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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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上次在扬州,我曾多次想要拜访大人,听闻大人喜好书画,我也曾觅得一些不菲的古画,想要请大人一赏鉴,为何大人不肯赐见,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容与满目云淡风轻,却不失诚恳的笑,“不是我不肯见江先生,而是见了您一个,总不好不见其他人。每个人都带着些他们认为我应该喜的东西,我也是应接不暇。不瞒先生说,那些东西,我未必不喜,只是,我实在不缺。”

    江怔了怔,再度盯着他,愈发觉得此人眉目清秀,自有一秀逸雅致。此刻室光影转,映照在他脸上,更衬得肌肤如玉,通的气度浑不似卑微侍,反倒更像是诗礼人家的清贵公

    这样一个人,也难怪,会如此得蒙圣眷。

    便在双方各自沉的当,厅外快步走一个随,那人行至江后,火急火燎行礼,“老爷,不好了,太太传信来说少爷又把西席先生赶跑了,让您在徽州府这边再觅一个师傅。”

    “什么要的事,非要这会儿来回。”江回首呵斥,“越发没规矩了,还不快去。”

    那人听他喝骂,一耸肩连忙退了去。江对着容与摇,讪讪,“让大人见笑了,家仆人没有规矩,我们商人家,毕竟是不能和为官宰的比啊。”

    这话让容与听一些弦外之音,心念一动,顺着他的话说,“徽州文风昌盛,士人辈,为令公在此地寻一个先生当不是难事。江先生注重弟教育,这便和仕宦大家诗礼之风类似了。”

    “不同,大不同。”江一径摆首,,“徽州山穷浅,土地贫瘠。历来弟想要外发展唯有读书仕,仕途不通便只能贾,似我这般。可即便家资万顷又如何,士农工商,商贾只能排在最末,终究还是输人一等。所以江某才着意培养族弟读书,怎奈何犬顽劣,不堪教化。江某想要光耀门楣的抱负,到底还是要落空了。”

    容与状似不经意般缓缓说,“令公毕竟还年轻,未能领会江先生一番苦心。其实朝廷也有不周全之,像先生这样在大灾之年肯为百姓慷慨解的义商,是应当给予相应的封赏。”

    话音刚落,江陡然一震,目不转睛凝视他,“大人此话当真?若江某资赈济灾民,朝廷会嘉许江某一个官职不成?”

    容与轻笑了,“此事合合理,为何不当真?”

    江瞬时,当即表示,“那江某愿再资五万两,以安抚凤患之急。”

    “先生稍安勿躁。”容与微笑摆手,“此事还须呈报朝廷,待皇上恩准之后,我再知会先生亦不迟。”

    江微微一愣,神满是急切,“是,是。那么江某便等大人的好消息。相信以大人之能,定不会令江某空喜一场。”

    犹是一场谈,在双方都满意的结束。容与一直保持微笑送走江,待他离去,返回至厅,便听到林升一叹,“刚才还谈笑风生,人一走,大人就愁眉苦脸上了。”

    容与不禁一晒,“这么明显么?”

    林升连连,不无忧虑,“大人真打算给他捐官?国朝此前,可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呢。”

    容与坐在圈椅上,倦倦,“国库空虚,太仓银告罄,这些都是真的。军需、河工、赈灾、营田开荒、海防都需要钱。一旦边疆再有战事起,或是再有大灾至,朝廷便是捉襟见肘。既然这些大商贾对官爵有所图,我也就趁此机会,为朝廷多纳些钱罢了。”

    “大人这话是安自己吧,您也知这事一定得挨骂,不是挨皇上骂,而是挨那些言官们骂。可恨他们天天坐在京里锦衣玉,专盯着人错,骂完这个骂那个的。真应该派那些人来赈灾,来看看老百姓要是没钱活不去是个什么形。”

    林升愤愤不平一阵,复又问他,“那方才江说他要捐五万两,您嘛不直接收?还那么谨慎,说等皇上准了才行。就是皇上日后不准,您收了他赈灾的义款又能如何,他还敢去告您去不成?”

    容与被他问的一笑,“事没办成就收人家钱财,岂不成了巧取豪夺?”

    “那您觉得皇上会准了这事儿么?”林升谨慎觑着他问。

    这正是容与忧虑的,直觉告诉他,沈徽定然会理解并同意他的法,可随之而来的呢,却是那厢,他要独自一人面对满朝文武的质疑。

    晚间回到房里,铺陈好一张空白的奏疏,详陈捐纳一事的想法,和捐纳方式,斟酌良久,容与还是在起首第一句话,着重写:“乞不为常例。”这五个字。

    第74章 扫地

    不意料,沈徽发还折,准了容与奏请事项,并以一句:“厂臣所言,皆救荒防患急务,悉从之。”阻挡了来自其余人等的诸多质疑。

    接来的事,也就顺遂多了,容与命林升将捐纳的官职,及所需费一一列,张榜公告。

    其实他所拟官职皆为虚衔,更有一分仅为封典,即授予捐纳者祖先恩典荣誉,并不予其本人任何真实官职。

    然而即便如此,依然引发朝野一片哗然。这年秋之时,他收到了两淮都转运盐使阎继派人送来的十万两银票,言明这是他与商议之后经皇上恩准的,专门用来赈济灾民的两淮盐引税,并让送银票之人转述他的话给容与听——既然不缺钱了,便请厂公大人少卖几个官吧。

    赞不理会他的讽刺,只这笔手的钱,容与却是不能要。两淮盐税,历来如同漕粮一样,轻易绝不得擅动。

    只是不知沈徽为何会同意阎继这么,也许是拗不过他执着的,也许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拜访他的机会,当面锣对面鼓的把想法说清楚。

    所以这一次阎继没有拒绝见他。容与在厅等候,打量厅一应陈设简朴,并无一件玩摆设,看来阎继其人,果然如传言那般不喜外不饰奢华。

    及至见了面,他也省去那些客寒暄,直截了当的问,“敢问厂公,你定要见我,所为何事?莫非是日前送上的盐税,还不够厂公以解燃眉之急?”

    容与将银票呈给他,诚恳,“阎大人误会了,林某是来奉还盐税。两淮盐,历来是国税重之重,轻易不能挪作他用。林某已筹措足额赈济银,自会和皇上说明此间形,请大人还将这笔钱即可。”

    阎继看着他手的银票,一脸肃然,“厂公所说的筹措,除了卖世袭盐商所得,便只剩卖官了吧?卖官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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