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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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乎所以,越发尽心力地去他,容与承受着所有撞击伐挞,渐渐气息微弱低声,却又在一瞬咬忍耐人加诸在他上的一切。这不算公平,沈徽一面享受,一面暗暗自责,直到涸已久的眶泛起,视线模糊一片。

    什么江山万里,宏图霸业,一代英主,迟早都会烟消云散,他是一个连未来都安排不了的人,还说什么千秋万代定要林容与青史留名,本全是自欺欺人!这世间没有什是他能抓牢的,也许只有贴合在一起的温度,不会随着东逝,无声无息地走。

    沈徽满心餍足,却也疲惫不堪,容与则是趴在池边不声,他只能把他转过来,环抱着他的腰,抱了好一会儿,抚,珍重得仿佛怀人本就是稀世珍奇。其后倏地一,他把他上岸边,见他带着茫然,怔愣地坐在那里,瘦的腰线条纤细带着力度,好得任何一个画师都描摹不

    沈徽欣赏的看了一刻,忽然对着容与一笑,人意料埋去,吻上了那不可言喻的地方,然后伸尖,一厘厘将它彻底包裹住。

    目光清澈望着他的人,呜咽一声,惊得睁大了,“你……沈徽……”

    底的话已不可闻,全被剧烈颤抖得支离破碎。容与意识合拢双,又被沈徽大力分开。他在探他的底线,同时也使尽浑解数,全然抛闪了皇帝份。被疼的人禁不得这般溺的痴缠,成一池,间或还伴随着不可遏止的战栗。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徽才蹭上来,咬住他的耳垂,语调半是诱惑半是威胁,“说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我们生同衾死同,好不好?”

    这是一个帝王的,其实和普通人没有分别,他惦念一生一世,还贪心希图永生永世,望是无止境的,可倘若没有不安、惶恐、担忧、顾虑,又何用这么刻意地去调。

    容与抿着不说话,理智残存,被问之更是脑清晰。有些话,承诺了未必得到,还不如给彼此留个余地,留条退路。

    “说你我,”沈徽里一片,却执着的燃烧着熊熊火焰,“你不会离开我。”

    依然试探不结果,他不甘心,低去,再度如法炮制,又一汹涌澎湃,又一好似洪的折磨,容与犹自咬牙抵死不开,最终还是那任的人先屈服了,抱他的腰,哽咽着喊声,“永远别离开我,容与,朕求你……”

    这一声哀恳听得人心尖发颤,该拿他如何是好,该怎么办?真能抵得过时间消磨,权力腐蚀,人心变幻?有谁知呢,未来抓不住,只有这幽暗的天地,这一池碧,才是他们唯一能掌控的天地。而那些言语,那些怜,还有那些痛楚,不算多的一回忆,却是要嵌脑海里,留待日后翻来,再细细地一帧帧品咂温故。

    第126章 西山行

    天青似,窗外明媚。容与沉沉睡了一夜,早起发觉边空的,枕边人已不知去向。

    看看更漏,也才卯时三刻,想是沈徽去了外间书房置政务。来西山已有月余,还在禁足思过,是以皇帝本人并不轻松。不止格外勤政,甚至更一反常态,不教容与在那些案牍里费心神,事无细全都亲力亲为。

    容与在床上懒了一会方才起,外侍听见动静,忙来打伺候。除却林升,他至今不大习惯别人贴服侍,看了一那脸生的侍,便挥手打发了人,自去梳洗更衣。

    毕竟是在山里休养,他只穿月白直束发的乌木簪,周一派清,踱步到廊会儿新鲜空气,见院里已有侍捧着盒鱼贯而,预备伺候早膳。

    吃满满当当摆了一桌,打开来看时,连新蒸的羊羔并各心在一扫,没有一样和前些日用过的相同,显见着是又变换了样。

    只是两个人而已,哪里吃的完,非要日日都这么铺张,容与因叫人去请皇上,一旁侍笑答,“万岁爷大清早就起了,先去前正殿批了会儿折,顺带吩咐小的们预备好早膳先用了。这会正在山腰上瀚海亭,会一位远而来的客人。”

    容与心好奇,“什么客人?是朝哪位大人造访?”

    侍笑着摇,“那倒不是,并非京官员,却是一位,啊不,应该说是两位人才对。”

    一说着,见容与仍不动筷,侍便把离他近的一碗燕窝粥往前推了推,“万岁爷才刚特地代,说厂公近来胃一般,旁的不吃也就算了,就只这碗燕窝粥一定要用了,里加了些芡实枸杞,最是补的。”

    这话说的,好似乎他骨多弱不禁风似的,不只是因为怎么吃都胖不起来罢了,让沈徽这么一惦记,倒像是他才生过一场大病,十分孱弱不堪。

    容与腹诽一,也没多说什么,匆匆用罢早饭,那侍又捧了茶盏上来,“这是今新供上的龙井,万岁爷说厂公尝尝味如何,代小的们用玉泉冲泡来,专为给厂公消提神用。”

    接过茶盏,容与微不可察的苦笑了一,这算什么呢?在乾清外跪上一跪,就成了要特别照看特别关怀的对象,好像略一碰就能碎。自己的自己最知,哪里有那么糟,就说现在去爬西山,他也未必比沈徽跑得慢。

    只是心里郁积的事,却是多少极品清茶都化解不开的。

    沈徽没说让他在房里候着,喝罢茶,他便转殿,往山慢悠悠去了。远远看见山间亭里,沈徽穿着燕居常服正谈笑风生。对面坐着两个人,其一个他认得,正是白云观的清和真人,另一个却有些稀罕,竟是个目碧金发的年轻洋人,着一袭黑,看样该是个传教士。

    三人正举盏,那传教士似乎喝惯了绿茶,丝毫不以为意。容与见状本上前,忽然听见沈徽淡淡笑问,“贵国教义里可有对人死后的描述,所谓人死灭,那么灵魂又该归于何?”

    容与心一动,停住步,将隐匿在一棵参天古树后,只听那传教士着不甚标准的汉话回,“皈依天主,虔诚仁善者死后天堂,作孽为恶者则地狱,天堂时会有天使接引,似皇帝陛这样造福万民,当然是会升天堂。”

    沈徽笑笑,指着清和真人,“这倒和你们常说的地府,还有佛家的西方极乐接近,可见宗教都是差不多,万变不离其宗,灵魂一事或许也是有的。就是不知对于前世今生,你们有哪些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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