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 - 分卷阅读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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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绝对是自找麻烦,不知哪天就被坑上一回。即便自陈郡谢氏也当敬而远之。

    “谢兄如不介意,我有几言同这位仁兄讲明。”

    谢玄转过,斟酌两秒,侧让到一旁。

    他陈郡谢氏嫡支,声训斥并无妨碍。放任桓容此举,则是明显的“胳膊肘向外拐”。但他相信,如果叔父知晓此事,绝不会言斥责,反而会赞许几声。

    谢氏发展至今,绝大程度上是依靠叔父。

    家族固然重要,为谢氏理当维护,但遇上这样的况绝不能黑白不分,姑息手

    当断则断。

    大树盘,枯枝截去方能生新芽。

    谢玄此举乎众人预料。

    讥讽桓容的谢氏族人更是面发青,满脸不可置信。

    桓容打量他的神,微不可见的掀了掀嘴角,旋即肃然表:“敢叫仁兄知晓,容在会稽求学时,得周师当面教导,知一粟一米来之不易,需得珍惜。”

    此言一,四周便是一静。

    “想必郎君家豪富,米烂成仓,可任意挥霍。容却不敢。”

    “此次随大军北伐,遇天灾频发,粮不通,粮秣无以为继,大军数月不知味。南归之时,无论将军士卒,每日仅有一只蒸饼果腹。”

    “经过此事,容愈能省周师之言,无论何时何地,绝不敢浪费一粒粮。”

    “郎君讥嘲容无才无德,容不辩解。然郎君以珍惜米粮之事恶言,容绝不敢受!”

    一番话掷地有声,在场的士族郎君多面现惭。毕竟,他们都是桓容的“浪费”之人。

    连谢玄都觉面孔微,思及平日用度,不由得到惭愧。

    当然,人心不同,有被这番话动者,也有不以为意者,更有人认为桓容是哗众取。只不过,有周氏大儒之言在先,没人会傻到当面声驳斥。

    早在秦汉之时,天便劝农恤农,每年年初更亲耕稼轩。

    桓容所言暗合惜农之意,又有北伐大军为例,谁在这时唱反调,绝对是脑袋不清醒。事去,十成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建康百姓的淹死。

    一番话落,桓容并没有穷追猛打,撇开满面青白的谢氏族人,转而对谢玄:“今日御前献俘,谢兄和诸位兄可要同上城?”

    “自然!”

    谢玄朗笑声,隔着衣袖握住桓容手腕,当先迈脚步。

    庾宣等人互视一,均是摇失笑,快行两步跟上,宽大的袖摆随风拂动,过朝服摆,飒飒作响。

    彼时,司奕已被请上城,谢安等人站在一旁,并有数名孔武有力的宦者,谨防他再胡闹。

    却敌官,着铠甲的卫士分立城,彰显天家威严。

    御两侧人攒动,旨,特许百姓于旁同观盛事。

    啪!

    啪!啪!啪!

    随着数声鞭响,一辆车迎着城门行来。

    车两面红漆,由四匹战牵拉。健壮,通枣红,额前均嵌着棱形斑纹,愈发显得神骏。

    桓大司着朝服,贤三梁冠,佩山玄玉,腰间一柄宝剑,剑鞘雕刻虎踞图案,剑柄赫然就是一卧虎。

    车前司分立足有,手持缰绳,挥动鞭。

    车架过,煞气扑面而来,空气都似凝结。

    路两旁,百姓肃穆而立,满面敬畏,不敢随意发声响。

    城之上,桓容见到这一幕,不禁握住双拳。转看向旁侧,谢玄等人皆是屏息凝视,表肃然。

    至于天奕,离得有远,暂时看不清楚。

    桓大司后是一队府军,皆着甲胄,手持戟,通萦绕血腥煞气。

    府军之后跟着一辆木质的囚车。

    车一名大汉,着麻布囚衣,健壮的躯蜷缩在方寸之地,一条不自然的弯曲,显然已经折断。发蓬,脸上一可见骨的刀痕,翻猩红的,狰狞可怖。

    这个壮汉不是旁人,正是在涧被擒的悉罗腾。

    因他受伤太重,本无法自己行走,由人抬着不成样,是郗超提议打造一架囚车,将他拉

    囚车之后是上百名赤,仅穿一条麻的战俘。

    战俘都被五大绑,由绳系成数排。

    和乞伏鲜卑类似,慕容鲜卑男也有纹的习俗。照传统,多是在上臂和肩膀留落图腾,再以青黑的涂满。

    要辨别自哪个落,撕开衣袖即可。

    上百名战俘,每人臂上都有青黑的图案,足以证明他们的份。

    队伍行到途,一个沙哑的声音撕开寂静,人群仿佛从梦惊醒。

    “胡寇杀我全家,这是报应!”

    说话间,一块石凌空飞,砸囚车,发一声钝响,随后落在地。

    “胡寇该死!”

    “打死他们!”

    “报应,这是报应!”

    “阿父,阿母,你们看到了吗?”

    “杀死他们!”

    像是瞬间启动开关,人群的愤怒如沸蒸腾。不是有府军在两侧拦住,怕要扑上前将战俘徒手撕碎。

    “砸!”

    “砸死他们!”

    不能直接动手,愤怒总要有个发

    石、草鞋以及树枝草叶纷纷飞来,如雨般落

    悉罗腾坐在囚车里,好歹能挡上一挡,不至于立刻遭罪。其他鲜卑人徒步行走,被兜砸了一,路没走过一半,已经是满脸青紫,全狼狈。

    “啊!”

    一个战俘被石块砸,额鲜血,就要昏沉倒地。

    府军没有半怜悯,直接用枪杆将他支起,厉声:“不许停,快走!”

    其他战俘面狰狞,这些猪狗一样的汉人竟敢如此,如能逃过此劫,早晚有一天要将他们全杀光!

    战俘行过之后,人群再度喊,声音冲破云霄,似山呼海啸一般。

    “大司英雄盖世!”

    “南郡公英武!”

    “大司万岁!”

    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在这一刻,桓大司的声望达到峰。

    桓容再次咂

    换后世王朝,哪个臣敢被喊“万岁”,还是当面喊,绝对是拉去砍场。哪怕时不注重这些,多数也是在地方上喊两声。

    桓大司却好,在台城之,当着天和文武百官的面被喊“万岁”。

    该怎么说?

    桓容侧想了许久,是没想一个合适的形容。

    面对这况,不晓得司奕脸如何?

    估计绝不会好看。

    车架行到云龙门前,队伍停住。

    桓大司宝剑,战俘接连被跪在地。有不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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