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幻 - 分卷阅读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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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他这立功甚伟的国舅爷,岂不是一辈享不完的泼天富贵?

    后来顺着甘家这条线,又查为他献计及背后指使之人,果然跟刚丢了侯位的几人脱不了系。消息传,举朝震惊,皇帝令务要严查、不留瓜葛。廷尉府抓了人狱,酷刑之,这些人便相互攀咬,最后竟查有四五十人牵扯其。整座京城顿时陷一片腥风血雨当,世族公卿之家,人人心惶恐惧怕,唯恐稍不留意便被人连累。后来看着到了除夕,皇帝也不留着他们过年了,直接砍了一批人,放了一批人,其妻妾女变卖为,查抄的资财仆田产尽数充公。至于甘夫人,皇帝念在儿份上,只赐了一杯鸩酒给她,却是甘家被诛了九族后,无人为她收尸,后来也不知被扔到哪个坟岗里去了。

    疑心起

    整个正月,京城世家大族无不小心谨慎,唯恐招惹到皇帝,说翻脸就翻脸,说抄家就抄家。然而平民百姓们却是过了个丰足闹的新年。从初一到十五,京金吾不禁,灯火透明、时时锣鼓喧天。从大夏四方来的百戏团,在各搭台表演,吞刀吐火、角抵相扑之类自不必说,初八那日,更有来自东海的伎人,在朱雀大街前排了一奇伟之戏,乃是以前曾在京过的鱼龙曼延,其规制却比几年前更为大。一兽几十余丈,在街缓缓行走,已然引得周围无数人惊叹,那兽背上忽然生险峻山来,山间猿腾虎啸,又有凤凰猞猁穿行其间。伴随着袅袅仙乐,群山之巅又生楼阁屋宇来,楼阁隐隐可见仙穿行来去,直叫人疑心此已经不在凡间。休说来观礼的匈乌维王等人瞠目结,就是见惯了戏法的京城达官贵人,也无不啧啧称奇、目眩神迷。

    外一片歌舞升平,里却不太平。初八那日,皇帝外与民同乐后,回就病了。起初只是有些发,御医来诊了脉开了药方,吃去也不见好,晚上反而越发病重了,一时冷一时,折腾了一宿。第二天便疑心自己这只怕不是病,而是了什么毒,又传御医来。偏这回来的那医士不会说话,请脉之后,说皇帝这是惊怒激生来的病症,让他把心放宽些,好生静养。生病之人,本就心焦燥,再被那医士几句话着痛,叫皇帝如何不生气?当就让人把那医士拖去掌嘴,又换了御医来。如此一折腾,那病便越发厉害了。当晚皇帝人都烧糊涂了,嘴里胡言语、喊打喊杀,把旁边伺候的徐常侍和皇后等人唬得魂飞魄散,都慌了手脚。

    皇帝一生病,里各位主们愁眉不展,底自然也就无人敢玩笑取乐。虽然殿阁楼宇装扮一新,却都笼罩上了一层郁沉闷的气氛。过了几天,皇帝病重的消息渐渐传来,朝重臣们也十分惊慌,纷纷前去探望。皇帝为安人心,只得撑着见了其几人。丞相邝李等见皇帝虽是言笑如常,脸却是掩盖不住的灰败疲倦,心里都暗不好。等,也顾不得正月里忌讳,都召了家幕僚谋士前去密议,一旦皇帝有个山低,朝局势大变之时,自己要如何提前谋划方可保枕无忧。

    贺言回来,亦是沉默了一路。他先去郑府里,同兄侄儿密议了一回,嘱咐两人这要关,更要谨言慎行。府一应歌舞宴饮游乐之事,自此均可省了,千万别给皇后和太招祸。郑孟卿和郑谡自然不迭。等从郑府里来,他才又去了方家。和方犁说起皇帝病症,彼此心里都沉甸甸的。

    方犁:“依你看,这回熬不熬得过去?”

    贺言:“理说皇上正值盛年,得的又不是什么大病,本不该如此凶险的。只是……我听皇后说,自从上回毒的事后,一应饮酒馔药,他都要人当面尝了才肯用。如此思虑过重,只怕于病不是什么好事……”

    方犁一听便明白了,皇帝这得的恐怕多半是心病。自古病易治,心病难医,能不能熬过来,要看造化和天意。他不由叹气,:“公说,咱们这位皇上,也可以算是古往今来的圣明天了。素日对几个皇也都宽和慈,却偏偏碰上后投毒之事,叫他如何不寒心、不疑心?……皇后现在日只怕难熬了。”

    贺言沉默了一会儿,才:“皇后还算是好的,毕竟也是和他共患难过来的。只是太年纪尚小,若现在继位,我少不得要留来辅佐他,那就走不了了……”

    方犁便也跟着沉默了。贺言素日志向,他是知的。北疆平定之日,便是他功成退之时。那时江湖终老,多么逍遥自在!但若太继位,他为新帝亲舅舅,又执掌兵权,无论愿意不愿意,都会被推到辅弼大臣的位置上去。

    然而,自古以来,辅弼幼帝的大臣,有几个人有好场?不是在相互倾轧的过程势败被杀,便是被大成人的幼帝除掉。能握得住滔天权柄的人,须得有与之相的才和野心。而野心这东西,最招帝王忌惮。太现在固然对平虏侯这位舅舅很是钦佩,但在其位谋其事,等他当了皇帝,两人恐怕就不是形了。稍有不慎,到至亲反目的地步也不稀奇。

    方犁思来想去,亦是无奈,只得:“现在忧虑这些,还为时过早。只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贺言剔了剔灯,灯影在他脸上投大块黑,越发显得目。

    他沉沉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只能静观其变了。有我在京,就算有人想妄动,也要先惦量惦量。至于日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京城外,多少人牵挂着皇帝病,无法安睡。的皇帝却时常烧昏睡,醒不过来。这日皇帝睡到半夜忽然醒转,睁看时,就见寝殿里灯火幢幢,人们也不知去了哪里,榻前却坐着个八九岁的孩,正是太

    这些时日,太同大人一样,也是日日在父亲跟前侍疾,辛苦得狠了,此时地正打盹。皇帝盯着自家儿看,想的却是自己正值盛年染上重病,要抛骨血在世间受苦,心不由又酸又苦。

    正凄凉间,太忽然重重一,盹儿也醒了,忙来看父亲,就见皇帝也正睁瞧着他。太不由喜,忙不迭地扑过来,轻声:“阿爹,你醒了?渴么?我去端茶你吃!”

    皇帝微微摇,轻声:“你阿娘呢?”

    太:“阿娘去了外,说有事同李娘娘商量,叫我在这里守着,寸步儿也别离。阿爹,你……你病可好些了?”

    皇帝便皱眉:“睡久了,有些疼,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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