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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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容与努力思索,忽然灵光一现,缓缓,“听哲妇之言,惑邪臣之说,溺废嫡,托付失所。灭父,开昆弟之隙,坟土未孙继踵屠戮,稽其亡之兆……掌印的意思是,皇上怕废立幼会引发同室戈?幼正统之,原是那般固不可彻。”说到最后,声音已如喃喃自语般低了去。

    ,又摇了摇,“也不尽然,历史是成功者写就的,炀帝暴君亡国,史书工笔便归结于废立幼,却不见唐太宗纵有玄武门之变,后世人不是也只记得贞观之治么?”

    话虽如此,既有前车之鉴,却又迟迟不肯立皇,显然皇帝对并不算满意,或许,他也是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才能推动整盘棋。

    略一迟疑,容与还是继续问疑惑,“那么首辅大人又为何要支持殿,而且,为何要持让殿与其掌珠成婚?”

    容与说完,见谦嘴角笑,幽幽打量自己,方才猛地意识到他问的太多,太过直白,一阵不安袭来,他后退半步,仓惶垂首,“容与逾矩了,请掌印责罚。”

    谦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前行,走到重华,他停脚步,了一个不必再相送的手势,“你的这两个问题,我可以一并回答,因为政见相同。本朝需要锐意革新者,从主君到臣僚皆如此。”

    看来这座战壕已然成形并固了,容与想到自己如今也是站在这支队伍后,无论主动被动,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虽无所适从,却没有委曲求全。容与对境已算满意,对谦更充满激。拱手向他一揖,目送他渐渐远去。

    待晚间用过饭,沈徽仍在翠云馆伏案抄写,容与随侍在侧,为他沏了消的茶,整理那些写好的纸张。

    起初沈徽还在抄写老庄典籍,之后便开始凝笔沉思,好像在文章。

    容与觉得好奇,不动声去看,见纸上写着,三界无法,何求心,心不可求,法将安寄。山云霞,妆乾坤锦绣;夏秋冬,明明四季周张……

    看了一刻,方才顿悟,沈徽应该是想写些参禅的心得,一并呈给皇帝看,以此彰显他追求明心见,不为外所扰的淡泊。

    这厢容与看的认真,只顾凝神揣那些字句,以至于连沈徽抬手喝了茶,再放,又示意他蓄上的动作全没留意。

    过了好一会,忽然听到咳嗽声,容与这才醒过神,收回目光,却见沈徽正回瞪视着他,一瞬间,容与如同被窒住呼,僵在原地,继而有些踌躇是否该跪来请罪。

    沈徽面无表里却有一丝揶揄,盯了半天,直到容与垂首,他才又回坐好,继续作他的文章。

    见他不追究,容与缓缓松一气,上前倒茶,再默默退回原来的位置,却是再不敢探去看纸上文字了。

    正为方才的失态后悔,便听沈徽问,“你不光会填词,是不是也会写偈?”

    乍听这话,容与简直如五雷轰,想着他又有让自己捉刀代笔,惊愕过后,诚恳回答,“臣愚钝,从未参过禅。”

    好在沈徽不过一问罢了,没再搭理他。

    可是夜渐渐了,更漏已响过三声。容与前世有熬夜的习惯,这辈里时常有没完的记录,需要在晚上加班,自问还熬得着。看着沈徽的背影,坐姿端然没有一懈怠,却不知会不会觉得疲惫。

    心里忽然生莫名的酸楚。

    不清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觉,容与调整呼,再次探去看他写的度。

    幸好沈徽终于停了笔,一篇文章已经作好,不过还需再誊抄。铺上新张,他再度提笔。这个时候,他好像全然忘记了,边还有容与这个善于模仿他笔迹的人。

    多少有些心慌,容与上前两步,低声,“殿是否只是要再眷录一遍?如是的话,臣可代为誊写,明日一早呈与殿。夜了,殿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架不住心阵阵忐忑,因为不知沈徽会怎么想,是否会觉得他有意窥探主君心思?或者擅作主张有不安分之嫌?

    容与揣度不,在沈徽开之前,只能惴惴不安的等待。

    良久过去,沈徽没有表示,却把笔搁在了架上,之后站起,没说一句话,走了书房。

    容与隔窗望着他的背影,气,不亚于如蒙大赦。

    次日果然如谦预料,皇帝在午膳前,在宣政殿召见楚王。

    容与陪侍沈徽前往,依规矩站在檐等候,隐约可以听到殿一两句对话。

    皇帝开门见山的提了几个王妃人选,接着就想听听沈徽自己的意思。

    沈徽还是一副无波无澜的语气,“父皇既问,那儿臣还是选秦家表妹。她与儿臣自幼相识,彼此知对方脾气秉,又是母亲的堂侄女,为延续皇室和秦氏两姓之好,儿臣愿意选她。”

    皇帝唔了一声,“你倒是没有一犹豫,说法也算合理,但她是首辅之女,你就不怕言官弹劾秦氏有外戚之嫌么?”

    “秦阁老如何能算外戚?”沈徽笑了笑,“儿臣不过一介藩王,日后只想在封地过夫妻相携的日,选她是亲上亲,想为皇室再添些母亲家族的血脉罢了。儿臣私心以为,倘若母妃还在,应该也会这样想。”

    这话勾起了皇帝遐思,想起和丽贵妃昔年往事,良久,才缓缓开问,“你方才提到封地,可有认真想过,将来去哪里就藩?”

    沈徽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父皇不如把两湖赏给儿臣吧,儿臣封号既然是楚,不如索真去楚地当个太平闲王,最好连君山一并赐,以后儿臣年年可以给您和大哥献上最好的老君眉。”

    容与听他虽语笑,故轻快,却很清楚这几句绝非他心真实所想。同时也明白,这就是天家相,所谓父兄弟,也不过时时充满猜疑和矫饰。

    半晌,方听皇帝温言,“你既属意秦氏,朕就依你。听说你最近静心养,迷上老庄和禅宗,那些书看看便罢了,移了就不好了。”

    “儿臣的理想是个闲散王爷,倒不怕这些的。”沈徽说着,捧了昨日所写之呈于皇帝,难得一抹羞态,“这是儿臣对禅宗的一些悟,还请父皇指。儿臣虽对这些有兴趣,终究还是明白自己上的责任,父皇和大哥有需要儿臣的地方,儿臣随时听候调遣,自当全力办好差事。”

    皇帝一笑,饶有兴趣的翻看起来,一面看,一面颔首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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