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 - 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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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上去捧起烟盒,反复查看,最后确认了一件事:烟膏纹丝未动。

    没有取用烟膏,也就是说,肃他没有大烟。

    寒意不知从何而起,此刻却骨髓。弘曕的手脚冰凉,额角渗些冷汗。

    所以他走了,好在他走了……弘曕的脑作一团,又好像被冻住一样,什么思绪也没有了。

    没有雨的夜晚,云开月。天上挂一弯新月,冷冷淡淡的清辉,洒来,照到烟盒上镶嵌的宝石,竟也能折不一般的光芒。

    弘曕军务在,无暇城追赶,这一是心有数的。待到了衢州,他更是彻底放心来,优哉游哉的上岸,找了家舒适的客栈榻。自从南以来,他还未曾如此悠闲过,倒好像是回到了从前,无官无职,空有个贝勒虚衔,吃喝嫖赌的混日

    想起来竟然恍如隔世,势不同人不同,当真世事难料。肃不由得慨。

    衢州早先被太平军占据,刚刚夺回不久,城百姓说起贼尚且心有余悸。肃了客栈,沿街逛去,还能看到被烧得焦黑坍塌的房屋。

    “这屋里的人,可有伤亡?”见外边围了几个人,习惯作祟,肃

    “伤亡?”旁人抬看他一,摆手,“没有没有,这房是他们自家烧的,东西都搬走了,人也来了,这才放的火。”

    “自己烧……”肃诧异,“这是为何?好好的房……”

    “可不是!”见肃如此说,旁边也有人凑过来,一脸心痛,“我是他们家的亲戚,你说好好的房,就这么烧了。就算要投靠,也没必要烧房啊。”

    “别梦了。”此时又有人,“都说几遍了,就算这房没烧,留来也是官府查封,哪儿得到你住。”

    “怎么不行,我们是本家……”

    肃,抛后几人的争吵。他忽然意识到,协助地方团练和剿匪,这么久以来,传说的粤逆到底是个什么样,自己似乎还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要说:

    ☆、围城

    回到南昌后,肃找了个机会问裘田庄,“裘大人可会过贼?”

    “怎么问起这个来?”裘田庄反倒好奇对方为何有此一问。

    “我听说,他们的领叫洪秀全,号称天父凡,他们拜的上帝教,好像是洋人的神灵。裘大人你学贯西,说一些来与我听听也好。”

    “什么学贯西,大贝勒可折煞我了。”裘田庄笑,“我不过是会看洋文罢了,不过那个姓洪的,连洋文也不识,什么上帝教,不过是瞎胡闹,糊老百姓的。”

    “可听说他们有个天朝田亩制度,恨得民心。”

    说到这里,裘田庄却无话了。地方的粮赋摊派有多,他是最清楚的,加上漕运克扣,民间负担之重,绝非肃这样的王孙公可以会。“说些空话收揽民心,古自有之,也不稀奇。”裘田庄唯有这么解释。

    “可上千年的孔孟之,怎么就不堪一击了,让他闹成这么大的声势?”

    说到这裘田庄正了颜,踌躇了,终于还是压低声音,“也就是在你面前,我说句大逆不的话。当初你们满人关,可有什么劳什教?没有吧,不照样原了。”

    “也是,我懂了裘大人。”肃一听便会意,叹,“说来说去,都是自作孽。国之将亡,必妖孽。”

    一听这话,裘田庄立即变了颜,“哎呦我的大贝勒,这话怎么能讲,就算您是宗室,也是大逆不的死罪。”

    肃却不以为意,“这里又没旁的人,除非你去告我。”

    裘田庄无奈,起去倒了杯凉茶去,“既然大贝勒不把我当外人,那我也说句心里话吧。也好,治也好,活在什么世,由不得人挑。孟曰,穷不失义,达不离。人生境遇无非这两样,我只求无愧于心便好。”

    “我听说裘大人之前是在陕西任职,调到江西巡抚是升了,为何迟迟不肯就任呢?”

    “这个说来话,那边的回回彪悍,与当地汉人不和,老起事端。我好不容易调停了,怕新任的过来架不住。”

    听裘田庄如此说,肃,“裘大人是为民事的好官。”

    “不敢当不敢当,难得的是大贝勒。有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可是生生把饭成了。”

    肃知他所指,淡淡一笑算是领受了,接着便有些恍惚,呆坐着发怔。他自从宁波回来,神便不济,脸也差了很多。

    裘田庄见了,心有些忧虑,却也不好发问。正好,择时不如撞时,于是他开,“你都回来这些日,我也没顾上问,二贝勒他……哦,现在已经是总督大人了,在宁波可好?”

    提到弘曕,肃心里一阵发虚,忙回,“好……刚升了官,有什么不好?”

    “只可惜,委屈了大贝勒您。”裘田庄忽然

    “我?”肃不解。

    “大贝勒才过人,功绩也不小,我想皇上应该也有所耳闻。我已经上了一疏,请朝廷表功,封你个一官半职。总比现在无名无分,但在我这里当个幕僚好。”

    “多谢裘大人,只是……”肃有些哭笑不得。

    裘田庄见肃有些勉,接着往,“本来大贝勒为皇亲宗室,是用不上这些虚名的。但在地方上事,有比没有,你信我就是。外那些风言风语,不必理会。”

    外传衙门里空虚,幕僚当,这肃是知的。他也明白,裘田庄是好意,为他这个无官无禄的人鸣不平,但的烦忧摆在前,他哪里顾得上这个。

    “裘大人说岔了。”肃淡淡一笑,轻叹了,“其实我这个大贝勒,才是真正的虚衔。”

    肃世,裘田庄也不是一无所知,但他此刻不便多言,只能沉默聆听状。

    于是肃继续,将自己的世娓娓来,“我亲娘……她是汉人。满汉不得联姻,是祖上传来的规矩,所以我虽然生在王府,但跟我娘一样,是没有名分的。十一岁那年我,写字画画加唱曲儿,博了太后的心,她老人家一句话,就准我了宗籍,成了崇公府的大贝勒。”

    说到这儿,肃去看裘田庄。裘田庄却颜如常,举手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

    肃接过来,捧在手心,继续,“这个大贝勒有多少分量,我自个儿明白,我上还留着一半汉人的血不是?”

    “听说令堂的娘家在安徽桐城?”

    “你怎么知?”肃吃了一惊,随即笑,“看来裘大人对我知之甚详,白费我一番了。”

    “正巧人的祖籍也是桐城,她刚从祭祖回来。不如就请大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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