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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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为皇上誊抄过一些文章,因此会临皇上的字。”

    秦若臻拖音哦了声,慢悠悠,“厂臣真是,多才多艺。”

    听语气,似乎又夹杂了几许微妙的森然意味。

    “本想起来了。”她忽地气,一脸恍然,“你自是有此能耐,平日里皇上懒怠亲自批的折,不都是告诉你写什么,让你代他批的?本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真是糊涂。”

    容与附和的笑了笑,趁她此际无话,赶再向她行礼告退。秦若臻没看他,只是极轻的,目光飘忽,仿佛若有所思。

    快要退阁,容与正暗暗舒缓气息,倏忽听到她近似自语,却格外清晰的声音,“有些事,我早该想到了,要学一个人的字容易,要学一个人的腔调,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57章 事发

    既应承了秦若臻,容与少不得察言观,趁沈徽心好的时候,空说了秦府为择选母一事。

    沈徽听罢,没肯定答复,却也没有行阻止。容与忖度着,他大抵还是愿意成全,索将那张氏和谭氏一并采选,如此一来,于规上也挑不什么大错。

    倘若运作的好,此举自是能增帝后间相互理解,更能全了秦若臻的心意,倒也不失为一件两全其的事。

    然则他也没有那么天真,断不会把秦若臻一番肺腑之言当成示弱。那日临去时,她絮絮说的话,足以唤起他的警戒,加之刚刚在前朝动了秦太岳的人,容与暗暗琢磨着,只怕近日的太平日该是到了。

    思量过后,他先整理了一张详实清单,将秦太岳以盐引饵、贿赂买好他的事向沈徽禀明,连同私售十张盐引所得,尽数呈报给他。

    沈徽听了神淡然,“这些人连税赋都要想办法敲上一笔,朕边统共就你一个可信的,他们也不放过。你原打算怎么应对?”

    说相信他的话,容与不是第一次听,心里到底还是存了激,“首辅大人的滴不漏,臣也只能虚以为蛇。芦的盐商,臣已派人盯。至于盐引所得,臣已记录详尽,预备先充府,作为廷库银。”

    沈徽修的手指敲着御案,发笃笃轻响,半晌颔首,“得不错,索别让他察觉,且看他一步有何动作,是将你视为一条藤上的,还是借机发难,用不了多久也就该揭晓了。”

    容与称是,“至于那钱,皇上什么时候要用,怎么用,您吩咐臣就是。”

    嗯了一声,沈徽侧着看他,半开玩笑半认真,“你曾说扬州府不钱者惟阎继,依朕看,天间不钱者,惟朕之容与耳!”

    这算是得了肯定吧,容与心稍安。不过事的发展,却比他想象得更快。几天后,卫延亲自到司礼监值房见他,说曾与他接洽的那个芦盐商忽然失踪了,其住所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回禀完毕,卫延垂首请罪,“属不利,让人走脱,请厂公降罪。”

    果然是山雨来,容与蹙眉沉,“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你该想着如何将功折罪才对。夜半逃,如若是一个人并不难,可还有一大家,难免要惊动四邻。能无声无息消失,只怕不是遁避那么简单。”

    “属明白,已命人仔细排查。早前厂公吩咐,要严控此人日常都与何人接,属已寻到些端倪,只是尚待证实,请厂公再给属时间。”卫延单膝地,难言心愧意,“属一定揪真凶呈报皇上。”

    他自然也想到了,那芦盐商忽然失踪,是秦太岳一伙人已不耐烦,预备发难清算。退一万步说,就算厂公手握有易明细,甚至已将得银五万悉数上缴府银库,这事抖落来,在满朝文武面前,也不啻为授人以柄。

    容与心里更清楚,淡笑,“真凶你我都心知肚明,可惜动他不得,至于杀人者,也未必还活在世上。与其费力找所谓真凶,不如先手将此事报与皇上知晓。你且写,务必代明白,整件事来龙去脉。”

    可惜那折还没来得及递上去,当日傍晚,容与还在房用饭,忽听得一阵雷鸣般的鼓声,从轻到重,越来越急促,瞬间已扰了整个禁城的静谧。

    林升正研一块徽州漆烟墨,乍闻鼓声,吓了一。手一抖,数滴墨溅到了桌上,不由抬错愕的问,“大人,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般吵?”

    容与叫他别慌,“是皇极门外的登闻鼓,大概是朝臣有要的折要呈于御前,才会敲响这面鼓。”

    林升更加不解,“奏折?不是都由司礼监去阁值房取么?什么非用自己递?再者说,多要的折,还怕咱们司礼监压来不成?这些个文人,就好装神鬼,蟹蟹蜇蜇的。”

    容与没理会他的不满,只轻笑,“如果是弹劾我呢,岂非很有理由敲响登闻鼓?”

    和他猜测的一般无二,半炷香之后,沈徽便传召他去西阁。殿打一看,只见秦太岳,侍郎王允文,佥都御史蔡震三人俱在。除却秦太岳,另外二人瞧见他,都摆一副面沉郁的模样,神堪称冷若冰霜。

    “你们要剧本参奏的人来了,朕不会只听一面之词,如同阁老所言,也需问问被参之人,可有什么辩解。”沈徽挥手,命容与平,将一本折抛至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展开来一扫,上面赫然写着,林容与奉旨督盐期间侵盗盐引,饱私,辜负圣恩,欺君蠹国。其罪重,请旨将其置之重典,万不可姑妄容之。

    沈徽待他看完,沉声问,“这上说的你可有过?”

    那弹劾之词虽多,其实无非就说了一件事——指责他私吞盐引从牟利。既如此,容与心里便有底,欠,“回皇上,臣不曾过。”

    “皇上,林容与分明是在欺君!”蔡震扬声,“王侍郎,在扬州时,林容与如何对你百般威利诱,迫你盐引供其私吞,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不在皇上面前说个清清楚楚!”

    王允文清了清嗓,上前一步,“启禀皇上,臣随林容与同去扬州办理盐务时,他多次暗示盐引收益丰厚,若有人能自行贩卖得资不万两,且他此行是代天巡盐,劳苦功,得利者却仅为,实在是有失公。臣起初假意不懂他的话,他见臣不肯就范,索,说臣不过一介侍郎,即便尚书在此也须听命于他。他既能上达天听又信,若是得罪他,臣这个侍郎怕是早晚会不保。其后他更是利诱,若臣将盐引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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