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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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想不到国朝竟然开此先河,而且还是在我有生之年,可以亲见证,阎某人真是三生有幸。”

    容与平静摇,“事从权宜。况,大人应该清楚,若说这一场患不足以拿不赈灾钱粮,可日后呢?林某并不敢卖官鬻爵,所捐纳的皆是虚职,且这些富贾们为朝廷赈灾了力,原本也该给予一些奖赏。阎大人坐镇两淮,不能只盯着富庶的扬州,还要多想想辽东、西北,治淮、治黄等等朝廷需要用钱的地方。”

    “厂公未雨绸缪,真是替朝廷赚钱的一把好手。”阎继牵了牵嘴角,却疏无半分笑意,“那么我想请问,两京大一贯号称有十万宦,如此庞大的人群,却多为人浮于事,虚耗财力力,为何不裁减了去?如此一来,每年倒能省俭不少银。”

    这话倒是切要害,只可惜这项积弊原是古早遗留来的,绝非一时就能解决,容与坦言,“国朝宦臣的人数是立国之时便定的,历来也是由皇上亲自裁夺。林某对此也不敢妄议。”

    “怎么厂公又谦虚上了?”阎继横眉一笑,“当今朝堂,还有你不敢议之事么?天家不饰节俭,以举国之力蓄养如此多家,难不该言劝诫么?”

    容与微微颌首,依旧真诚,“大人的意思,是要皇上从自起尚俭,这固然没错,可也只是节而已,朝廷还需找到开源的法。林某绝不是说捐纳这个办法好,这毕竟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至于怎么能令国库充裕百姓富足,还有赖于阎大人为朝廷多谋划策。”

    阎继面无表的看着他,良久哼笑,“继无此能为。厂公敛财手段明,不去任职倒是可惜了。你声声说没钱,一副忧国忧民的样,自己却丝毫没有俭省之意。请问厂公大人,你千里迢迢从京里来赈灾,排场可谓不小,听说还带着廷供奉的建州龙团?”他忽然提声音,有如质问。

    容与窒了窒,只得据实答他,“是,不过林某并非有意铺张,实在是事……”

    一句话没完,阎继断然挥手打断,声俱厉,“厂公那些理由怕也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皇上吧?那阎某人也无谓知!我这里并没有好茶好来招待,厂公这便请罢。”

    他这番逐客令的决然,容与不免尴尬起,觉得自己脸上大约是红一阵白一阵。无奈之,也只好向他揖告辞。

    直到容与离去,阎继仍旧岿然不动的坐在原,既不相送,更是摆一副目不斜视的态度。

    “大人又挨骂了?”林升在外候着,见他来,禁不住嘲的叹,“早就知会这样,连我都能猜到的事!您嘛非要自己撞上来让他骂?”

    心里不忿,他不由更加恨恨,“那么多个老猾的盐商,在您面前儿都是一样好讨不来的,偏生折在这么个腐儒手里,也太便宜他了。”

    回想适才的对话,容与心里倒也没有不快,只对林升解释,“他送了赈灾的银两给我,于礼貌,我总要亲自拜谒谢他一,至于他说什么,我听着也就是了。”

    林升不满意这个回答,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又暗暗地撇了撇嘴。

    容与瞧见了,笑对他,“反正回京里也是要被骂的。不如先习惯一,听听他们如何骂我,我也提前想好辩驳的话。”

    听着像是苦作乐,林升复又白了他一。容与于是笑叹,“阿升,我觉得我是老了呢。这些年来,脸都比从前要厚了。”

    林升终于扑哧一声,乐了来,笑过一阵,才又敛容,“您说这个阎继知不知,他的官位还是您举荐的?”

    容与想了想,“应该知吧。”

    “那他还这样对您?”林升顿时气涌如山,“就不能知恩图报一么?”

    容与笑着摇,“知归知,可对于他来说未必是值当兴的事。他本基不厚,一仕途就得了人人称羡的差使,多少人,背地里不免编排他和我是一党,也许还会说他曾讨好结我。所以他更是要对我不假辞,能远则远。我知他的难,所以若是有机会也便成全他就好,让旁人看见他并不对我客气,反而更有助于他在世人心,留个好名声。”

    林升听了沉默来,半晌轻轻一叹,“原来大人心里,是这般清楚明白,唉……”

    说话间,两人已是行至虹桥。扬州城,自上方寺至桥为草河,从便益门到天宁寺为城北,瓜洲到古渡桥是为城南,而小东门至东关号称小秦淮,而则皆会于虹桥。

    所谓扬州好,第一是虹桥——杨柳绿齐三尺雨,樱桃红破一声箫。此时虽为秋,天气晴好,不甚寒凉。城人三三两两皆来游湖。湖画舫林立,连名字也取得颇为绮丽,有叫霞,鸣鹤;也有唤螺,云淡;还有叫青雀舫,百舟的。

    只见前方岸边正聚拢了一群人,将前路都堵了大半,有人指着湖面上,一艘名为烟艇的小舟,“来了来了,匡生的船来了,且看他今天要什么样。”

    林升见有闹瞧,顿时把方才那不忿抛到爪哇国,随着众人往前拥去。容与也向湖探看,见那小艇上独坐了一个须老者,手持一杆烟。端看举止相貌,不似有什么奇的地方。

    半晌那老者燃起烟,先了一并未吐,再了一仍不吐,一连了十数,全不见一丝烟气外,众人见状已是轰然叫好。鼓噪声还未消,却见老者缓缓冒白烟,烟气似有若无,渐渐地,连成一直线飘飘然直升半空,于空盘旋一阵,忽地化作一团,白雾凝结在一起,好似妇人上发髻。

    众人看着啧啧称叹,就在指间,那烟却由白慢慢转为淡青,再看那发髻也变了形状,好似远山翠,绵绵不绝。

    此时恰有一阵风拂过,那青山陡然间变一个须眉仙人的模样,其形甚为清晰,连仙人衣袖随风飘展的褶皱都纤毫毕现。围观众人有拍手叫好的,也有被此神技惊得目瞪呆的。

    众人还正陶醉于观看仙翁,那烟又缓缓地变了颜,越来越直至成为一团墨黑,升起在空又化成一黑云,恍若山雨来。

    围观者叫好得声音连绵起伏,都在等待接来,烟雾又会变什么样,只见老者向空了一气,蓦地里,风生烟散,黑云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缕沉烟缥缈无形,再难觅得半踪迹。

    岸边观者俱为那老人的烟之术颠倒,有人先声夺人,已开始向湖老者询问其烟价钱。这厢还正自闹,只听前方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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