横扫所有人,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说,也一句话都不用说了。

    14、罗歉 ...

    那天是罗狱生活的转折

    从那天开始,三监区所有人都明镜儿了,一大队七班的那个犯人,是上的,真的不能惹。

    就连隔三班的班老癞,一贯的横主儿,,再看二九四的神儿都不一样了,走路躲着走,看见二九四就像开车碰见路障,默默倒车,掉,转弯。

    罗那天甚至没有被铐走,没关禁闭。因为第一,警察找不到任何证据,谁也没看见,没看到;第二,手铐,禁闭,铁笼,对这号人,还有用吗?没用。

    这人一手,就是亡命徒的路数。

    啥叫亡命徒?就是对对手没怜悯,甚至不给自己留退路。

    你狠,我比你更狠。

    你不服再来,命我都不要,我打到你服。

    邵钧握着警的手一直在发抖,发麻,底充血,脑袋都快炸了。

    他那天没跟罗说一句话,难以置信。

    他脑里回旋着记忆的某一天,二九四在堂里蹲着,跟他说,馒,再给来俩。

    二九四在场上,拽给他两包鸭胗肝丝。

    二九四躺在病床上哼唧,讨厌,不许偷看老

    二九四歪在床上,一边儿吃得满嘴滴油,一边儿跟他扯淡,逗贫,形浮笑模样儿,笑得特别真实……

    这他妈是同一个人吗?

    这绝不是同一个人!

    邵钧抓狂了,也是因为这事儿忒么的简直就像他的脸。是他力主把这个人放来,看病,治伤,养好了,回来活儿,挣工分,而且还特意分到新犯宿舍,用心罩着,护着,生怕这人再挨整。更重要的是,二九四和老盛都是他七班的人,新犯人手就把大铺灭了,视教和监规为不存在。

    邵钧跟一大队几个同事面前,夸过海,特别有谱:你们放心吧,对付这犯人,我心里有数,我已经跟他谈好了,他认我了,他听我的话。

    ——你心里有个数啊!

    三监区一大队连着了两档意外事故,难免惊动领导,郑克盛给送到清河医院接断手,领导到监队里,把所有队教排成一溜,狠削一顿。

    如果查得黑手,还能往回捞,偏偏这俩事儿,都查不到证据。

    3709号晚上在办公楼让人黑了引发斗殴,没说法;老盛在厂房被切割机切飞一只手,还是没说法。

    儿怒火烧地说:“从清河分局刑侦队调人来,查,老不信查不来!”

    邵钧当时脑,涨红了脸,大步往前一迈,跟领导报告说:“我们自己查,您别调外边儿的人!……”

    儿把邵小三儿上上打量一番,完全就不信任的神儿:“你们查?自己把自己剥层吗?……就是你们底来的烂事儿!”

    邵钧那时的复杂焦灼心态,无法形容,就是咬牙切齿想要一把将罪魁祸首揪来抡起警噼啪狠一顿,把丫的牙床来看他还敢?!可是他又怕让外人知是谁的,真要是把公安刑警队的调来,能查不蛛丝迹谁的?

    那个土匪只能自己,往死里打,狠狠地调教,别人不能动!丢脸栽面儿没第二回了!邵钧这心里气坏了,委屈坏了……

    后来,邵钧跟几个懂刑侦的同事,着胶,小心翼翼地查看事发现场。

    切割机被人动了手脚,而且得十分巧妙,只有左手作机、右手摆石料的时候,才会削到手。当天动过机的五六七班班,这几个人之碰巧只有老盛一个左撇,跟别人反作,所以切飞他的右手,别人都没事儿,没有误伤。

    可是谁也没看见之前两天怎么动的手脚。整间厂房四个摄像,偏巧就那个摄像坏了,没有多余的指纹,手法天衣无

    厂房里每天一百多个犯人,那么多双睛,倘若有人想要手脚,计算确,总能有办法避开旁人的耳目。说到底,这是一大队教们理不够严,犯了错误。

    这季度的督察考绩效算是完了,监狱里搞连坐制度,三监区小警帽儿们的奖金因为这件事全泡汤。

    邵钧当然不稀罕那两千多块钱奖金,他心里不是滋味儿。田队那媳妇特难,闹离婚呢。王的孩刚上幼儿园,托费特别贵。

    同事们不好意思说邵三公的不是,说你太松了,你就玩儿吧,你那一用!瞧你把犯人惯来的嚣张气焰!

    这件事儿,算是让邵三爷栽了个大跟,特丢脸,气坏了,还没喊冤。

    过后,老盛的手接回来了,但是有残的零件儿肯定没原装的好用,断了,手指都伸不直,算是废了吃饭活儿的家伙。

    老盛自己打报告,要求调监。

    这人缩在病号房里,神充满恐惧,说决不再回一大队七班,回怕是连命都没了。

    七班其余那几个曾经找过二九四麻烦的,夜里搞过偷袭的,群殴的,搞小集团欺负过新犯的,这时候低瞧着自己的两只尚存的手,直哆嗦。

    胡岩在屋里跟那几个人说:“瞧你们吓的,怕啥呢?他不会切你们几个。”

    顺问:“你咋知他不憋着再收拾咱们?”

    胡岩说:“你对那黑社会从来就没个好脸,你在咱号里也跟他打过,你还泼他,他咋没动你?……还有你,刺猬,咋没削你的手呢?”

    刺猬傻不愣登地:“我老让他多活儿,为啥没削我?”

    胡岩指着刺猬说:“要不然我说你傻呢,你是咱七班的儿吗?你是大铺还是二铺,你排得上号吗?他治你什么?”

    “当初在牢号里给他穿小鞋儿,让他难受,也是盛哥吩咐你们几个的。现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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