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 - 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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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时,人始终不醒。期间有护士从门来,陈简向她询问了一况,得知江砚全受伤,失血过多,肋骨断了三,并伤到肝脏,肺发炎,车祸时不知撞到哪儿,有严重的脑震,且颅血……护士说了一串,陈简没听完就不行了,打电话把谢霖叫了回来,自己去烟区烟。

    天快亮的时候,手术终于结束,江砚被转重症监护室,那之后的几天,一直保持昏迷状态,偶尔还会烧。陈简完全没法工作,每天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待在医院。

    一开始病房不给,他就站在外,隔着玻璃看一里面的人,不敢多看,一已经足够伤他心。

    在车祸发生的第三天,江砚的父母一起回国了。陈简没面见他们,给谢霖理,可他总要来医院,躲是躲不开的,见面又麻烦,说不清他和江砚的关系,陈简想了想,最终以“朋友”作答,表自然得倒像从来没见过江砚的妈妈似的。

    又过了几个日夜,日历翻开十一月份,再有几天就立冬了。陈简忽然意识到,他和江砚相识于今年天,已经过去半年多了,时间过得真快。

    可这半年都发生了什么,仔细回想起来,竟好像很模糊,只有一些彩的、黑白的斑驳画面从前掠过,好像电影,看过忘了最好,不该究细节。

    这天午,江砚终于醒了,只在一多醒了一次,人似乎不够清醒,面对房间里的医生、父母、助理,还有陈简,他一脸茫然,仿佛一秒就会来一句“我是谁,我在哪”,他也的确这么问了。

    医生说是脑淤血压迫神经引起的正常现象,不必担心,再恢复一段时间就会好。

    陈简不知个什么表,既因江砚的苏醒到放松,又有莫名的张。江砚的那位女助理倒是个脑有包的,会耍贫嘴,说他不会失忆了吧?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陈简一也不觉得好笑,只想让她。可后来在回公司的路上,他突然冒一个念——客观上讲,假如江砚真失忆了,对他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一定能断得彻彻底底,谁也不会再纠缠谁。

    然后将过去的一切给时间治愈,两人回到各自正确的轨上去。至于上如何,陈简控制自己尽量不想,分手这事,痛不如短痛。

    可惜,生活毕竟不是电视剧,江砚第二次醒来时已经能够认人了。那天陈简没在,听说江砚醒了一阵又睡,在睡梦一直喊他的名字,可能了什么噩梦,绪很激烈,碰掉了手背的针,后来竟然又昏迷了。

    好在虚惊一场,江砚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好转,人也完全清醒了,很快就能离开重症监护室,转普通病房。

    于是陈简来医院的频率逐渐降低,有时来了也不去见江砚,只跟医生聊几句,聊完就走。后来连这一切也省略了,只私问问谢霖。

    谢霖现在才听说他们分手的事,心,嘴上并不敢发表意见。只是自打陈简不来了,江砚的父母也因工作问题回法国之后,每天应付江砚变成了一件苦差事。

    江砚本来什么都不知,无意间从他助理得知,原来他昏迷不醒时陈简一直在医院陪他,心里何止波动,甚至觉得就算再撞一次车、再疼得死去活来一遍也值了。

    可等他真正清醒之后,却一直没见到朝思暮想的人,陈简的关怀只存在于旁人,也许本就不是真的,是助理编造的善意谎言。

    谢霖也有一的说辞:“你知的,陈总……陈总工作忙,他有空会来看你的。”

    可他什么时候有空呢?

    江砚只能地等,每天从早等到晚,护士叫他睡觉也不肯休息,怕自己睡着时陈简来探病,错过了怎么办?然而事实证明,这份担心是多余的,陈简本没来过。

    江砚到绝望,未来仿佛死路一条,陈简铁了心不跟他有牵扯,他要怎么才能找到一个

    也许只有死在陈简面前,才能换来陈简的心……不不,如果他敢事,陈简想到他曾经自杀过,只会更加不信任他,更加讨厌他。

    还能怎么办?

    死局,偏偏不能死心。

    “我为什么没失忆?”江砚躺在病床上,明明伤势在好转,面容却一天比一天消瘦,那单薄的模样看得人揪心。助理以为他失恋痛苦,宁可忘了这一切,却听江砚一句说,“想重活一遍,重新认识他。”

    助理不知该说什么,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了过去。

    ……其实,某一个瞬间,江砚沉寂郁的神给她一很不好的觉,她觉得他可能需要看看神科,或者心理医生。

    终于,陈简半个月没有面,江砚等不去了。

    相思和唯恐失去的双重煎熬折磨着他,他迫切地想见到陈简,无论如何想见一面。

    这天早上,天空起了初冬的第一场雪。查房的医生和护士刚走,江砚就支开助理,随便拎起一件外披上,一个人大摇大摆地溜了病房。

    外面的空气是久违的新鲜,细白的雪在北风打转,铺了地上薄薄一层。江砚有冷,心却不错,他想到等一会就能见到陈简,整颗心都了起来。

    截止到今天,他住院一个多月,已经好得差不多,并非第一次床,但是第一次床走这么远的路。他以为可以顺利打车去陈简家里——今天周末,陈简应该在家吧——却不清楚自己的有多不经折腾,只在医院楼站了一会,等车的功夫,有行人匆匆走过,不小心撞了他一,他没有站稳,整个人栽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不仅没走成,被医生抓回去之后,当天午就发烧了。

    烧不退,人又开始昏迷。

    陈简为此大发雷霆,第一时间从公司会议室赶到医院,一路上一直沉着脸,等见到江砚时,看到他苍白得纸一样的脸,暴躁的怒火骤然熄了,心里五味杂陈,酸与痛混在一起,简直没法形容。

    陈简还记得,早在很久以前,他喜和江砚在一起,因为江砚是个有趣的人,总能让人到开心和放松,当时他过够了压抑的生活,江砚好像一座世外桃源,治愈了他疲倦的灵魂。

    可如今呢?他再想到他、再见到他,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全都是痛苦——到底有什么意义?得越,伤得越重吗?

    陈简又一次觉走到了尽,在江砚没完没了的刺激之,心完全变得麻木,好像再也不动了……或者说,已经不想再计较与不的问题了,就这样吧,不必刻意去原谅,也不必迫自己忘记,只要能过得舒心一,怎么活不行?

    ——生活过得好不好,不在于方式,在于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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