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韩惘哥哥。”
韩惘停
了基本练习，见了她也微微勾
：“簌簌。”
老师招呼师簌簌
：“簌簌你随便坐，拿把琴自己练吧，我给你拿
茶
。”
师簌簌：“谢谢老师。”
她坐在了韩惘对面，一看韩惘就笑了：“你用的是这把琴啊。我也最喜
用这把了。”
老师的学生多，家里常备着好几把练习琴。
韩惘说：“这样啊。那我也不能给你，我也习惯用这把。”
师簌簌摆手：“没事，也没让你给我。只是觉得
巧的。”
“是巧。”
好一个直来直往的
。师簌簌心里笑得无奈。
“上次的事很谢谢你。你有看我上传的你自己演奏的视频吗？”
“看了。”师簌簌应，神
里有些懊恼和不满：“本来以为发挥得不错，回看的时候才发现有几个地方
理得不够好。还是太匆忙了，练得不够。”
这个练得不够，是相对于曾经数十年如一日的练习量说的。
她重生回来不过一年，现在的
对琵琶的熟悉度还不够。
韩惘的心纠了一瞬。她抿了抿，把原来想说的“上面很多人在夸你”给压了回去。
她本以为师簌簌的表演已经是她所表现
的极限了，但
前的人却对那样的程度还不满意。
老师端茶走来，“簌簌，你的茶杯放这儿了。”然后问两人：“你们想弹什么呢？那边的要求是两人同台，最好是二重奏。我看看……怎么样？这首的层次多，
足，适合音乐会上演奏。”
两人
。
只是九级的曲，难度上对于师簌簌和韩惘都不构成任何问题。
“那你们就先试试这首吧。二重奏的谱在这，给你们十五分钟磨一，我门一趟，之后回来再看你们弹。”
很有缘分，上次韩惘错过了演奏的机会，如今却又得了。
依旧是大
武曲，依旧是垓之战，不过这次是二重奏，旁边还有一个师簌簌。
还是那句话，曲不难，能弹的人很多，但真正弹平来的，寥寥无几。
而师簌簌和韩惘既然是被老师专门推荐过去别人的音乐会上，代表的是老师的得意门生的平，自然不能落了老师的面。
师簌簌前世是不知有这样一个机会的，她甚至没有到老师的音乐会去。没有去音乐会，原因一是那时她的琵琶平才刚刚
门，没有被老师邀请演奏；二是她和老师的关系还不算太亲密，老师提了一，她以公司事务时间冲突为由拒绝了。
她和老师的关系，是几年后，她为了更
地钻研琵琶技艺而辞去了自己的稳定工作，到音乐学院
修，又四参加比赛和表演时才培养起来的。
老师不忍辜负她对琵琶一腔赤诚
，给了她很多资源和机会。
因此重来的这次，她十分激老师。
她不知的是，韩惘上辈并没有答应这场老师朋友音乐会的友演。
那时韩惘还陷在满非议
，加上生理心理状态不佳，对“表演”二字可谓敬而远之。
只是这一次，事不那么糟糕了。而且，韩惘听老师说，师簌簌会来。
韩惘想到在自己视线模糊时摇曳而来的银鱼尾裙，
咙
涩时咽的和药，和闭昏睡时枕着的柔
。
还有那临时上场，却叫人看不分毫纰漏的老练发挥。
“簌簌她才学了一年琵琶。”老师似是无意说。
韩惘她学了十七年。
“老师真的很想看看你们合作呢。”
“我想去。老师您说个时间吧。”
韩惘答应了。
想亲看她弹琴。
“唰啦。”师簌簌翻好了
的谱，摆在谱架上。
“韩惘，我们先弹这一段怎么样？”
“好。”
两人同时抬眸，目光正好撞在了一起。
一是笑盈盈，一是傲气要
。
火
四
。
第47章
韩惘看着谱, 师簌簌看着韩惘。
韩惘一抬手, 两声音便一齐冲了来。
弹、挑、
、
、扫、拂、临、挂、勾、抹、分、扣、
、
、推、绞。
虽说没有弹到生命结束, 但师簌簌也勉算是弹了一辈。无论多复杂的指法组合都能信手拈来, 而这，只是作为琵琶演奏者应该达到的最基本的素质。
两人的技艺纯熟, 第一合奏是试谱记谱用的，规矩, 没有什么纰漏。
正要来第二, 从到尾地弹一遍时, 韩惘突然开
。
“簌簌，这次你在前面带。”
二重奏里面的许多段落, 一为主一为辅。还有一段是复调, 带在前面的人，通常需要有对节奏的更
准的把握。
前一是韩惘为主调，她隐约察觉到, 让师簌簌把握主调，或许会更好。
师簌簌弹哪儿都没问题。
弹第一遍时, 她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韩惘上。
其实她羡慕韩惘的。韩惘有从小接
琵琶的机会, 喜，又有天赋。除了她的特立独行外，老师提得最多的，就是韩惘对于琵琶曲的领悟和改编。
这份灵气，师簌簌没有。
她曾经在忙碌的工作里苦练琵琶, 两年过去正好能考九级。
师簌簌当时弹的考级曲就是。
可惜，没考过。
一曲弹毕，坐在面前的考级官摇了摇。
“弹得很
利哇。”考官上了年纪，摇着慢慢地说，“都弹到九级了。学到了。”
“我问你，你以为九级弹的是什么？”
师簌簌还来不及起鞠躬就定坐在了原地。
“你的节奏是我见过最稳定的一个，技巧也很好。”考官说，“可是九级不是只有节奏和技巧，就够啊！还有啊！！”
“霸王末路，霸王卸甲，霸王别姬，霸王自刎……力
山气气盖世啊，一代英雄就在这里陨落。多么悲壮的故事！你能受到吗？”
“可是你弹得
的，没有。”
“你自己都没有，你不是霸王，这就不是霸王卸甲，只是一首九级的练习曲！”
“回去再练！再弹！我以前见过十二岁的小朋友比你二十多岁的弹得还要好！”
“……”
师簌簌记得那一天，那天考级的人少，上午考琵琶的只有自己一个。考官知她是成年人了，不是小朋友，加上对这个九级确实失望，所以批评得很严厉。
事后老师有发微信来安
她：“抱歉簌簌，这段时间我太忙了，才教完指法就让你自己练，还没帮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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