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时，还能帮衬帮衬你，如今那里也不是我地盘了，只怕你家往北那条商队，再不如以往那般平顺了。”
方犁也早知
李财夹带私货的事，只是路上还要靠他
力，只能瞅着机会敲打几句，未曾十分追究。听了郭韩的话，便
：“阿兄说得是！依你看，往后这条路线是不是就走不得了？”
郭韩：“若无得力的人帮衬，不如这条商路就别走了，省得你跟着
心，还挣不着什么钱。如怕墩儿没营生，不如
钱到别
买几亩地去，
给他去打理。他行商不够机灵，
田庄却尽够了。”
方犁默然不语，心里暗暗思量，觉得郭韩说得不无理，便：“既如此，阿兄你去了清
镇，若有合适机缘，便在那里替我置些田产罢。我两个都在一，等几时厌烦
这官了，也不用回颖
，直接到清镇去陪你和
娘就是。”
郭韩听了，甚是
喜，：“好好好！你放心，既信得过我，这事便包在我
上。我京城里逛两日，便动往清镇去了。”
方犁忙：“慢慢来，哪里就急在这一时？等我把商队的事理好了，脆让墩儿和你一儿回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郭韩哼了一声，：“如此甚好。你那商队，是要腾手来好好收拾收拾了。若我是你，纵不把那李财
剥
，也要叫他把往日贪的那些财
吐些儿来……”
方犁但笑不语，当晚闲谈几句，又在田庄里用过饭才回城。等到家后，他让李财把商队的账目拿
来，留心查看，果然商队益一年不如一年。再加上今年墩儿为救郭韩，没跟着商队走，那账目上，漆货买价越发
了，想来必定是有人从
捣了鬼。
方犁
叹一声，掩卷歇了。第二日便让胡安把商队里几十个伙计和两个事都叫来，也不提帐目的事，只说如今郭大郎死，常平那条线少了庇护，走不得了，要遣散商队。
事意外，墩儿顿时连
圈儿都红了，李财和伙计们也都惊住了，相互窃窃私语。方犁安抚了几句，又：“这几年来虽说没大赚，你们跟着我，却是没功劳也有苦劳。咱们好聚好散，遣散费是短不了你们的。以后若有人继续行商，我也不拦着，只是不能再打着我‘大夏义商’的旗号行事了。若不想行商，又没别的营生，跟着我也有你们一
饭吃，只是挣得没以前多了。你们回家细想想，有想留
的，到墩儿这里登记姓名即可。”
说着让胡安拿钱来，都
姓名资历发给众人。那商队伙计见东家如此厚，都十分
激，又有几个和墩儿投契的，当场表示愿意留。方犁都让人一一记。如此将人打发得差不多了，李财这才走上前来，惴惴不安地：“丞，如今商队虽散了，咱们刚从常平带回来的十几车货却还没。那却是一早定了买家的。”
说着把跟人谈好的货单
递上来，方犁看了看，见价钱极低，便轻描淡写地：“这些货我留着送人，懒得卖了。”
李财顿时有些发急，他早就吃了人回扣，此时要吐来，却是舍不得，便：“行商之人最重诚信，既是早就定好的，还是依旧卖了他们的好！不然，人不说咱们背信弃义么？”
方犁见他如此贪心，少不得要敲打几句，淡然一笑：“你别打听打听去，一个上等镙钿漆盒儿，我几百钱的价，辛辛苦苦地拖回来，只肯卖这价钱，打量我傻么？你也是生意老了的，须知有钱大家赚，这才是久之计。若只他们赚了钱，我凭什么要白搭在里苦工？既然如此欺负人，又何来的信，何来的义？”
李财也是个人
，听了这一番话，脸
立刻变作赤酱，呐呐：“李财无能，辜负了丞的一番厚望！”
方犁却又握着他的手笑：“这却又从何说起！难谁想遇着刻薄买家么？咱们在边郡里，还一起打生死里走过一遭儿呢。当日若不是信任你，断不会把商队托付给你。今日遣散商队，也是不得已的事。货的事，你再朝别人解释解释，虽是我家往后行商了，说不定你还能再跑两年，休为了这事，跟外人结了怨……”
李财见他打一
掌给个甜枣儿，心里有些愧疚，也不敢再纠缠，领了遣散银，了谢走了。等他了门，方犁见没了外人，这才：“墩儿，抹什么泪呢！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吩咐你，你跟胡伯都随我来，午咱们一桌儿吃饭！”
墩儿收了泪，低跟在方犁后面了屋，胡安也来了，叹气：“当日我就说，那李财是个
，咱们家的孩老实，只怕降伏不住他。如今可不应了我的话？”
方犁见墩儿满面愧，也跟着安抚：“这是我的不对了。当初见李财能，这才把他招过来。两年我见他和咱们是一条心，就让他和你一起在商队事，如今想来，到底心急了些。不过，我遣散商队，跟他倒也关系不大，是想到了别的更好的营生……”
说着把跟郭韩商量的买地一事告诉了他们，胡安和墩儿都边听边，等方犁说完，胡安便：“置地买房是极好的事。只是朝北那条商路，是你们拼了命走来的，就这么供手让人，我这心里总舍不得。”
墩儿闻言也，方犁笑：“有甚舍不得？我素日想着，伐匈的事，一时半刻不会停。今年好几地方遭了灾，赈灾也得钱。皇帝如今又大手大脚，盖了好几
殿。国库里银是有数的，等完了，能找谁要？田赋是国家
本，轻易动不得；再过两年，估计该找商人税了。咱们这些年也攒些钱，如今还是早脱为妙。只是打理田庄最为辛苦，胡伯在京脱不开，只有墩儿能跟着去了，你可吃得了那些苦？”
墩儿见他丝毫未责怪自己办事不力，心稍安，听了这话，忙：“若蒙三郎不弃，
愿去打理田庄。我脑虽笨，却有把好力气……”
胡安忙：“好孩，你哪里是笨？不过是心地太善良，不愿把人往坏里想，这才着了李财的儿！我带大的孩，我还不晓得么……”方犁也跟着好好鼓励了他几句，又嘱他到了清镇，有不懂的，多跟郭韩请教。墩儿一一应了，几人吃完饭不提。
过了几天，郭韩也晓得了方犁遣散商队的事，不平：“就晓得你心慈，不得狠手。竟还给那李财发遣散费！哼，他贪了你这些年，说不定连田产都置了！待我想个法，偷偷收拾他一顿，替你气！”
方犁忙拉住他劝：“你这霸王
，须得好好改一改！你以为这还是过去在常平的时候？我跟他怎么样，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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