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 - 分卷阅读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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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早不是秘密。

    摸摸额心红痣,桓容坐到矮榻旁,铺开纸张,提笔写成两封书信,一封随刺客送往姑孰,一封送回建康,到南康公主手上。

    小童将信封木盒,阿黍门唤来忠仆,仔细叮嘱一番,后者来不及多休息,当日便打,准备沿路返还建康。

    “务必告知阿母我无事,请阿母无需忧心。往故孰送信时,将刺客之事略作宣扬,无需提及我父,只言庾氏即可。”

    “诺!”

    忠仆郑重应诺,回:“旅贲皆不可信,仆等留三人,郎君可遇事差遣。护卫健仆亦有心思不明之人,郎君务必小心。”

    桓容,忠仆数名护卫,更将之前引错路的旅贲带走,心打定主意,将其和贼人一同留在姑孰。如果不可行,脆在上解决。

    总而言之,他们负殿之命,绝不能放这样的人留在郎君边。

    京乃是建康东侧门,临近北府军驻地,实打实的军事重镇。忠仆带人离开,需要提前通禀,取得关防文书才能借路通行。

    郗愔从刘牢之得知事经过,当即令录事开文书,并派遣府军壮护送。

    “我有书信送往建康,正可遣人同行。”

    桓容知对方用意,心知婉拒不得,脆大方应诺,谢过郗刺史好意。

    巧合的是,郗愔派遣的人又是刘牢之。

    面对这个结果,刘参军已经不想多说什么。反正已经被带坑里,坑几次都是坑,挖坑的是丰县公还是自家使君,真心没什么区别。

    掌灯时分,刘参军登船发。刺史府灯火通明,设宴款待桓容一行。

    宴席上,郗愔居首,桓容被让到主客位。郗超对面陪坐,另有别驾、治列席。乐音奏响,数名人鱼贯而,举袖折腰,飞旋起舞。

    郗愔举杯请桓容同饮。

    “郗使君见谅,容不胜酒力,三杯即倒。”

    桓容知晓自,无意打脸充胖装海量。郗愔闻言稍愣,继而大笑声。

    “三杯就三杯,郎君请!”

    众人把盏同饮,宴会气氛愈

    至宴会途,有健仆抬上偌大一只铜盘,盘上倒扣圆盖,明显分量不轻。

    乐声忽然一静,舞者行礼退

    郗愔走主位,自盘取过银亮的匕首,对桓容笑:“这是北地传来的烹制之法,郎君可曾试过?”

    说话间,圆盖被健仆揭开,烤的香气顿时弥漫。

    桓容定睛看去,发现盘是整只焦黄的羊羔,外已经烤得酥脆,涂抹着西域来的香料,煞是诱人。

    郗愔抄起匕首,一刀划开羊,香味更加郁。立即有婢仆上前,自切,剖开腹,竟还有两只麻雀!

    桓容没有料到,自己能在东晋看到这样的吃法。更加没有料到,清风朗月、颇有仙人气质的当代名士,抄起刀没有半违和。

    果然是对时代了解不够,需要学习。

    三刀之后,郗愔放匕首,拿起布巾净手。

    健仆接替他的位置,三两将烤羊拆解开,分到预先备好的漆盘。两只麻雀另外放置,一只送到郗愔桌上,另一只送到桓容面前。

    扫过盘,桓容看向主位的郗愔,对方正笑着颔首,向他举盏。

    桓容再不了解政治,也能猜到这“两只麻雀”不简单,很可能是对方的一试探。

    依他目前的份地位,值得郗刺史这般重视,在宴上大费周折?亦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知他和渣爹不睦,郗刺史打算趁机拉拢?

    桓容左思右想,始终猜不透,脆夹起麻雀送到嘴里,咔嚓几咬碎肚。其后对郗刺史举杯,亮雪白门牙。

    郗超直接呛酒,咳得十分引人注目。

    郗愔的笑容僵在脸上,酒盏停在半空,脑里只有一个念:这小公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莫非他年事已,竟连区区一个少年人的心思都猜不透?

    要么说,聪明人真容易多想。

    遇上桓容这样的“人才”,郗氏父想不成丈二和尚也难。

    第三十章 拉拢

    晚宴结束后,桓容回到客居,带着几分酒意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几回,脑仍不忘思索“两只麻雀”到底是何义。

    阿黍送上醒酒汤,小童想要燃熏香,却见桓容摇了摇

    “今夜不要燃香。”

    “诺。”

    小童没有多言,放火折,盖上香炉。

    桓容坐起着鼻半碗醒酒汤,俊秀的面容皱成一团,再不肯多喝一

    “郎君,服整碗方可歇息。”

    “半碗足矣。”这杀伤力丝毫不亚于姜汤,整碗喝去真会要人命。

    阿黍劝说不得,唯有将漆碗撤

    桓容舒了气,漱之后重新躺倒,抓过温的布巾覆在额前,双闭,念着“麻雀啊麻雀”。

    小童正将袍挂起,听到他的低喃,好奇回:“郎君要吃麻雀?”

    “……不是。”他的吃货形象已如此人心?

    “那郎君要吃什么?”

    “什么都不要。”桓容展开布巾,整个覆在脸上。薄薄的布料几乎透明,随呼一起一伏。

    小童摸不着脑,结束手上的活计,移坐到榻前,小心问:“郎君可有哪里不适?”

    “没有。”桓容转过,脸上的布巾自然落。对上小童双,禁不住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连个暗示都猜不透,可想而知,今后的路会有多难。

    “我在想宴上那烤羊。”

    小童恍然大悟,笑:“郎君放心,会告知阿黍,令随行婢仆学习烹饪之法。待到盐渎之后,定寻来香料为郎君烤制。”

    “我说的不是吃……”

    小童满脸不解,那是为什么?

    “算了。”桓容摆摆手,终于会到人才的重要。渣爹边有郗超,遇事自己解不开,智团自然上。自己手无人,别说智谋士,信得过的护卫都少之又少。

    “任重而远啊。”

    阿黍归来时,桓容仍在榻上翻来覆去,没有半睡意。

    “郎君这是怎么了?”

    “郎君似有酒意,一直在说麻雀。”

    听完小童之言,回忆宴上之事,阿黍有几分了然。当即令小童退到门边,看着廊外行走的护卫,自己跪坐到榻边,开:“郎君,有一言。”

    桓容停止翻动,侧看向阿黍。束发的帛巾松脱在枕上,鬓边落两缕乌丝,轻轻扫过脸颊,带起一阵轻

    “何言?”

    “郎君可是为宴上之事烦心?”

    “的确。”桓容

    “临行之前,殿曾言,郗刺史必有动作。”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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