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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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皇室人那是难得的境遇,既然决定成全沈宪的潇洒自在,又何必再亲手收回,把一个诗画意的少年重新绑在这个,连他自己都厌倦了的位上过一辈

    平心而论,沈宇的确是更合适的继承人,他意志定,脑清晰,好比此番趁他离京发难,整个过程有理有据,对时局的估计准到位,对朝臣的把控能力超过他的预期,这原是个极好的帝王坯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难题,是怎样才能不负家国,不负卿?要如何才能够两全?沈徽越想越无睡意,睁着困乏的双,在暗夜里辗转,平生第一次受何为惆怅无眠。

    沈徽的所思所想,容与在心里明澈如镜。人已够烦恼,他便绝不提涉及太的话题。有些事纵然年日久,他依然记忆犹新。从前到现在,他曾经卷沈徽和父亲,沈徽和妻的矛盾冲突里,现如今又夹在了沈徽和他儿之间。孰是孰非暂且不论,从上,他确是没法接受,沈徽因为他再失去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不过问,消息依然走得飞快,的东俨然成了冷,太彻底禁足在,朝堂上亦少不了有人提及此事,随即便被无愤怒的皇帝痛加斥责,一并驳回了太生母加封皇后的议题。

    在宦海里打沉浮,个个都是明人,皇帝的心事明人看得清楚,可总有自诩忠义之士敢于挑战权威,御史台以提督太监跋扈朝堂,藐视规等罪名上奏,跟着京师谣言四起,连古早的传闻也被翻将来,不外乎禁有两位天,一个是坐皇帝,还有一个是立皇帝林容与。

    沈徽龙颜大怒,以雷霆万钧之势,在午门外一连廷杖了三十多人,矛盾一即发。容与没阻拦,这样坐视的态度让人费解,连王玥都不无担忧的说,“皇上这么,固然是能震慑那起人,可不是又把你架在了上?在朝在野的读书人是愈发恨你了,这个死结解不开,你将来麻烦不断。”

    容与一副事不关己,闲散笑问,“难不成仲威觉得,我和天读书人的关系还能修好?储君和我之间,谁占据正统一目了然。偏只这正统二字,在儒生士心里绝不可动摇。事已至此,倒不如以势手段镇压,不然读书人痴愚起来,打嘴仗就够人让人烦。光听这些人的,什么事都不成,连皇帝在,他们要的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王玥少见他这般淡漠,再细看时,更觉得他脸上表接近于冷漠,不由嗐了一声,“你倒是更洒脱了,我还是那句话,有皇上一日,你自然万事无忧,可人无远虑终究不成,你自己不要太痴了,早就打算并不为过。”

    容与一笑,说好,随即便岔开话题。

    他不是洒脱,而是得过一天是一天,自问并没有受倾向,也不可能再向太投诚,反正除死无大事,连生死都放得开了,便没什么值当挂怀。

    从封禅回来至今,沈徽对他比从前更上心,堪称无微不至,那些个补、药补的吃,见天换着样叫人整治来,再他吃去。这会儿开了,那屋里仍旧炭火不断,只要天稍微来一,太医院特制的膏药就贴上。更吩咐了院判每日来给他请脉,呵护得不能再周到,当然,也把人彻底圈在了乾清里。

    才过清明,沈徽忽然提要去西山行,“我让人从山里引了一温泉,也问过太医了,说温泉对你的疾有效,要经常去泡一泡才好。往后一立秋你就搬过去住,夏天多雨,山里气重倒是不好,趁着这会儿乍还寒,我陪你去休养一段日,好不好?”

    他说陪,让容与有反客为主的觉,心蕴藉,脸上只淡淡的,“才回来几天就又去,千万绪的事都不了?皇上可是越来越任了。”

    “我就是任,你第一天知么?”沈徽看他,一面放低声气儿,带了恳求味,“我能的也就这些了,你当我肆意也好,心存愧疚补偿也好,千万别拒绝我。”

    他说得真挚,容与便没再劝阻,索都由他去,将来的事谁都抓不住,他能顾及的只剩这些实在的关怀。

    西山行的温泉是一个月开凿来的,因动用人力财力有限,汤池修建得不大,很像后世别墅里自带的游泳池,也就仅够两个人戏罢了。

    原本一池硫磺味极足的,被沈徽特意在室熏蒸了不少名贵香料,冲淡了原本难闻的味

    他不过略略蹙了眉,沈徽便忙着在一旁解释,“我怕那味儿你不喜,你虽不熏香,却向来上雅致。这么着闻上去还是有怪,要不,你将就一?”

    真是煞费苦心,容与本来就是承之人,当即笑说无妨。两人一用过晚膳,材都是早江南特供上来的,有鲜笋、河虾等,就着桂酒,两人都是不厌的主儿,容与又自律惯了,每菜不过浅尝辄止,用得不甚多。

    饭罢,沈徽陪他去温泉,那温很,不同于后世真假难辨的温泉,纵觉很舒服。尤其是双,比膏药敷更能缓解酸胀。

    容与专心治愈风,没留神一旁的人正专心端详他。沈徽目不转睛,望着边人。那一乌发沉沉垂来,有一多半散在肩上,发梢上的珠被室灯火一映,闪着晶莹的光泽,微微侧过时,直清秀的锁骨,在一汪碧,影影绰绰浮动着修清瘦的廓,其人伸展手臂慵懒搭在池边,透着别样的飘逸韵致,也映衬了他一明亮清澈的光华。

    被着柔的肌骨,前的人分明还是绿鬓潘颜的少年郎模样。

    “多少年了,样也不变,你究竟是人还是妖?”沈徽兴叹,自背后环绕住他,贴合在一起,泉便自缓缓淌。

    容与地觉后人起了反应,想想他忍耐许久,心里既好笑又有些酸楚,这些日沈徽待他珍重疼,他能受得到,于是转在他脸颊上落一吻,“什么都不是,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林容与。”

    一个吻一句话,像燃了火捻似的。沈徽猛地握住他纤细的腰,将他人整个扳过来,借着倒在池边。

    他的手顺着那突起的肩胛骨向上,抚摸到平直的肩膀,再沿着那修的双臂蜿蜒挲,最后握那双手,牢牢地禁锢住。见容与并不反抗,一味柔顺超乎想象,他脑里顿时兵荒起来,既想疼他,又怕他疼,然而一已是扎渊,痴绝的目光停在对方上,见着人的弓成一弧线,不是拒还迎,而是实实在在供他予取予求。

    沈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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