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龙行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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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是盲。我能学着你的样画颜,不过我看不见。但你能看见,我看见你的样,就会知我画了很漂亮的东西。”他轻轻叹息一声,“Ray,别把那天赋丢掉了。因为我自己很无趣,所以我知,能活得有趣,就是给别人的祝福。”

    说这番话时,祁寒湖般碧绿的瞳眸里有一温柔的光,像湖面上动的夕。这个表是盛锐从没有见过的,他不自禁凝视着他的脸。

    祁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又黯淡来:“对不起。你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落到现在这样的。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是怕你生气。”

    盛锐斟酌了片刻,如此回应

    “关于这件事,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些想法。我觉得应该让你知

    “我穿越的那一天是四月三十号,正巧是我生日。我小的时候,在这一天发生过一件意外。从那以后每到这一天,我就会反复回想当时的一切,想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得越多就越觉得,那或许是不可避免的。那一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走到那一步,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结果。即使我提前规避所有的风险,它也总会以某形式发生。

    “我想,穿越这件事大概也是一样。不你有没有什么,我原来的生活无论如何都会在那个时刻改变。我在那一天到那里去就是为了遇到你,没有别的原因,也没有别的结果。所以你什么都不亏欠我。有些事总会发生,不以什么形式。”

    或许,同样的理由也可以解释其它一些事,比如某些莫名的绪。因为是你,因为是我。如此,而已。

    祁寒低着,盛锐看不懂他此刻的表。但还有一句非问不可的话,必须趁现在说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你一定要考虑好了再回答我。”

    盛锐这样说着,握住了祁寒放在桌面上的手:“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

    ☆、第十二章 仙的薄暮

    前面所有那些铺垫,都是为了向祁寒问这句话。

    盛锐像一个刚刚说了求婚的男人,张地等待对方给一句是或不。

    他知这会很艰难。即使是在他原来的年代,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要说是现在。但如果连问都不问,他害怕自己以后会追悔莫及。

    “我不能带你到德国去的。”沉默了一阵,祁寒说。

    两个月后,盟军就要在诺曼底登陆,德国就要变成欧洲最大的火炕。

    “你可以留。我们一起待在罗,特尔尼,斯波莱托,佛罗萨,哪里都好。”

    祁寒盯着桌面上他们握的手,放低了声音:“你不是问过我,格塔是谁吗?”

    “……嗯。”

    “她是我妻。我和她,有一些特殊的况。”他脑海又浮现科隆那个烈火地狱般的夜晚,以及后来许许多多的事。“我们约好,等到合适的时候解除关系。但是现在还不行。如果我现在就跑掉了,她会很难办。”

    盛锐摆着手里的纸团。展开,拢。再展开,又拢。

    “我不是问你能不能,是愿意不愿意。等到找全了,战争结束了,你又单了,那以后,你会怎么?”

    听到这样的问话,有一个瞬间,祁寒脸上闪过一丝有古怪的表。非常快,但盛锐捕捉到了。

    最后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那以后,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不等盛锐再问什么,他起去收拾行装。

    大概是特尔尼的那段经历消耗完了所有的坏运气,从斯波莱托发后,一路走得很顺当。只在接近阿西西镇的时候遇到了一次有惊无险的意外,盟军飞机在苏西奥山麓行小规模的轰炸,不过地离他们很远。

    祁寒用一张着草叶和树枝的伪装网把车盖起来,清理掉路面上的车印。他们两人盖着迷彩布躲草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听着远的轰炸。这样过了不知多久,一切平息来,隆隆的飞机引擎声远去了,他们又爬来继续上路。

    行车的时候,盛锐不知不觉在颠簸睡去。虽然想要多看祁寒几,但他实在抵御不住彻夜未眠的困倦。途醒来时,前是一大片潋滟的光云影,他们正在驶过草蔚然的湖岸。他知这是到了特拉西梅诺湖,就快要离开翁布里亚大区,托斯卡纳了。

    上不知何时被裹上了毯。他微微欠起,把靠在车厢上看那一片域。祁寒觉到他的动作,放缓了车速。谁也没有说话,他们之间维持着一微妙的静默。

    ——就像一对心平气和说好分手的恋人。他朦朦胧胧地想着,又被睡意拉扯了过去。

    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像在穿越时空的隧。在梦里他度过了很久很久,看见了自己和祁寒的未来。他又回到了穿越前那一天的罗,艳照,他在人来人往的罗通达广场转过,看见祁寒在向他微笑。

    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停在一地。漫山遍野的丁香仙像泼洒在碧绿画布上的黄金油彩,在阡陌之间起起伏伏,托斯卡纳四月初的风里弥漫着甜的芬芳。祁寒站在旁边,伫望远方。

    “怎么了吗?”盛锐掀开毯,睡惺忪坐起来问

    祁寒回过,像是害怕吵醒谁似地轻声说:“我们到了。”

    盛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阿诺河畔的凹地之,翠盎然的丘陵蜿蜒环绕,小镇与村落星罗棋布。在那之间有一片红红白白的城市,如草坪上一捧盛放的鲜

    这便是“城”这个别称的由来。

    佛罗萨是盛锐最喜的欧洲城市之一。但是只有今天,他在看见它的时候心生怨恨——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

    就算是这样奇迹般的相逢,所能为对方所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在彼此的人生,相携走过短短一程。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盛锐小心翼翼问。

    “我送你城。”祁寒说。现在的佛罗萨像一个孤岛,很不容易。他向副座上放着的一个旅行箱扬了扬,“那个,你带着。”里面有和日常用品,还有一些钱,是他现在能到的全了。

    盛锐,忽然想起还应该问清楚一件事:“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你返回你原来的时空去了,我会怎么样?”

    “你也会回去。不过这间可能会有一时间差,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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