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人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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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月吃的饭都吐来。

    还好这是接传染病,虽在一张桌吃饭,但刘家人吃饭很规矩,倒也没什么。

    过后,雪兰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她不知,自己曾躲过的那个柴房里正发生着惊天动地的事。

    黄姨娘被压着,跪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她鲜亮的旗袍裹着她丰满的躯,像个裹着的大粽。脸上有两个大大的掌印,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呜咽着喊:“老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是被的!呜呜呜……”

    刘老爷坐在一张被搬柴房的木椅上,暗的柴房,他的脸暗淡无光,看着她跪在脚又哭又闹。

    太太也站在旁边,叹了气说:“这都怨我,原以为大儿媳能当了家,我也就不后院了。哪想这贱人招来了丑事,还染上了脏病,差害了我们一家人,我看直接打死埋了吧。”

    黄姨娘的脸霎时变得惨白,耳边很多汗,像被雨打了一样,她害怕到浑颤抖,然后拼命的磕起来,磕磕绊绊的求饶:“老爷,老爷,饶了我,是那程武迫我的!是他迫我的!我原想告诉老爷、太太,可他威胁要杀了我和小少爷,求老爷看在小少爷的面上饶我一命!”

    “程武呢?带来没有?”刘老爷幽幽的开

    “在外站着呢。”太太说。

    “叫他来。”

    程武一门,黄姨娘就扑过去,又掐又打:“是你这个混账占了我,还染了脏病给我,我要让老爷太太给我主!”

    程武却一把推开她,跪说:“老爷太太明鉴,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这等事,不知姨太太为何要污蔑小的,但小的能证明自己清白,还请女眷转。”

    太太回避后,他三两除了衣裳,光着转了一圈说:“老爷看到了,若说小的占了姨太太,还把病过到她上,怎么小的上没有病呢?”

    黄姨娘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哆嗦:“你……你……”

    刘老爷却站起来来,猛地扇了黄姨娘一掌。

    “啪”的一声脆响,黄姨娘的脸被打的歪在了一旁,嘴角了血迹。

    “婊,贱货!说夫是谁?快说!”

    “老爷,我没说谎,真的是他!那天晚上他偷溜我屋,事后他要挟我,我害怕所以不敢声张,此后他三番两次我成事。可是近两个月他都没来找我了,我不知为什么我染上了他却没有,老爷你要相信我。”

    太太却忽然:“要冤枉人也不先打听好了,两个月前,程武叫老大派去了山东,莫非他了翅膀,天天飞来跟你私会?”

    刘老爷忽然发起狠来,抓着黄姨娘的脖,然后一脚一脚踢在她肚上。

    “你当老爷是三岁小孩?信你这些胡诌,前些日你天天涂脂抹粉,的三里地外都能闻到,这是正跟夫相好呢,你们倒是意重,到现在还护着他。”

    伴随着惨烈的尖叫声,不一会儿,黄姨娘就歪在地上不动了,两条大了鲜红的血,血混杂着地上的泥土,变成暗的黑红,和她过去留在地上的白浊,又一次合在了一起。

    太太‘哎呀’一声,摇摇:“没想到,连孽都有了,真是……怪不得要护着夫呢。”

    “都是你,不知把好门,还有脸说!”刘老爷气

    “我回教训大儿媳妇。”太太迟疑了一,又说,“说起来咱们都没染上病,就是可怜了小三,才五个月大……”

    刘老爷皱着眉说:“还不知是谁的呢,死了倒也净,送去养吧。”

    “是。”太太笑了笑,跟刘老爷了柴房。

    ☆、第 6 章

    黄姨娘叫一张席裹了,也不知扔去了什么地方。外面都说,黄姨娘产,一尸两命。

    平日跟她称妹的王姨娘还凑上去哭了两声,只是连碰都不碰那尸。她心里万分庆幸,不但这货死了,连带她生的儿也染上了那病,老爷嫌弃,叫扔去养,怕没几天活,乐的王姨娘当天的饭都多吃了一碗。

    这天晚上,各都唏嘘不已,太太屋里也不例外。

    这屋里有一张雕大木床,是张太太的陪嫁,黄梨木的,她当小那会儿就睡在这张床上,如今也已经四十多岁,是有孙的人了。可惜到如今,她也独守空床十来年了。

    她的丈夫刘品三是个有能耐的男人,志气也颇,守着一大份家业,民国后还当了政府里的官,只是他对女上太放纵。一个个女人抬门后,张太太也就看开了。

    哪个富贵人家不是这样呢?还好她生了两个儿,而且是刘老爷唯二的儿。两个都很息,不但念了大学,毕业后也都了政府。

    张太太给躺在边的大儿喂了一苹果,像小时候似的,大儿还是最吃苹果。

    “那个娃娃怎么置的?”太太问。

    刘大哥叹了气说:“留他在世上也是活受罪,这柳病到后期浑能烂成。到底是我们的兄弟,直接送他上路了。”

    “咱们也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怪只怪他是个男孩啊,这屋里的女孩,有哪一个我不是生养着,只叹他生错了。”太太懒懒的说,“我不能叫他大了分薄你们兄弟的东西,便是他只拿分走十个银元,我也难受的不行。”

    “太太快别放在心上了,不过是个小玩意,值当什么。”刘大哥说。

    “程武都收拾净了吗?”

    “放心,他晓得,我叫他耍够了那女人,最后给她留纪念。他从窑里买了盒雪膏,那膏里混了老鸨命人从得病女人疙瘩里挤的脓,那女人用了,净净,谁都查不来。”

    太太又叹:“我这也是为了你,小二有他丈人帮衬,前途不差什么。就是你啊,在政府里了五六年了,还是个小科员,送上去那么多钱,也不见动静,真急人啊。”

    “那些老东西可不差钱,一月光拿饷,就能富得油,加上四送的,一钱他们是看不在里的。”

    “那……你之前说的,有眉目了吗?”

    “我给他看过三的照片,看着倒是满意。那老东西一般女人玩腻了,现在只稀罕女学生,拉弹唱不算完,还得琴棋书画,能说会写,这样大家闺秀似的姑娘上哪儿捣腾?钱可买不来。”

    太太笑说:“那就送他一个,咱家后面还有一大串好闺女,总能让你顺顺利利升上去。”

    这个星期天,学校里不上课。

    一大早太太边就派人来,把李姨娘和三都叫了过去。

    等她们回来的时候,一关上门,娘俩就抱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三,她们这些作孽的,是要死我们呀!”李姨娘捶挫肺,哭得上气不接气。

    “姨娘,快别哭了,叫人听见。”三着泪说。

    “她们敢这缺德事,还怕人听见呀!”

    原来太太把她们叫过去,是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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